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臉色非常難看,她十分不屑的對焦冷容吩咐道:“處理一下,別讓外人以爲,我蕭家沒了當家人就可以任人撒野了。”
“正有此意!”
焦冷容笑了,面向正踏步而來的帝世天大聲呵斥:“哪裏來的狗……”
話沒說完。
當她看到唐通及雷狂兩人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倒退好幾步,然後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衝至腦門,四肢漸涼。
“我洗耳恭聽,你接着說。”
帝世天邊走,邊收攏好雙手上的潔白手套。
“你!”
焦冷容看了看臉色冰冷的帝世天,又看了看正在給蕭靈兒鬆綁的唐通,整個人嚇的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其他蕭家族人,包括蕭太在內,此刻也是渾身冰涼,大氣不敢出一個。
他們雖然沒見過帝世天,但唐通兩人可是令他們記憶幽深。
只是……
沒道理啊!
啪!
帝世天沒有半絲猶豫,直接一巴掌將她蓋的面朝沙石,“來,你剛剛準備說什麼,重申一遍聽聽。”
“你,你究竟是誰?!”
焦冷容此刻面容血肉模糊,雖然心中有了大致猜測,但還是想確定清楚再做打算。
聞言,其他人也是跟着轉移目光。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帝,名世天!外界人都喜歡尊稱我一聲,帝先生。”
撲通!
一番話落,在場承受能力不足的人,直接當場嚇跪。
帝世天,竟然來了他蕭家!
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
見他們一個個難以置信的表情,帝世天只是抖抖手指,然後整個庭院自中心位置開始,不停往四周崩裂,不過片刻的時間,整個蕭府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蕭家,門威不小?”
衆人:……
這一幕,太過驚人!
動動手指就拆了她蕭家數裏建築?這確定是人能做到的事?
“先生?您真的是帝先生嗎?”
所有人愣神之際,卻見蕭靈兒邁着無力的步子朝帝世天而來,期間唐通兩人準備攙扶,卻被她拒絕了。
唰!
帝世天閃身間來到了她的面前,然後將她扶穩,看着她身上的傷痕,一股怒意自心頭兇猛而起,“我是!你說,想他們怎麼死,我今天爲你出氣!”
他說過,不負衆望。
如今,凱旋而來,支持她的人,卻落到如此下場,這叫他如何不怒。
“真的是您,真的是您,太好了!靈兒就知道您一定會成功的。”
得到肯定的蕭靈兒變的十分激動,抓着帝世天的胳膊說個不停,那雙本來失去色彩的眼眸也再次充滿了希望。
她本以爲,人生大好的歲月就要於今天結束了。
沒想到,她心目中的偶像會在這個關頭,顯身搭救。
“你們簡直該死!!”
看着蕭靈兒嘴角的傷痕,帝世天盯向焦冷容的瞳孔猛的一擴。
再之後,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將所有人震飛幾十米遠。
“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下如此重手,你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而這個時候,外界趕來一探究竟的人,也逐個到場。
“這,咱們迷路了嗎?”
……
看着眼前廢墟,大家不由得懷疑起來。
“沒有,你們看,那不就是剛剛問話的小姑娘嗎?”
有人指着郭語琪驚呼起來。
一席紅裙,哪怕只是靜靜站在原地,也格外吸引人眼球。
“嘶!”
“……”
接着,又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傳出,這纔多久,蕭家就被拆了?什麼來頭,敢如此直截了當說做就做?
“我知道他們是誰了!那兩個年輕人我昨天才見過,就在這裏,他們是帝世天的手下。”
嘩啦啦!
本就躁動的人羣,隨着這道聲音的落下,更是直接炸開了鍋。
帝世天的手下,此刻不應該在臨界之谷跟英雄會戰鬥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勝利歸來了?
衆人面面相覷。
但眼下局勢緊張,那個陌生的男人明顯是在拿蕭家開刀,且離蕭家那位夫人越來越近,他們光憑猜測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故此只好全神貫注盯着場中。
反正,事情最終總會有一個結果。
而這個時候,帝世天也於焦冷容面前駐足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後者嘴脣哆嗦,如見鬼似的惶恐,“你,你怎麼可能還沒死?!”
一句話剛落地,她又瞬間瞪大眼睛,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祕密,於是當衆開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沒去赴約對不對?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敢,從頭到尾你都在虛張聲勢,爲的不過是將蘭家等人引走,然後在南門城胡作非爲!”
英雄會失敗的事實,沒人能夠接受。
那麼帝世天還能出現在這裏的唯一可能,就是壓根沒去赴約。
這……
“這怎麼可能?帝先生可不是那樣的人,英雄會又不是無敵的!”
蕭靈兒情緒突變激動,連帶圍觀的人,也是面面相覷,難以接受,若帝世天真如焦冷容說的那般不堪,那他們豈不是都被欺騙了?白感激一場了?
“無知!”
“帝某問你,爲何要對小姑娘下手?你良心在哪?!”
帝世天不屑多說,招手間根根斷樁飛起,然後釘在了焦冷容的四肢上,那慘叫哀嚎,以及流向四處的大灘鮮血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啊!”
“你個狗東西竟然敢這麼對我!我奉勸你趁早逃出南門城,不然等蘭家的大人識破你的計謀之後,你難逃一死啊!”
焦冷容腦袋一沉,差點沒當場暈過去,此刻失去理智的她,更是直言奉勸起帝世天來。
“看來,你對英雄會很有自信?”
帝世天攤手,碾起幾滴她方纔準備用到蕭靈兒身上的鹽水,輕輕彈至她的四肢傷口。
這樣,能讓痛楚一直伴隨着她,保證不會那麼容易暈過去。
“啊!”
傷口上撒鹽這種痛苦,焦冷容算是有生以來頭一次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