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的躺在那,沒有痛苦,沒有微笑,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
眼睛緊閉着,像睡着了一般,臉上已經佈滿了蒼白,本來肉嘟嘟的臉蛋也消瘦了幾分。
一雙戴着白手套的手,一邊拿起盤中的一次性注射器,一邊拿起小嬰兒的小手,找到血管。
注射器沒入小嬰兒滑嫩的皮膚中,抽取3毫升的血。
像感覺到了刺痛,小嬰兒皺了皺眉,手微微顫抖了幾下。
抽完血,把血清放入一個透明的玻璃管裏,貼上標籤,和衆多的血清放在小窗口裏。
小窗口那邊是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護士,護士接過放血清的盤子,放在小推車上。
一路推着,進入一道道密碼門,來到實驗室的中部。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嬰兒的血清被沾入空氣的那一刻,氣味就隨着通風口擴散了出去,凡是聞道這微薄血清氣的異變者,一瞬間就狂暴了起來。
怒吼聲一聲比一聲高,眼睛通紅,隱隱有紅絲從眼角飄散,力氣爆增,像吃了興奮劑一般。
在小嬰兒隔壁的房間裏,躺着一個英俊的男人,眉如劍,眼如桃,嘴脣鮮血,鼻如高峯,雖然,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也掩蓋不了他的風華絕代。35xs
他的嘴脣一張一合,像是在喫東西。
本來寧靜的胸膛,突然,傳來心跳聲。
撲通撲通!震耳欲聾。
嘀嘀……嘀嘀……儀器上的心率圖,跳動的越來越高,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心率的跳動,儀器負荷不了這種速度,嘭……的一聲報廢了。
他拿着一張病危通知書,所患疾病上,寫着四個大字肝癌晚期。
他心灰意冷,手裏拿着一張相片,相片裏是他和他最愛女人的合照。
女人笑的很燦爛,她抱着男人的雙肩,看着鏡頭,幸福不言而喻。
雖然,男人的表情冰冰冷冷的,但他的眉眼中,滿是幸福的笑意。
他獨自一人喝着啤酒,眼淚無聲的滑落,看着手機,她給他打電話了,但他不敢接。
電話掛斷……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反了幾次,他還是沒有接。
她以爲她就這麼放棄了,但手機鈴聲又響了,但這次不是電話鈴聲,而是短信鈴聲。
手機屏幕亮了。
親愛的:“灝……你怎麼了?怎麼不接我電話,我很擔心你,看到,回個電話好嗎?愛你麼麼噠!”
時間就像慢電影般,他有些貪戀的看着那個幾個字,看了良久。
眼淚還是無聲的劃過,他哭的像個孩子。
“我們分手吧!”
這幾個字,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寫出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發出去的,他只記得他那天喝的爛醉如泥。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病房裏,他靜靜地看着窗外,想着那個她,天空都變成她的樣子,他笑了,突然一道紅光由遠及近,直接砸向了他。
就這樣他失去了所以知覺,他就這樣死了嗎?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