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位美豔絕倫的公主,他腦海中蹦出一個詞——
妖女!
南宮少陽着實摸不準沐雲初的打算,心底忐忑:“公主,華世元爲人忠厚老實,不像是做得出背叛萬獸城之事的人。你之前也是見過他的,我覺得許立的供詞還有待查證。”
許立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他知道城主的性子,知道城主不會聽信他的話就隨意處置師傅。
沐雲初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她淡淡朝南宮少陽看過去,還是那副草菅人命的樣子:“既然犯人招供可供詞,總是要查證一下才是。將這個華世元的家人、妻兒、親朋好友一一緝拿,他若是不肯說實話就折磨他的妻子、女兒、孫子給他看,婦孺受不得苦,本公主倒是要瞧瞧他忍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妻兒受折磨。”
“明月,你去辦。”沐雲初擡眸吩咐明月。
明月應諾,退了下去。
南宮少陽有些木然了,忍不住靠近沐雲初低聲道:“你懷疑華世元有問題就審問他,折磨他妻兒做什麼?他的孫子才三歲!”
“三歲?那就更好了,這麼小的孩子嚇唬一下都得大哭,將人打個半死鮮血淋漓的拖到華世元面前,本公主不信他不說實話。”
“沐雲初你這個妖女!我殺了你!”許立聞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勃然大怒朝沐雲初襲來!
可惜他還沒有到沐雲初面前,便輕易被沐雲初的兩個侍衛制服。
許立被扭着胳膊跪在沐雲初面前,他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惡狠狠的瞪着沐雲初,眼裏全是暴戾和憎惡:“御獸骨笛是我仿造的,也是我拿出去讓人伏擊你,你有什麼衝着我來,爲什麼要殘害那麼多無辜之人!”
“呀?現在倒是善良起來了啊?方纔是你自己招供出華世元,既然他有嫌疑,本公主自然要審。”
許立的傷口鮮血直流,侍衛將他按回牀上,大夫趕緊顫顫巍巍的上前爲他止血。
之前的黑衣人闖入沒有驚起多大的風浪,但無痕帶着人去清算與許立相關的所有人卻叫南宮家被恐慌籠罩着。
南宮家的下人不是人人都與許立有關係,但是他們的親人朋友卻或多或少的有點交情,尤其是和許立一起當差的人。
很快,外頭就跪了一地的人,有人來哀求沐雲初手下留情,有人在外面辱罵許立的不仁不義。
病牀上,許立面色痛苦,不置一言。
沐雲初神色閒適,毫不將他們的痛苦哀求放在眼裏,甚至還露出了幾分不耐煩,覺得他們吵。
過了半個時辰,南宮少陽的親衛走進來,低聲在南宮少陽耳邊稟告:“城主,公主的人下手有些重,華世元的孫子沒有捱過去,死了。”
南宮少陽一驚,猛地看向沐雲初,卻見她彷彿聽不到。
那親衛繼續稟告:“華世元的髮妻受了重刑,又遭受孫兒被虐打致死的打擊,吐了口血也昏迷過去。昏迷前她說她相信自己的夫君絕對沒有做過背叛萬獸城的事情,問許立爲什麼要害的他們家破人亡。”
“華世元呢?”南宮少陽趕緊問道。
“他也聲稱自己是無辜的,反覆詢問許立是否真的說了那樣的話,他要見您,要求和許立對質。您看……”
親衛雖是詢問南宮少陽,卻忌憚的看了沐雲初一眼。
南宮少陽哪裏還顧得上沐雲初,恨恨的看了沐雲初一眼奪門而去。
南宮少陽都走了,其餘侍衛哪裏還敢留在這裏,紛紛跟了出去。
只有那大夫,坐立難安的站在原地。
沐雲初目光落在大夫身上:“出去吧。”
大夫如蒙大赦,謝了恩就逃似的跑了。
“沐雲初,你會遭報應的!”許立閉着眼睛憤恨道,他實在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看這世界的勇氣。
沐雲初無視他的話,坦然坐着。
她身邊帶着面具的侍衛上前:“公主,方纔城主出去的時候,看您那眼神充滿了怨毒,這人真的要留嗎?”
“那便尋個機會除掉吧。如今堂姐懷上了萬獸城的少主,等孩子一出生就由本公主這個侄兒來接替萬獸城城主之位。”
許立猛地朝沐雲初瞪過來,眼裏滿是惡毒:“毒婦!”
沐雲初淡淡道:“本公主實在不懂我總咒罵本公主做什麼,本公主跟你無冤無仇,你卻來害本公主,難道本公主還應該對你手下留情嗎?”
“呸!你會遭報應的!”
“這話你方纔說過了。”沐雲初喝了口茶繼續道:“萬獸城對你師傅恩重如山,你師傅卻恩將仇報背叛萬獸城,如今報應也落到了他身上不是?”
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濫殺無辜,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許立看着那張美豔的臉,內心卻如此惡毒,便叫他一陣噁心!
又是半個時辰,南宮少陽纔回來。
身後兩名帶着面具的侍衛拖着鮮血淋漓只剩下半條命的華世元進來,如同丟死狗一般將華世元丟在地上。
“啊立,你爲什麼要誣陷我,爲什麼?!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直說就是,爲什麼要殃及我的家人!大寶死了,你前天還抱過他,現在被你害死了!”
華世元聲淚俱下,痛不欲生。
南宮少陽用一聲嘆息掩飾自己想笑的心情。
這死老頭真會演戲!
南宮少陽知道什麼,華世元這一次着實是被嚇到了。
沐雲初這一次的陣仗很嚇人,沐雲初帶着人闖入馴獸場,直接將華世元給扣了,然後扣着他一起去了他家,當着他的面兒把他妻子、兒子、女兒、兒媳、孫子全部給綁了。
他知道御獸骨笛被泄露出去的事情,可是這事跟他無關啊,他和他的家人都是冤枉的啊!
他被單獨關押審問,隱約可以聽到他家人痛苦的哀嚎和求救的聲音。
才過了沒多久,他的孫子被人帶過去,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才做的新衣服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