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花圃前修理花卉的女士此時坐在小圓桌前,正優雅的在品茶,桌面上放着她脫下的手套和一頂帽子,桌面上還放着花剪。
“夫人,少夫人帶到了。”
傭人說道。
夏小冉懶得解釋她的身份,他們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坐吧!”女人看着夏小冉說道。
她在女人對面的方向坐下。
“你找我有事嗎?”夏小冉問道。
“就是單純的想和你喝喝茶。”
女人看着夏小冉,好像透過她在看什麼。
那種複雜的眼神,夏小冉想不通到底是在看什麼。
但目光裏有着無限的渴望,這種渴望她很熟悉,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不過是想談晉野的話,很抱歉我沒有興趣。”她沒有心情應付任何談家的人。
“盛騫野過的好嗎?”
女人看着夏小冉問道。
她一下子笑了,還以爲眼前的人是誰,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二夫人”,是談晉野最痛恨的女人。
不過,現在她也不喜歡眼前的女人,倒是勉強和談晉野是一條線上的夥伴。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畢竟我叫談繼中爲談先生,那麼我應該稱呼是……”她沒有興趣喊她夫人。
一個拋棄盛騫野的女人沒有資格得到她的尊重。
“我叫羅綺。”女人向夏小冉介紹自己的身份。
夏小冉沒有聽過任何關於羅綺的消息,不過,有些事她應該告訴對方。
“你不用想着從我口中探聽到關於盛騫野的任何消息,畢竟談先生目前也不知道我的老公就是他,你知道的越多,對於他來說危險就越多,所以收起你那些可憐巴巴的好奇心,最後告訴你一個消息,盛一德老爺子已經死了,就在昨天下葬的。”
她看着眼前喝茶的羅綺。
羅綺沒有想到盛一德竟然死了,要不是從夏小冉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她一直被矇在鼓裏,盛家的所有事,正如眼前的她說的,知道的越多盛家就越會有危險。
“你是說盛一德死了?”羅綺反問道,表情滿是震驚。
夏小冉冷笑着,“談晉野一心想要報復盛家,揚言要殺光所有盛家的人,而盛一德老爺子就是第一人而已,慢慢地我不知道還會有誰,也許是父親,也許是盛騫野,或者是……”
她不敢說到夏天曜和盛安安,因爲於心不忍。
“你說的父親是……”羅綺想問她一些細節。
夏小冉看着羅綺,冰冷的目光望着她,“不該好奇的不要好奇,不該發問的不要問,盛家與你無關,而且說句難聽話,盛騫野會中毒,盛一德老爺子會死,這些禍根全部是你招惹來的。”
她想到中毒的盛騫野,放在腿上的手攥成拳,對眼前的羅綺恨意增加三分。
羅綺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傭人趁機教訓夏小冉,“放肆,你怎麼和夫人說話的?”
“啪。”
夏小冉一巴掌打在傭人的臉上。
“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條狗來當面吠?不用當我是談家少夫人,畢竟這個名諱我也不稀罕,甚至覺得極度噁心,但憑我肖家大小姐的身份,你算老幾,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他們都恨我對嗎?”
羅綺顫抖着嗓音問道。
“對不起,盛家沒有人記得你,我相信也許和你有過聯繫的只有盛一德老爺子了,要是我沒有記錯,盛騫野好像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他掛過你的電話不是嗎?”夏小冉想起艾瑞克有次說到他在書房裏砸手機的事。
也許,當時的電話是羅綺打過去的。
不難猜測,誰會要一個拋夫棄子的親媽?何況盛騫野從小是盛一德養大的。
“肖小姐,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好歹我在這個家地位比較高一層。”
羅綺和她自擡身價。
夏小冉忍不住嘲笑道,“省省吧!盛騫野都中毒了,什麼時候死都不一定,請問你做了什麼?還有心情和我擺你在這個家裏的地位,我說羅女士你是真的不怕衆叛親離嗎?”
她不再等羅綺開口,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按照盛家對羅綺這號人物的保密,極有可能是當年她拋棄了盛騫野,然後找到了談繼中,也不想想當年盛牧贇一個人被關在青山精神病院裏,她怎麼忍心拋棄年幼的兒子?
光是想到這一點,夏小冉就感到一肚子氣。
憑什麼要讓盛騫野受盡委屈呢?
談晉野要報復盛家,一手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孽債。
禍害精。
佟匪等在車外,見到夏小冉遠遠走來,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怎麼,怕我被那個女人吃了?”
夏小冉看着他笑道。
“無論是誰都會成爲大小姐的敵人,何況我不在你身邊看着,任何情況下都會發生危險。”佟匪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
夏小冉笑着拍拍他的手臂,微微一笑,“回去吧!這個噁心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是,大小姐。”
佟匪打開車門恭敬地說道。
他發現夏小冉越來越適應肖家大小姐的身份,甚至人也比以前變得霸氣。
懂得適當的爲自己爭取權益。
坐在後院的羅綺,想到夏小冉說的話,她感到萬分痛苦。
沒想到在盛家沒有人記得她,甚至也沒有人提過她,哪怕是盛騫野。
而她就是造成盛家劫難的源頭。
看來,談晉野對盛家做了很多不可原諒的壞事。
傭人看着傷心欲絕的羅綺,擔心的問道,“夫人,需要派人去教訓那個女人嗎?”
“不要多事,談晉野對我本來就很討厭,你想增加我的負擔嗎?”
羅綺看着傭人,眼神凌厲。
傭人低着頭不敢在說話,想到被夏小冉打了一巴掌,心情非常的不爽,但也清楚談晉野的妻子不是誰都能動手的。
談家上上下下都非常害怕這位少爺回家,一般能避就避,實在避不了也要繞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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