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阿修氣定神閒的跟他打的有來有回,並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在他的印象當作,這阿修看起來有點古怪,可是手腳上的功夫很厲害,什麼武術教練啊,特別保鏢,在他手裏根本不夠看。
當年在緬甸當兵的時候盧小魚跟人交手都是拿着一把匕首,可只有他的死鬼師父才知道他最厲害的並不是他拿着匕首。
看着曲伯倫被他們逼在角落,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盧小魚不想與阿修再多做糾纏,若是老曲被他們打殘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這個時候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在拳擊館裏,泰拳教練楚裴對她的學員羅清虞說過:“實戰中切記不用使用那些花裏胡哨的動作,除非你有絕對的力量壓制。”
只見盧小魚,他往後退了幾步,沒有任何徵兆,原地一個高鞭腿,帶着破空聲,阿修心裏大跳,趕緊用手肘護住腦袋,可這樣無濟於事,整人感覺被火車撞了一下,腦袋嗡嗡作響,整條手臂已經失去知覺,伴隨着巨大的響聲,整個人像一個沙包一樣被踢飛很遠,撞到車門上,撞出一個很大的凹印,昏死過去,右手骨裂。
這羣人辣血衝腦的小青年,原本還張牙舞爪,可是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脊背骨發涼,如同見鬼一樣,一下就酒醒了,顧不得他們的小田總,將手中的武器全部丟掉,往外跑去。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尤其是田虎此刻更爲恐懼,他是知道阿修的實力,他曾經親眼看到過阿修一掌劈斷了鋼板,一掌可以很輕鬆的拍斷別人的肋骨,沒有誰能在他手上走過幾回合,可就是這麼一個猛人,就被眼前這麼樣個保鏢給踢飛?像布包一樣踢飛?趕緊推開一直抱着的女人,腿腳癱軟想要往車子那邊走着。
架勢很足,但實戰經驗不足的老曲,被這羣小流氓,用鐵棍片刀,打推到一個角落,只能用手護着自己的重要部位,突然壓力一鬆,他看見這羣人像見鬼一樣的都跑了,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有些稀裏糊塗的站了起來,走到盧小魚面前問:“清虞了?她人沒事吧?”
“她人沒事,在外面等着。”
“走吧,我們出去找她。”
曲伯倫捂着手臂那道口子,劫後餘生的說道。
“等下,我得先處理一下這個人。”
盧小魚一把抓住這個田虎禿頂上僅有的幾根頭髮,把他拖過來。
田虎痛得眼淚鼻涕橫流,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你該不該死?!”
盧小魚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架在他的脖子,寒聲道。
“小魚,別衝動。”
一旁的老曲深怕他失去理智,把那禿頂給殺了。曲伯倫生性善良,根本沒有接觸過黑暗的一面,盧小魚確實見過很多,如果今天換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被這個人凌辱的不成人樣。
“兄弟,這殺人要判死刑的,我錯了,我混蛋!”
田虎此時那裏還有一點尊嚴,他真的以爲這個人會殺了他,緊抱着曲伯倫腳,冀希望他能說服盧小魚。
“我不會殺你,殺了你會髒了我的手。”
盧小魚將砍刀丟掉,拽着他的邊上的幾撮頭髮說道,不等他慶幸,又補上了一句:“不過,我會給你一些難以忘記的回憶。”
“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嗚嗚...”
就這個時候警笛長鳴,田虎嘴裏含糊不清的喊着救命,像是聽見了救星來了,在地上往外爬。盧小魚一手扶着老曲,從地上撿起一根棒球棒,一手拿着棒球棒就這麼在地上拖着,跟在田虎後面。
田虎好不容易爬出來,看到外面豹子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剛纔逃跑的小青年們被潘有明全部放倒在地,發出痛苦嚎叫,如人間煉獄。
看到盧小魚跟曲伯倫出來,羅清虞從車裏出來,關切的喊到:“你們兩個沒事吧?”
今天的事讓她受了很大驚嚇。
“我們都沒事,老楊,潘哥,警察馬上就來了,麻煩你們將羅總和曲公子給送回去,我來這裏善後。”
“嗚嗚...不要!”
田虎牙齒被撞掉很多,說不清楚,顯然不想跟後面這個人待一塊,哪怕是半秒。盧小魚狠狠地在他背上踩了一腳,被踩了一腳後,田虎瑟瑟發抖。
“你們先把清虞送回去,我跟他一塊留下來。”老曲關鍵時刻還是很講義氣。
“不要,我不要先回去。”
羅清虞覺得今天的事是由她而起,所以想留下來。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盧小魚冷不丁的一把抱起來,把她塞進車裏,盯着她的眼睛:“羅總你先回去,今天因爲我的緣故纔會讓你受委屈,這裏我會處理好!”
然後就關上車門:“麻煩幾位哥哥送她回去。”
看着車子離去,田虎很絕望,他轉而看向很好說話的曲伯倫:“求求你,求求你,讓他別殺我。”
警笛聲越來越近,盧小魚拖着棒子,給剛纔對羅總不敬的小青年,一人多加一棒,然後來到田虎身邊:“到你了!”
“小魚,算了吧。”
曲伯倫聽他哀求已經有些心軟了。
盧小魚擡起球棒對着田虎的小腿用力一揮,
“啊...”
淒厲地慘叫過後,田虎昏厥過去。
“這種人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是不會改變的,今天如果打不過他們就會被他們給打殘。”
刺眼的燈光射過來,警察終於到了。
“別動,放下手中的武器。”
盧小魚見到這些警察,想着自己的身份也是一名警察,還是十分親切,警察們頂着防彈盾牌,舉着手槍一步步的靠近,看着這躺着一地的人。
“趕緊通知救護車。”
用盾牌把他們兩個頂住後,給他們考上了手銬,他們兩個很配合。
“劉所,你看那不是小田總嗎?”
有一個民警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田虎,細聲的跟一個領導模樣的男子說道。
有一個人躺在地上的小青年,如同見了親人一般:“劉所,這小田總就是被這兩個王八蛋打成這個樣子,我們都是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
劉所蹲了下來看到田虎滿臉都是血,確實有點恐怖。
“年紀輕輕下手真狠,把人打成這樣。”
盧小魚心裏感覺有些不妙,莫非這劉所跟田虎是一條船上的人?想站起來解釋一下。
“你幹嘛?!別動!”
立馬就有幾根警棍向他身上招呼。
“你們幹什麼,是他們動得手,我們只不過是自衛而已,你知道我是誰嗎?”
曲伯倫見盧小魚被這些警察打,把自己的身份都擡出來了。
“先把他們帶回局裏,再說。”
劉所見這小子到這個時候了說話還這麼硬氣,恐怕背後還真是有點勢力,還是先回去問清楚再說。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田虎,眉頭皺了起來:“這下那個田家還不得炸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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