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瓏玥獨孤晟 >第三百零五章章 過堂
    “是,下官這便開始審案。”

    御史大夫走去桌案後,正襟危坐,拿起驚堂木剛要拍,怯然的看了看下首位的晟親王,將驚堂木輕放下,看向堂上,喝:“升堂。”

    “威武~~”

    兩旁的衙呼喝着,那低沉的聲音在大堂上環繞,盡顯官家的威儀。

    “原告上堂。”

    隨之呼喝,方太傅與婢女思曼走上堂來,方太傅看到晟親王坐於堂上,他眸色陰寒的瞪向坐於上首的御史大人。

    婢女跪於堂上,說:“奴婢見過御史大人。”

    獨孤晟看着走上堂來的方太傅,見他臉上的傷,他不屑一笑。

    “給方太傅看坐。”御史大夫說。

    衙役立搬了椅子,方太傅坐下來,看着獨孤晟冷哼一聲。

    “御史大人,你怎可讓兇犯坐於堂上,這成何體統。”

    “呃……”

    不待御史大夫說話,獨孤晟傲然笑看方太傅說:“方太傅是在說本王是兇犯嗎?”

    “你殺害我的女兒,不說你還能是誰?”

    “殺你女兒的是野狼,可不是本王。”

    “那還不是你將我女兒推入野狼谷的,你,冷血殘暴,喪心病狂……”

    厲然衝過去,擡手就給了方太傅一耳光,怒喝:“是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對晟親王不敬,找死。”

    方太傅捂着臉,憤怒的指着厲鋮,見厲鋮又擡起手,他向後退着,看向御史大人說:“御史大人,兇犯當堂行兇,你就不管嗎?”

    御史大人皺着眉頭說:“方太傅,這案子還沒有審結,也不好說親王就是兇犯,辱罵皇族那可是大不敬,重者是要殺頭的,晟親王只是打了你一耳光,這算是輕的了。”

    “你。”方太傅看着御史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

    “方太傅這可是公堂之上,請您糾正言行,開始訴訟吧。”御史大夫說。

    “哼。”

    方太傅冷哼一聲,說:“我的女兒,方淑華,嫁於姬文澤爲正室,因前幾月痛失愛女,深受打擊,從此變得癡傻,姬府的妾室常欺凌我的女兒……”

    獨孤晟看着方太傅,說:“方太傅,這是在審你告本王將誥命喂狼一案,你卻扯東扯西,本王可沒那麼多時間聽你閒扯。”

    方太傅瞪眼說:“我這說的就是與案情有關的事。”

    他又看向御史大夫說:“他妨礙問案,御史大夫怎就不制止。”

    御史大人皺着眉頭說:“方太傅,還是請你簡明扼要的說重點吧。”

    “你,皇上要你審理此案,你怎可如此草率。”方太傅說。

    御史大夫聽說方太傅是搬出皇上來壓他,他很是不喜,說:“下官奉皇命問案,下官自當盡心盡力,無需要方太傅告訴我如何審案,請方太傅簡短截說。”

    方太傅強壓下怒火,說:“三日前,我被晟親王請到王府,說我的女兒下毒害王妃的弟弟,我的女兒變已癡傻如可會懂得給人下毒,……後來,我看到女兒的屍體,竟是被血肉模糊,腸穿肚爛,慘不忍睹。

    其實真相是,我的女兒常對晟親王妃與她孃親秦氏的打罵欺負,我女兒在掙扎時,不小心撞到了王妃的弟弟,王妃便怒起,說我的女兒想害她的弟弟,晟親王竟不由分說,便把我的女兒丟去了野狼谷,生生被野狼啃食。我那苦命的女兒,真是死的好慘啊。”

    說罷,方太傅痛哭流泣。

    御史大夫神情淡漠看着哭泣的方太傅說:“方太傅說完了?”

    “還未完,我到了晟親王,聽晟親王說我女兒毒害王妃弟弟,我據理力爭,卻是被晟親王虐打得遍體鱗傷,他,他簡真是目無王法,目無皇上。”方太傅說。

    “方太傅,你說,你這臉上傷,是本王打得?”

    獨孤晟睥睨着方太傅說。

    “你,你將我打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問出這種話來,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成承。”方太傅說。

    “開玩笑,本王要打便打死,還會留下你來告本王嗎?本王可是記得,你離開本王王府時,可是一絲損傷都沒有啊,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膽,敢誣告本王。”

    “我沒有誣告你,我有人證。還有,姬文澤小妾,秦氏,還有晟親王妃虐待我女兒的事,婢女都可作證。”方太傅指着跪於堂上的婢女思曼。

    婢女思曼看着御史大夫,說:“大人,奴婢名喚思曼,是大夫人的貼身婢女,隨大夫人陪嫁到姬家,自大夫人之女過世後,患上癔症,姬府上下的事務便由二夫人秦氏打理,二夫人記恨大夫人搶了她的正室之位,從大夫人變得癡傻後,便經常打罵大夫人,奴婢攔着,也會被打得渾身是傷。

    大夫人沒有毒害世勳小少爺,就是不小心碰撞到了小少爺,王妃便向親王告狀說大夫人害小少爺,親王大怒便把大夫人丟進了野狼谷,奴婢攔着,被打得……路都走不了了。

    還有我家老爺來到晟親王府上,看到死得悽慘的小姐,與親王爭辯說小姐不會毒害小少爺,親王便叫侍衛打老爺,打得渾身是傷。”

    御史大夫看向晟親王,說:“親王,這婢女之言,您可有話說?”

    獨孤晟看了看思曼,說:“你,這身上的傷,也是本王打的?”

    “是,就是您讓侍衛打的。”思曼惶然看着晟親王說。

    晟親王看向御史大夫,說:“張御史,這丫頭臉上和身上的傷,是大片的青紫,一片就是由頓起所傷,而本王的府上,懲制下人的,皆是用皮鞭沾着辣椒水的,凡被打的,都會是皮開肉綻,怎麼可能象這個婢女這便輕,還能站在本王面前說話。”

    御史大夫聽着獨孤晟的話,想象着那皮鞭沾辣椒水打在人身上的畫面與感覺,他不禁咧嘴,一臉的惶恐。

    思曼惶然說:“當時,侍衛們手中沒有鞭子,只有木棍。”

    “哦?”

    獨孤晟看向厲鋮,厲鋮走向堂去,將幾個隨行的侍衛叫下來。

    厲鋮指着自己與侍衛的腰間說:“御史大人,皮鞭在我等身上都是必備的。”

    御史大夫瞪着思曼,說:“大膽奴婢,你竟敢說謊。”

    “我,我沒有說話,我說的是真的,當時就是有侍衛拿着木棍打了我,還有老爺的。”思曼顫聲說。

    方太傅站起,憤然說:“想必,你正是因爲要逃脫罪行,才改其道換了木棍打了人。”

    獨孤晟蔑然一笑,說:“本王從來不打人,只會殺人,殺了,定是不會讓任何人知曉的。你們,都說本王打了你們,好,暫且就算本王打了。”

    他指着思曼,說:“你,按這個案情來看,可是此案指證本王有力的證人,本王會不知道嗎?本王會傻到讓你離開,和你家老爺一起來告本王嗎?你們當本王是癡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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