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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敲了敲額頭,不再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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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一切都要等看到當時的畫面,纔有機會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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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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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和一衆萬道閣人員,把整個天閣總部翻了個底朝天,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沒有找到那塊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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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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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擔心高遠會在這種時候耍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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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的是……那塊法石已經被毀了,或是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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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裏是天閣總部,而天閣總部的人員早就撤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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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之前,要是想起那塊法石,毀掉或是帶走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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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如此,情況就更加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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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還得找到至聖閣,纔有機會拿到那塊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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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過去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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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方羽,萬道閣這些人員更加焦急,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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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中很清楚,找不到那塊法石……今天他們全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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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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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找到那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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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尋找的時間越久,他們的內心就越是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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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已經沒有地方可以翻找,他們便呆在原地,雙膝跪在地上,絕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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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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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我,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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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萬道閣修士大喊着,衝向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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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已經絕望的高遠臉色大變,待那名萬道閣修士把法石送到面前,立即抓住,而後朝着方羽的位置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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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到了!方大人,我們找到了!”高遠激動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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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伸出手,接過這塊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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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表看去,這就是一塊普通的儲能法石。??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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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方羽就釋放神識,灌入到法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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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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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石泛起閃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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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一道光幕便呈現在方羽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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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中的畫面先是一陣閃爍,而後便有清晰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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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位於極遠的位置,並且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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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的中心,是一座高山,山峯的頂部,正站着一道挺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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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身影,哪怕距離較遠,方羽也一眼就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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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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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千多年前,出現在聖隕山上的林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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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林霸天身影的瞬間,方羽心頭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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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見到林霸天,已是在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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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林霸天,只是當初留下的一道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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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大天辰星,在這麼一塊法石呈現出來的光幕中,方羽再次見到了林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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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的林霸天,正值巔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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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筆挺地站在聖隕山前,微微仰頭,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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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在他前方大概兩百米左右的空中,有一道身影懸空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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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光幕的視角來看,只能看到這道身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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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只從背影……也能看出這道身影,同樣是林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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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一樣的服飾,一樣的體型,哪怕站姿……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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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哪怕是如此瞭解林霸天的方羽,此刻都無法通過畫面中的兩道身影去分辨兩人之間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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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兩道身影給他的感覺……都是林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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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林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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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方羽眼中也閃爍着震驚的光芒。
在聽高遠述說的時候,他並不認爲會出現兩個完全相同的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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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爲所謂的另外一個林霸天,也許只是用幻術,傀儡,或是其他術法制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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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真正看到光幕中的畫面,他真的完全分辨不出來,這兩道身影之間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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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說空中那位纔是林霸天……他也會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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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還處於震驚之時,畫面內對立的兩人忽然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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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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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朝着對方衝去,化作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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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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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整個畫面都被強烈的光芒所籠罩,伴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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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巨響之中,還夾雜着其他的異響,極爲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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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六秒後,光芒開始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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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空之中……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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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座高山……也被一分爲二,變成今天的聖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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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林霸天,都消失在畫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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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睜大眼睛,看着畫面當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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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畫面當中已經沒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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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空中那道極長的空間裂痕,還有連帶着被一分爲二的聖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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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這個情況,當時天主跟我說的,就是這個情況……”高遠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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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沒有說話,而是運用神識,讓法石再一次呈現原先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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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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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仍然沒有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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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林霸天相互朝着對方衝去……然後就是強光,光芒消散,兩人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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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綻放的時刻,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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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眉頭緊鎖,再次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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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三次,四次,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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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連續看了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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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沒法從這個畫面中看出太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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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確定的是,光芒充斥畫面的五秒鐘內,兩人的交手絕對不止引發巨響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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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夾雜的雜音,就是他們交手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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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速度還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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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不太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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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大人,霸天聖尊就是這麼消失的,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高遠小心翼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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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總算把法石收起,轉頭看向高遠,開口問道:“你之前說,至聖閣的聖主,本來想要對林霸天動手,之後又忽然收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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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高遠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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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得找到至聖閣,才能慢慢搞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啊。”方羽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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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你的要求我都照做了,你能不能……”高遠心驚膽戰地問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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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算話,你們全都不用死,但全都要接受我的血契,之後……聽從我的一切命令。”方羽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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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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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閣總部之後,方羽並沒有立刻返回羽化門,而是轉頭朝往西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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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隕山的位置,位於西域的最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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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花費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到達了聖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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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仍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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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周圍沒有太多的遮掩,漫天的星辰……仍然把這片荒蕪的地區映照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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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在一座小山頂部落下,擡頭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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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他五百米左右的位置,便是傳說中的聖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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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原先似乎無名,在林霸天於此地消失之後,才得名聖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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