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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聽阿舒說你功課差,甚至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這幾年喬小姐實在長進啊……呵……聞一聞味道,都能分辨出是什麼藥了。”陸景琛的目光裏滿滿都是寒意,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虛空,“不如喬小姐再給我聞聞,這屋子裏除了你聞得出的毒藥味兒,還有什麼藥味兒。剛謝家的醫療隊一直在搶救阿舒,幾十種藥都用下去了,你能說出三五種……我就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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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綰綰頹然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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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還真是作繭自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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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裏能分辨出這空氣之中的藥味兒,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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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陸的!你是瘋了麼?!”霍靳白將喬綰綰從地上拉起來,冷眼對上陸景琛的視線,“你前妻出事,我和綰綰好心來探望,你既然不識好歹,那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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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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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琛冷哼,“走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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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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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不出老大,喬綰綰哪兒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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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琛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狠厲,“你霍靳白大可以帶着她踏出蘇城一號的這扇大門!但你也得仔細掂量掂量,倘若與我陸景琛爲敵,你們霍家到底能撐得過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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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白扶着喬綰綰的手,已然走到了大門口,步子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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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綰綰的聲音有些顫抖,害怕到了極致似的,側目去看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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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小,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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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白氣得面紅耳赤,回眸狠狠瞪向陸景琛:“陸景琛,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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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冷哼了一聲:“就是欺你怎麼了?你妹妹還不是欺負了阿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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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琛的視線一直落在喬綰綰臉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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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豎起手指,“二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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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喬綰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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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霍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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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三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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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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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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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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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數還沒數出口,霍靳白握着喬綰綰的手,突然間就鬆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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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綰綰心頭驀然一緊:“哥……哥……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丟下我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陸先生現在在氣頭上,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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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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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白只丟下簡短的五個字,然後就將她反手推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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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看着眼前的情形,不覺嘲弄出聲:“喬大小姐,過了這麼多年,你的哥哥一點兒都沒變呢。還是那麼懦弱,無能。今時今日的喬大小姐,和當年的我,真是一模一樣,被遺棄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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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哥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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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三兩步的距離,喬綰綰眼巴巴望着門外站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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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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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迴應她的,只有一聲巨響,大門被人由外而內,決絕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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