姬瓏玥走進來,婦人立奔向她,撲通跪在地上,看着她說:“這位小姐,求您快去救人吧。”
“大姐,別,你快起來。”姬瓏玥說着撫着婦人起來,走過去坐下來問:“大姐,我方纔聽你的話,可是什麼了什麼事?”
“是啊,我們村的人,都病了,求您去救他們。”大姐說。
“大姐莫急,我需要了解些情況,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要了藥,我問你何人得了瘴氣,你說只有你的兒子,我恐怕這病會傳播還送了你消毒的藥,你是不是沒有用,將病情擴散出去了?”
“那藥我用了,我真的用了,我也是怕這病是過人的,按您說的很仔細的灑了藥的,灑了好幾次呢,可不知怎麼的,村裏人都得了這病。
族長找到我家,就說是我兒子的病過給了全村的人,將我兒子抓了起來,我說我兒子病已經好了,族長讓我立刻找可治村民的大夫來,找不到就把我兒子給燒死。”
婦人哭得很是傷心,啜泣着說“大夫,求您,求您去村裏救人,也救救我的兒子。”
一旁的中年男人看着姬瓏玥說:“那個……,這位小姐,我也是大夫,但是醫術不精,很是慚愧。
她兒子的病就是我診出來的,可我感覺村民的病情與大姐兒子的不太一樣,是這樣的……”
中年男子便將村民們的病症說與姬瓏玥說明,姬瓏玥聽着他的話,凝着眉頭,說:“這瘴氣似乎有些變異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因醫術不精無力醫治村民們,希望,小姐能想出剋制的好辦法。”中年男子說。
“好,我已叫人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吧。”姬瓏玥說罷,吩咐小蘭準備一些藥材,她便扶着婦人走出後堂。
李猛與獨孤璟騎着馬來到聖醫堂,看到姬瓏玥上了馬車,他上前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有個村子染了瘴氣,我過去看看。”姬瓏玥說。
“我同你一起去。”李猛說着調轉馬頭。
“本王也去。”獨孤璟喊。
姬瓏玥看向獨孤璟,說:“你可知瘴氣是什麼嗎?你這身嬌肉貴的皇子,還是安然呆在醫堂,別去搗亂了。”
“哎,本王怎麼是搗亂呢,本王也是來做義工的,再說,本王身體可好得很呢,何怕小小的疾病。”獨孤璟說。
“哎,行行行,沒時間和你扯了,走了。”姬瓏玥說着鑽進馬車。
厲鋮騎馬上前,看着李猛微微頷首,便與侍衛們跟着馬車後前行。
獨孤璟看到厲鋮,湊近李猛說:“哎,厲鋮,他可是小皇叔的貼身侍衛。”
“我當然知道,那又怎樣?”李猛不以爲意的說。
“怎樣?皇叔將自己貼身的侍衛給了皇嬸嬸,怎麼感覺小皇叔很在意皇嬸嬸的樣子。”獨孤璟說。
“監視,有那些侍衛就好,何必讓厲鋮來,據本王所知,厲鋮與小皇叔都是形影不離的。還有,之前小皇叔與你打架的事,你確定小皇叔真的不在意皇嬸嬸嗎?小皇叔真的能與皇嬸嬸和離嗎?”獨孤璟說。
李猛瞪了眼獨孤璟,說:“別一口一個皇嬸嬸,難聽。那一架我還真以爲晟親王是喜歡瓏玥的,可晟親王娶了瓏玥一月後就納側妃,若有情意,何意做到這樣。
晟親王與我打架,應該只是顧及他晟親王的面子吧。
我這些日子在醫館做義工,厲鋮從沒有攔我,相處之間雖不熱絡,卻也不失友善。
若晟親王對姬瓏玥有情,厲鋮是絕不可能讓我出現在瓏玥的面前的。”
“也是啊,小皇叔,是不是傻啊,皇嬸嬸這麼好的媳婦不要,真是眼瞎啊。”獨孤璟說。
李猛釋然一笑,厲鋮的表現,讓他更堅信,晟親王與瓏玥一定會和離。
來到新吉村,姬瓏玥撩開車簾,看到新吉村四面環山,薄薄的雲霧籠罩着村莊,加之遠山的映襯,像極了一幅玄妙的丹青佳作,意境幽美,又似如夢如幻般的仙境。
獨孤璟看到如此美景,笑說:“嘿,沒想這窮鄉僻壤竟有這麼美的景緻,若是在這裏建個竹苑,請上幾個至交好友,品一壺清茶,到是無比愜意的。”
李猛瞟了他一眼說:“就知道玩,別忘了我們可是來做義工的。”
“本王是義工和遊玩兩不誤啊。”獨孤璟笑說。
姬瓏玥擡頭看向豔陽高照的天空,說:“這麼晴朗的天氣,怎麼會有霧氣,你們村子長年都被霧氣籠罩嗎?”
中年男人,說:“不是的,只有大雨前後纔會如此。”
“哦。”姬瓏玥點了點頭。
馬車停在村中一處大宅子前,中年男人先跳下車,跑進去。
姬瓏玥扶着婦人下了車,她環顧着霧氣茫茫的四周,她吸了吸鼻子,微凝黛眉。
姬瓏玥讓大家把口罩帶上,然後看向獨孤璟,小聲說:“你即來我這做義工,就別總把本王掛在嘴上,掩飾好你的身份。”
“本……,我,不說就是了。”獨孤璟癟了癟嘴說。
中年男人請出一位族老,那族老傲慢之極的看了看姬瓏玥幾人,又看向婦人,說:“這就是你們請來的大夫?”
婦人恭敬行禮,說:“是的,族老,這位就是醫好我兒子的大夫。”
“那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帶去祠堂。”族老說。
“哎我說,你丫的,當使喚僕人呢。”獨孤璟氣憤的瞪着那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