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騫野推開盛一德攙扶,他虛弱的說道,“我沒事。”
夏小冉看到盛騫野吐血,嘴上還殘留着粘稠鮮紅的血漬,她擦掉臉上的淚想要站起來,但是聽到了所有的真相,這一刻,她心裏更加堅定要離開。
“盛騫野,我決定要離開。”
她的頭垂得更低,說話的聲音顯得非常沒有底氣。
他緩緩走到夏小冉面前,站在那裏對盛一德說道,“爺爺,你和這個女人先出去。”
盛一德沒有遲疑,劉雅芳見真相都說完了,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也跟着走出了客廳。
盛騫野蹲下身,扶起跌坐在地板上的夏小冉,顧不得自己吐了血還虛弱的身體,把她抱在懷中,“如果這一次你要走,我不會阻攔你,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還要回來是不可能的,談晉野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
“我不知道,關於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夏小冉靠在他胸前,嗓音裏是無盡的哽咽。
她用力的抱着盛騫野。
他感受到她的擁抱是那麼的有力,心裏對不確定的感情有了一絲的欣慰。
盛騫野用雙手捧起夏小冉的臉頰,用手指擦掉她臉上的淚,動作輕柔,目光深情。
“以前,我總是把心裏的事藏的太深,導致你總是缺乏安全感,看不見我真正的心意,這一次,我決定不在隱藏。”他低頭,親吻着她的臉龐,“夏小冉,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恨你,以往你總說我不懂你的心,這一次就換我來承受痛苦,換你走在前面,如果你不放心小曜和安安,我可以向你保證,有我在,他們會一生無憂,喜樂安康。”
她的雙手抓着他的西裝,擡着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這個時候只要盛騫野無理取鬧,只要他霸道的將所有的事全部攪亂,她說不定還能恨着他,走的瀟瀟灑灑,可是這一次他選擇了從未有過的溫柔方式來解決事情。
夏小冉內心痛苦倍增,心裏萬分捨不得眼前的男人。
如果說當年盛一德做錯了事,可是盛騫野並沒有錯,在那個計劃裏,他也是一枚棋子。
“我會活着回來見你,還有,我會爲你守身如玉。”
夏小冉閉着眼痛苦的說道,淚珠一顆顆滾落,像斷線的珍珠。
盛騫野用力的將她扯進懷中,牢牢地抱着她,“保重。”
“你也是,好好照顧他們,告訴他們我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
她的嗓音酸澀到無法用吐字清晰。
盛騫野鬆開擁抱,把她往前推了推,“走吧!”
夏小冉用手背擦掉眼淚,沉重的腳步艱難的往前邁着。
他確定她走出了客廳,剛纔勉強維持的身體,終於不支的倒在了地板上。
盛一德看到夏小冉離開,馬上追到客廳查看,發現盛騫野倒在那裏。
“來人,快來人,馬上給醫院打電話。”
他抱着盛騫野焦慮的喊道。
“想打電話給我?”
路邊停着的一輛豪車推開了車門,男人從車裏下來走到她面前站定。
夏小冉看着他,通紅的眼眸還瑩瑩閃爍着淚霧,“我們走吧!”
“好,我先帶你回家。”
男人走到後座,打開了車門,擡頭看着夏小冉。
她朝着車後座走去,彎腰做進去,男人關上車門,等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她雙手捂着臉嚎啕大哭。
男人坐在駕駛座,往後遞上紙巾盒給她,沒有打擾她的痛哭,開車駛出了盛家外面。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棟豪華的別墅面前,這裏是私人住宅區域,雖然旁邊也有鄰居,但間隔的比較遠。
男人把車子停穩,推開車門下車,正要給夏小冉打開車門,她自己從後座下了車。
面對眼前豪華的建築沒有欣賞的心情,像個乖巧的孩子跟在男人的身後。
“別怕,這裏慢慢熟悉就好,還有暫時你對我的身份不是很瞭解,要你叫我小叔叔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不介意。”男人轉頭瞥了一眼夏小冉,發現她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看她哭的有點厲害,“待會兒先用冰塊敷一下眼睛,免得你看不見路,好嗎?”
“好。”夏小冉乖乖地說道,擡着頭望着他,“你的名字不是叫肖御嗎?”
男人笑了笑,溫柔充滿了親和力,“對,我差點忘了名片上有名字。”
“我爸爸叫什麼?”夏小冉問道。
“大哥叫肖陌,陌生人的陌。”
肖陌?
他們走進了別墅,夏小冉看着肖御,“那麼我要改名字嗎?”
“姓肯定要改掉,所有大哥名下的繼承產業全部得你來過戶。”
肖御馬上糾正她的想法。
如果她要改名的話,那麼以後就代表着與夏家沒有任何的關聯了。
“改名的事不能拖嗎?”夏小冉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進行改名字的事。
“不能拖,首先A城的那棟別墅就該過戶到你的名下,至於其他的事先慢慢來,不過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關於盛騫野的,也關於談晉野的對嗎?”
肖御說道。
“關於盛騫野的事情我的確有很多問題想問你,比如他中毒的事,明明你有辦法救他,爲什麼要讓他親自嘗試毒藥?還是兩倍的劑量。”夏小冉生氣的瞪着肖御。
面對她的指控,肖御沒有急着爭辯,兩人前往客廳坐下。
家裏的傭人見到夏小冉,再看肖御,覺得她的身份非常可疑。
“盛騫野當初是海島尋找解藥,是盧卡斯帶他過去的,但真正的解藥並不是在我手裏,相信你現在也知道是在誰手中,這件事並非我一個人能夠控制的,我當初想要救的只有你一個人,但他選擇了犧牲自己來救你,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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