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裁,請問是誰受傷住院了?”歐陽漓問道。
“我兒子。”
盛騫野冷冷地道。
“小少爺怎麼了?”他很關心夏天曜的情況。
“發燒。”盛騫野的心情有些緊繃。
夏天曜第一次生病,他沒有經歷過兒子生病的事情,情緒上顯得特別緊張,不安。
這比談一樁生意還要謹慎,忐忑。
“那我一會兒把今天的文件送去醫院。”歐陽漓向盛騫野恭敬地說道。
“嗯哼。”
他掛斷了通話。
盛騫野重新回到病房,一進去,盛一德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先回去了,小曜要是退了燒記得打個電話給我。”
“好的,爺爺。”
盛騫野送他離開病房。
盛一德走後盛騫野和夏小冉纔開始用遲來的午餐,喫飯的時候,他睨了她一眼,“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剛纔我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是爺爺對你說了什麼嗎?”
“也沒什麼。”夏小冉說道。
關於結婚的事,她不想自己提,這有些迫切想要嫁給他的意思,反倒會令他爲難。
雖然目前他們倆不存在什麼感情,可是也算是相處融洽。
“沒有就好,經過雪絨的事我覺得我們應該儘快結婚。”盛騫野放下端在手上的飯碗,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趁還活着好好珍惜身邊的人。”
夏小冉原本有些納悶,爲什麼盛騫野說起和她結婚的事要提及好友,直到聽完他的最後一句話,她才知道原來是要學會珍惜。
“嗯,我現在沒什麼意見了,小曜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氛圍,既然你們父子相遇了,我想給兒子一個溫暖健全的家。”夏小冉處處爲夏天曜着想。
盛騫野低眸,他不悅的嗓音一沉,“在你眼裏和我結婚就是爲了兒子嗎?難道,我在你心目中一點魅力也沒有嗎?”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最多是戀人未滿,加上一開始你和我……”他是爲了幫她奪回遺產他們纔會在一起的。
所以結婚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儘管一開始我的確用了一些手段,但是沒有明目和藉口,你會乖乖就範嗎?要知道你可是個很倔強的女人。”
他的黑眸睨着她,不悅的擰着劍眉。
“沒想到你套路這麼深。”夏小冉扒了一口飯,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套路深,你會上當受騙,乖乖地和我住在一起嗎?”盛騫野的黑眸睨着夏小冉,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我說和你結婚,是想和你共度一生,不是因爲你生了我的兒子我就一定要娶你,所以你的小腦瓜裏最好別出現一些多餘的情節。”
“誰出現多餘的情節了?”
她嘴硬的說道。
要不是盛騫野親自做出解釋,她的腦子裏真的出現了那些多餘的情節,而且不只是一點點,是非常的多。
真不知道是這個男人會讀心術還是他很瞭解自己,能夠一下子的猜測出她內心的所有想法。
夏小冉的臉頰微微一燙。
盛騫野說的意思她全部懂得。
“喫飯喫飯。”她乾笑了兩聲,以掩飾尷尬的氣氛。
用過遲來的午餐,夏小冉有些累了,她躺在另一張牀上,盛騫野坐在沙發上批改歐陽漓送來的文件,他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母子倆身上。
夏小冉大概是太累了,睡的有點沉。
一旦夏天曜出現了哼哼唧唧的情況,盛騫野會上前查看,兒子的高燒有明顯的退下去。
“爸爸。”他迷迷糊糊的喊了盛騫野一聲。
盛騫野正要回應,夏天曜閉上眼睛又睡着了。
他一隻手捧着文件,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拍着兒子。
窗外的天逐漸黑透,夜幕降臨時分夏小冉緩緩轉醒,她睜開眼睛的下一秒,立刻起身,“小曜。”
當她走近病牀前一看,發現盛騫野一隻手捧着文件,另外一隻手拍着兒子的背,身旁堆着一摞文件。
“你睡醒了?”他頭也不擡的問道。
夏小冉有些愧疚,她走到盛騫野身旁,“我睡了很久,你爲什麼不叫醒我?”
“六年來,你照顧兒子我什麼也沒有爲你們母子倆做過。”他說道,擡眸看着睡醒後的她,“如果真的要計較,我欠你,欠你們的豈不是更多?”
她眼眶微微一紅,強忍着眼淚沒有哭。
“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誰欠誰的。”
夏小冉說道。
她走近夏天曜面前,柔軟的小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溫度已經降了不少。
“體溫下降了許多,晚上是否能出院了?”夏小冉詢問盛騫野的意見。
他看了一眼牀尾的方向,“上面寫了要住院一週,你睡着的時候唐鈺來過,說是小曜現在身體很虛弱,就算暫時退了燒也不建議馬上出院。”
“明白了。”她坐在牀邊,低眸看着睡着的兒子,“他這次病的有些急,小時候生病一般沒有這麼折騰,住院在我印象里根本沒有出現過。”
盛騫野放下捧在手上的文件,幫兒子拍背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
“他這次大概是太傷心了,雪絨的事讓他意識到生離死別是件憂傷的事。”
“是啊,這孩子和雪絨的感情非常深,他大概是捨不得她吧!”
想到好友,夏小冉的情緒也跟着變得低落。
盛騫野握住她的手,“她雖然不在了,可是我還在。”
她點點頭,又有些不服氣,“你說爲什麼談晉野會對她下狠手呢?”
“說不定雪絨的手裏握有屬於他的什麼把柄。”盛騫野做出猜想。
“她是個警察,而談晉野的家世背景很複雜,假如真的握有什麼把柄這種可能性是否有點小?畢竟她參與案件不是大型的規模。”
夏小冉認爲葉雪絨會死應該是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