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推門進來,老和尚神轉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聽他的口氣好似等候多時了。
“老和尚,你上次不是說要酒嗎?喏,我替董事長給你送過來了。”
盧小魚覺得這個老和尚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不對,應該說這寺廟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就送兩箱酒過來,有必要這麼興奮?老和尚喝酒老不正經的!盧小魚這個土鱉是不太瞭解年份茅臺酒的價值,若是知道他肯定就帶着這兩箱酒給私逃了。所以他沒有給老和尚什麼好臉色看,上一回打得他鼻青臉腫的,說話都站的遠遠,生怕這老和尚又暴起打人。
“給我放到屋子裏去吧。”
老和尚一臉慈祥的對盧小魚說道。
盧小魚這是一臉的不情願,他心裏本來就不爽,工作也要丟了,原本打算放下酒就離開,叫這老和尚一點都不客氣,將他當下人使喚。
“腳受傷了?”
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老和尚關切的問道。
叫他大清早從南秋水的房間內出來,羅清虞是真的生氣了,踩他的時候是用足了力氣,他還沒來得及看,估計是又青又腫了現在。
“與你無關,酒給你放在了,兩箱!”
“小朋友火氣別這麼大,我也是一片好心的嘛!”
“我不需要,走了。”
“等一下!”
盧小魚一臉不耐煩的轉過身來,
呼呼呼
一陣狂風席捲而來,
盧小魚心裏頭那個氣啊,這老小子又突然襲擊,來不及多做反應只能伸手護住自己的頭。
啪嘰
沒有穿鞋光腳踢在他的右臉位置,好在伸手格擋的及時,不過這一腳力氣不小,將他整個人踢飛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臉上和手上出現瞬間紅腫。
“哈哈哈,小朋友,你師父沒有教你喫一塹長一智嗎?我以爲這一回你能擋下來呢!”
老和尚偷襲成功,哈哈大笑起來,樣子有些可恨。
盧小魚躺在地上,心裏的火氣徹底的點燃了,在緬甸的十幾年一天舒心的日子都沒有過過,這都回國了,先是被人給騙了,後來又關在一個地方兩個月,好不容易搞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打算存點錢,回村裏娶個老婆,蓋個房子,過一些像人的日子。可眼看如今這一切都要破滅了,又冒出個老傢伙沒來由的偷襲他。
“我去你大爺!”
盧小魚一個鷂子翻身,不管手上和腳上的疼痛,捏緊拳頭,衝了過去。
“來的好,要是今天能打過我,這兩箱酒給你。”
面對來勢洶洶的盧小魚,老和尚毫無懼色,打着背手,在拳頭碰到他之前輕輕的躲開,十分的靈巧。
“呀,老和尚,今天要不把你的屎打出來,我跟你姓。”
盧小魚氣的牙癢癢,眼前這個老頭實在是太可惡了,連環的一套拳路過去,刁鑽凌厲,而且速度很快,莫說是老人,就是練家子在他飽怒之下也是很難抵擋。可是這老和尚就像全身上下長滿了眼睛,他的拳路都能被洞悉,有些料敵先機的感覺。盧小魚是越打越沒底,這老和尚臉上掛着微笑,打着的背手一動未動,最讓盧小魚不爽的他閃躲的同時居然不忘點評: “嗯,力量是夠了,速度差了點。”
盧小魚氣的口吐芬芳,拳頭一收,退後半步。傳統功夫說的是:手上兩扇門,全靠腳踢人。手雖然夠靈活,但是在力量方面是不足以和腳抗衡的,若是雙腿能夠做到像雙手那樣靈活,那殺傷力便會很驚人。
呼呼呼
全力一腳,樸實無華,朝老和尚大腿間踢去,速度很快,很難躲過,老和尚這下再不敢裝逼,散開背手,如彈簧一樣擋在中間,歇下這一腳的力量,整個人像猴子一樣翻了個跟頭。
“這一腳不錯。”
老和尚繼續點評着。
“你受死吧。”
盧小魚也繼續出腿,連綿不斷。老和尚左閃右避,沒有剛纔的輕鬆寫意,最爲關鍵的是盧小魚從死鬼師父學來的功夫,都是用去殺人了,雖然這老和尚可惡,倒也不至於打死他,所以束手束腳,而老和尚一直在嘗試激怒他,就是想看看真正動真格的,這小子身上會有啥東西。
兩人從上打到下,從下又打到上,打的塵土飛揚,噼裏啪啦,一片狼藉,那隻大白鵝在池塘內看着他們兩人。這裏是後院最深的地方,平常是沒有人過來,所以也沒有人出現打擾他們。
老和尚是以防守爲主,盧小魚主動攻擊,全力之下,整個人開始冒汗,心裏頭那點怒火,也是發泄的差不多,反觀這老和尚一付沒有全力的樣子,汗也沒有出幾滴!盧小魚狠話已經放出去了,打了這麼久沒有佔的實質性的上風,有些騎虎難下了現在。
“怎麼?沒有力氣了嗎?小夥子!”
“老傢伙,你別逼我,我怕真的出手打死你,我就出了三分力。”
“哎呀,我好怕啊!”
老和尚繼續激怒着盧小魚。點點書庫
“你…”
兩人一邊鬥嘴,手腳未曾停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盧小魚佯裝出拳,等他往後退時自己也往後退,兩人一下拉開了距離。
“打住,我沒有心思再陪你玩了。”
盧小魚知道打下去佔不了便宜,就算佔了便宜,對面一個老傢伙,說出去也是丟人,無論如何都討不到好處,要是等下真把他打傷打殘了,還沒有醫藥費賠他。
“你是不行了吧?小朋友。”
“隨便你說什麼,我走了。”
“別走吧,打的這一身汗,不喝點水?洗把臉再走嗎?”
“那你別來了,我告訴你,你要再來我真會打死你的。”
“今天就算了,我看你狀態不佳,等你下次養足了精神,再來跟我打。”
老和尚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好像剛纔的一番打鬥就是熱身。盧小魚覺得他就是個老怪物跟自己那個死鬼師父一樣,不願搭理他,用手從井裏舀水喝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急的緣故,嗆了口水。
咳咳咳
“小朋友,都說了讓你別急,你急什麼。”
老和尚走過去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只不過他拍打的地方有些不一樣,盧小魚只覺得胸口一陣舒暢,上一回在那雅姐的會所門外,被陸曉天的手下波奇重擊胸口,氣血有些淤積,一直有點發悶和隱隱作痛。
“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