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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沒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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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藥也就事後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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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舒被傅盛元這麼一攔,算是徹底打消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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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纔剛剛斷了奶水,懷孕的機率本來就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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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時候,樓上主臥傳來嬰兒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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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惜惜鬧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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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舒原本也沒睡着,聽到聲音就匆匆上了樓,從顧媽媽手中接過孩子,道:“爸,媽,你們也累了好幾天了,繼續睡吧。惜惜交給我吧。我白天睡得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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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正猶豫着,一旁的顧爸爸拉了她一把,“阿舒是想孩子了,讓她帶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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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這才點頭:“好。阿舒,你要是覺得累,就把惜惜送樓上來。我一個老人家,本來也睡不了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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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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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舒怕她擔心,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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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樓下,顧南舒開了燈,給那孩子衝了奶粉,又換了紙尿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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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喝了奶,愈發的精神起來,像是搞錯了白天黑夜似的,瞪着黑亮黑亮的眼睛,不時衝着顧南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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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舒知道,她那並不是衝着她笑,才一個多月的孩子,視力可及的範圍不到三十公分,即便惜惜真的看到了她的臉,那也是模模糊糊擰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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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嬰兒的世界裏,是沒有五官的概念的,更不知道眼前逗弄着她的人,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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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小玩具,陪着惜惜玩了約摸十分鐘,顧南舒的眉頭不由得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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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女兒像爸,惜惜的一顰一笑,落在她眼底,總能映襯出另一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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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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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舒從惜惜手中搶過了玩具,替她掖好被角,冷聲道:“不許再笑了!”
惜惜笑起來,嘴角會彎起好看的弧度,像極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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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故意在她唱反調,被搶了玩具,她不哭不鬧,反倒笑得更歡了,一雙眼睛清亮清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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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色的瞳仁帶着非同尋常的魔力,看久了,能讓人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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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許笑!媽媽不喜歡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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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顧南舒騙紙得可怕,猛然拔高的聲音到底還是驚動了搖籃中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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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彷彿感受到了母親的情緒,“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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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孩子哭到滿臉通紅,顧南舒才猛然驚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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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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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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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是要嚇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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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真該死!大人犯的錯怎麼可以遷怒到一個孩子身上?你還這麼小……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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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惶然無措地道歉,匆匆從搖籃中抱起那柔軟小巧的嬰兒,輕輕地拍打着她的後背,小心翼翼地安撫着,“惜惜,媽媽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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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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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你原諒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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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把你哥哥和嫣兒阿姨都弄丟了,媽媽現在只剩下你了……你不能拋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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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說着,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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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些話是說給惜惜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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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之間大約真的是有心靈感應的,剛剛還哭得昏天暗地的惜惜,被她抱着哄了三兩天,立馬就沒了聲音,靠在她肩頭,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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