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穩定之後就會抽時間去看望他的。
京都雖然比寧雯他們住的地方遠很多,不過顧霆信件遞的早一些,倒是同時受到了回信。
寧雯表示,只要錢到位了,想要物資不是採購不到,微生氏這個頂級奸商其實囤積了很多貨物,秦允已經去商談價格了,微生氏肯定會故意擡價,秦允會盡力想辦法壓低價格。
沐雲初看着寧雯的回信,琢磨着:“要不要讓無痕犧牲一下色相呢?”
也不要他賣身,只是稍微勾搭一下,可能比秦允周旋一個月的效果都好。
正想着,顧霆突然被嗆了一下。
沐雲初狐疑的看去了:“父皇信上說什麼了?”
說話間她依舊將信件接了過來,前面父皇說了許多家常的話,譬如囑咐她好好修養,糧草烈陽會盡可能提供,國庫的炮彈也很充足已經給北原送了機關炮和炮彈,讓她不必擔心等等。
說到了最後,在草草提了一句
安妃可能懷了一個多月身孕……
!!!
沐雲初定睛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啥?!”
她懷着四個月的時候安妃才生下孩子,這她兒子還沒有滿月,安妃又懷上了?
沐雲初衝着烈陽的方向對她家父皇遙遙豎起一個大拇指,這個動作非常下意識做了出來。
“看來岳父大人和安妃感情很好。”
岳父大人真威武……
三年抱兩,妥妥的。
到了小糰子滿月這天,談不上風光大辦,但是該有排場和囑咐一樣都不能少。
父皇也給小糰子打了一對金手鐲,一個平安鎖,今日沐雲初給孩子戴上。
先是拜天祈福,接着接受朝臣們的囑咐,禮儀十分繁瑣。
雖然皇家嫡長子的滿月禮確實是一樁喜事,但是朝臣們多少是有些精神不濟。
天朝本身建國不久,就遭遇着外戰和內亂,這種局面誰又能開花大笑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先是蕭瑟那邊傳來捷報,巖碑林的蠱蟲剋制着南召士兵,在炮火轟擊下南召被打的節節敗退。
而且蕭瑟還劫了南召的糧倉,緊缺的糧食頓時得到了緩解。
同時,北原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姜聞將軍沒有死,他死裏逃生活了下來,早已經跟魏大人匯合,帶領着大軍將叛軍兩面夾擊。
叛軍其實多數是被矇蔽欺騙了,他們以爲天朝容不得他們,以爲姜聞要把他們趕去南召的戰場上送死。
與其客死異鄉,不如跟着上頭的將軍拼一條活路。
這纔跟着造反的。
但是姜聞一出現,澄清了一切,加上將士們跟着叛將日子過得其實也不好,很快就丟下兵器投降。
現在北原的叛亂已經平定了!
這個消息沐雲初其實早已經知道了,明月半月前就傳了消息回來,那時候雖然叛軍還沒有徹底平定,但是結果也已經顯而易見。
傳信的小兵也在昨日留抵達了驛站,是顧霆安排人今日來稟告。
這一刻,原本神色還有些憂愁的大臣們,頓時喜上眉梢。
她幾乎本能的朝着小糰子跪了下來,高呼大皇子千歲,上蒼庇佑。
其餘人也都是激動的跪拜。
顧霆也是滿臉的歡喜,他是真的高興。
小糰子這個滿月宴也算是歡歡喜喜的過完了,沐雲初這身體虧損嚴重,一天下來只覺得累人,回到宮中就孩子交給奶嬤嬤抱着,自己則是舒舒服服的泡到了浴桶裏頭。
顧霆回宮的時候沐雲初已經洗好坐在暖爐邊上靠着火,擦着頭髮。
他自然而然的過來接過帕子給她擦拭頭髮。
“南召的御獸術和機關炮都用上了。”他道。
沐雲初沉吟了一下:“看來是跟司寇慕青談崩了。”
顧霆垂眸看了一眼,他這個角度能看見豐盈的兩團雪白,不禁感覺這屋中都燥熱了幾分。
不過他不動聲色:“你可知算計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的人是誰?”
“不是周若水?”沐雲初狐疑道。
顧霆淡淡吐出四個字:“南召越王。”
“居然是他……”沐雲初眸子驟然冷了一瞬。
她還救過越王的命!
沐雲初腦海中浮現越王當初被周若水暗殺,渾身是傷差點死了的狼狽樣子。
被她救了兩次,一次是青州之時周若水來拜訪的接待宴上,周若水在酒水中下了毒,是鬼醫提醒。
一次還是青州,周若水直接動手,是鬼醫帶着他逃離。
沐雲初忽然一頓:“我萬獸城之行遭遇的伏擊也是他動的手?”
顧霆點頭:“那個假的南宮玲兒,就是他的人。”
沉吟了會兒,顧霆道:“不一樣的女部下,十分得寵那種。”
“暖牀的?”
沐雲初想起萬獸城之行看見的越王,美目如斯,優雅如畫,一身藍衣波光粼粼,仿若畫卷中走出來的少年。
容貌也是上層的,和顧霆這樣充滿了霸道冷冽的帝王氣質不一樣。
越王更加優雅,不食人煙火的美,那種很好相處,很難近親的優雅。
“有點可惜了,生的那麼好看一人。”沐雲初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着一抹殺意。
這麼好看的人卻對她兒子下過殺手,死了着實可惜。
顧霆聽了這話給她擦頭髮的手一頓,附下身,脣瓣貼着她耳畔:“皇后,你說什麼?”
沐雲初:“……”
“我說着越王該死!他該死!本宮遲早將他大卸八塊,剁着肉泥喂野狗去!”
“生的那麼好看一人,剁成肉泥多可惜?”
沐雲初:“……”
完求了!
“好看個屁!醜!醜死了!剁碎了拼起來繼續剁,剁他個十萬八千次都不可惜!說那醜男好看的要麼是眼瞎了,要麼是沒有見過我夫君!那種東西跟我家夫君比起來差遠了!不對,根本沒法兒比!”
顧霆聽着她長篇大論的這一堆,眼中露出笑意。
其實他哪裏沒有聽出她的殺意,逗逗她罷了。
不過,聽着她說別人好看,心裏還是有點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