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麻子帶着老婆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裏,將老婆給安頓好了之後纔想來隔壁還有盧小魚這麼一回事,着急忙慌的趕去敲門。
盧小魚又做了個夢,夢裏他神遊太虛,無比自在舒暢,且不知疲倦,突然天空之上一陣霹靂,將他給拉回了現實,他醒了,耳邊充斥的是盧麻子公鴨一樣的叫嗓:“歡歡,你在沒在,盧小魚那小子怎樣了?”
“一大早的,吵什麼吵?”
盧小魚頂着一個四角內褲一臉不爽的將門給打開。
“咦?”
盧麻子看盧小身上乾乾淨淨除了手上綁了個繃帶之外,沒有啥異常。
“麻子叔,你這一大早的叫什麼叫。”
“早?現在都八點半了,你怎麼沒事?歡歡人呢?”
一邊狐疑的問着,一邊好奇的往裏探頭看。
“我能有什麼事?你瞎看什麼呀!”
盧小魚擋住門口不讓他看。
“我看人家歡歡走了沒有,請她喫早餐。”
“別胡說八道,她壓根沒來。”
“你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吧,昨天要不是人家在,你現在哪裏能站起來?”
“她真的來了?”
“那還有假,看你昨天那一身血,你小子不是去幹保安,還是去打架的呀?”
盧小魚這纔回過神來,自己昨天晚上可是經歷慘無人道的折磨,腦袋亂糟糟的他先是全身上下看了看,照昨晚的架勢估計,自己這肋骨什麼的,應該斷了不少,爲啥不疼呢?這是怎麼回事,爲啥會突然間就腰不酸腿不疼了呢。
“去去去,喫你的早餐去。”
一把將他推出去,將門給關上。這才覺得房裏真的有些不一樣,自己身上有股淡淡香味,全身上下很乾淨不說,那些帶血的衣服好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牀頭熨燙平整的衣服,疊放好在那裏,最關鍵的是他的手機也是莫名出現在牀頭,只不過上面有不少的未接電話。拿出來看了看,心裏暗道糟了。穿上熨帖平整的帥氣西裝,鄭重其事的撥通了自己老闆的電話。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着,盧小魚的心也隨之忐忑起來,老闆羅清虞爲了自己可以拼命的樣子,讓盧小魚暗自發誓,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直至精盡人亡。
“盧小魚,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哪裏?”
就在電話將要掛斷的時候,終於被接通,裏面傳來的正是老闆羅清虞焦急的聲音。在馬德里醫院昨晚的街戰鬥毆爆發之前,保鏢三人組就將她給帶離了現場,尼克楊只是使了點手段讓她昏迷了一下,在到達羅氏大宅沒多久就醒了。她發瘋似的要去找盧小魚,被董事長給攔住了。好說歹說之下,纔將她安撫下來,動用了很大的關係,從公安局那裏也沒有發現盧小魚的身影。這一夜羅清虞無眠,要不是門口有兩個保安在那裏守着,非得跑出去找盧小魚不可。
“我在家啊,羅總我沒事。”
“沒事,你怎麼可能沒事?你昨晚被那個女人打成這個樣子,而且又受了槍傷。”
羅清虞的話很密集,更加透露出她的關心之情。
“真的沒事,我感覺身上滿滿的都是力氣。”
“你快別逞強了,我在那裏別動,我叫人接你去醫院。”
“醫院?羅總,我真的沒事,不信的話,我現在過去找你?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您在哪兒?要是還沒去公司的話,那接你去上班?”
見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羅清虞開始有點遲疑起來,畢竟昨晚噴血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真的沒事,你聽聽看。”
盧小魚用拳頭拍的自己胸脯子啪啪響以證明自己確實沒有受傷。
“那你昨晚...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個女的一直追着你不放,難不成你真的見人家漂亮,想要非禮人家?”
天堂與地獄往往只是一線之隔。對於這一點現下的盧小魚實在是太有感觸!
“我...我...她...那個...”
盧小魚好像被人給捏了嗓門,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腦門上花生米大的汗珠,直直往下掉。
“哼,既然沒事,那你立馬滾到我家來。”
羅清虞冷哼一聲,就將電話給掛了。
“糟了,糟了,糟了。”
人啊一旦自己那點小心思被人給戳穿了,就會表現出心虛的,盧小魚不否認當時的情況下他也賭的成分,可沒想到如今是這麼一個結局,原本還想給自己的老闆報個平安,如今這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難不成自己真的要落下個色狼的名聲,不行,絕對不行,他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得跟自己的老闆解釋一下,不然這麼大的誤會,以後的工作那就是真不好展開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翻開自己的錢包,裏面竟然破天荒的多了幾張***,他可是記得裏面也就幾十塊的散錢,這裏頭差不多有一千的現金怎麼來的。難道昨晚歡歡來過?這衣服還有這錢都是她給的?那爲什麼也不說一聲啊?不過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帥氣的臉龐,就要出門,他已經決定了,今天要打的士!
親愛的,你慢慢飛,老土的鈴聲又響了起來,盧小魚一塊是大明星南秋水的。
“姐!你找我啊?”
“小魚,你現在怎麼樣了,你到底在哪裏,我都找了你一晚上了,擔心死我了。”
電話裏頭的南秋水話語間竟帶有些哭腔。她原本是去見羅偉平了,事情還沒有談完就看到新聞,着急忙慌的趕回醫院,看到盧小魚那病房被打成稀爛,盧小魚不見蹤影,人都快昏了過去,又是打電話,又是託人,可勁的找,愣是沒有找到他的身影,電話一遍遍的打也是沒人接。
“姐,我沒事,我現在在家。”
“你槍傷都還沒好,回家幹嘛?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受傷吧?”
“沒事,沒事,昨晚有人來醫院鬧事,又打又砸的,我就偷偷的回家了。”
盧小魚從不騙人,但是他覺得昨晚的這些事,還是別跟她說,以免她擔心,當然也有可能說出來,她不信,太過離奇了。
“那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一晚上。”
電話裏的南秋水嗔怪道。
“對不起啊,我回來之後,這人就稀裏糊塗的睡着了,現在才醒。”
只要撒了一個謊,就得撒更多的謊去圓,盧小魚很無奈。
“傻瓜,只要你沒事就好,行了竟然你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我立馬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再給你安排病房,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不能大意,萬一以後落下病根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