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裏猶豫再三的盧小魚知道上天台肯定不會有啥好事,可是若是不上去,鐵定沒好事。其實他並不討厭祝小北,只是她太強勢了,太熱情了,太主動了,甚至讓他有點不適應喘不過息來,他隱約發現自己還是更喜歡剛進公司那會,她那副冰冷,高高在上的樣子,說起來也真是犯賤啊。
“領導。”
盧小魚墊着腳,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她,順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差點沒有背過氣去,125層的高度讓有些恐高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要是人從這裏跳下去,會不會死?”
過了很久祝小北才幽幽道。其實她也是有些拿捏不定這傢伙會不會聽話的上來,直到他過來了,她才鬆了口氣,故意拿着道。
“啊?領導,你可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要是從這裏跳下來,肉渣都不剩了。”
盧小魚一時間分不清楚她這話是啥深意,反正這個念頭相當可怕。
“要不,你試一下?”
突然的祝小北拉住她,不懷好意道。
“不要,不要。”
即使知道就憑她這點力氣是動彈不了自己,可盧小魚還是後怕的退了幾步,連連搖頭。
“呵,看不出來你還很膽小。”
祝小北又是忘記了自己當初在西城酒店裏關燈之後的哇哇直叫!盧小魚這個時候不敢刺激她,陪着笑臉道:“領導,領導,咱們還是過來一點說話,這太危險了。”
以防萬一,盧小魚還是將她拉到了旁邊那個小涼亭內。
“你放開,你放手,弄疼我了。”
祝小北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生氣的坐了下來。
“領導,凡是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一來就這麼猛,盧小魚心有餘悸道,要是因爲昨晚的事情,害得她跳樓自盡,恐怕會成爲一輩子的陰影。
“切,你少自作多情,要是也是你死,人渣。”
“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人渣了?”
原本就有些傷感的盧小魚,竟被人打上了人渣的標籤,心裏頭別提有多鬱悶。
“你心裏清楚。”
“清楚,我不清楚啊?”
“你纔來公司多長時間?就跟...就跟那幾個...糾纏不清。”
看着他無辜又純良的眼神,祝小北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道。
回到家裏的祝小北,回想起在醫院跟人爭風喫醋,臉就有點發燒,好歹自己也是優質白領,竟像個鄉野村婦似的,就差跟人家扯頭髮,這一切一切的源頭不正是眼前這個人嗎,自己什麼時候墮落成這個樣子了,越想越惱火,越看到這個人畜無害的傢伙,越生氣,一粉拳無徵兆的錘了他一下,正好是他手臂受了槍傷的位置。
“喔.....”
盧小魚喫痛,臉都扭曲了。
“你快別裝了,我都懷疑你是裝病博取同情。”
“......”
除了苦笑,盧小魚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捂着傷口,氣氛一時間僵持住了。
“領導,你叫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要說呢?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先走?”
就這麼尬着十分鐘左右,眼看着就快要到飯點了,盧小魚此時心裏想的是臨走之前再去食堂飽餐一頓,天知道之後的工作單位還有這麼好的伙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主動提及道。
“其實也沒有啥事,你想不想換個部門?”
昨夜想來想去祝小北,還是認爲盧小魚之所以現在身邊鶯鶯燕燕,是跟他的工作崗位有必然的關係,自己身爲人事部副總監。
“你...”
盧小魚頓時會錯了意思,以爲她是知道了自己即將被辭退,所以提前給自己安排工作,眼神鼓鼓的望着她,看的她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部門正好需要一個副總監助理,你...要是想的,我可以調你過來,不過你別多想,一切還是得從頭開始,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公器私用,放在以前剛直不阿的祝小北是不齒的,可是爲了愛情,她變得沒那麼有原則。
“那個...領導...我...”
“領導,你先停一下,我還沒說要去啊。”九洲中文
“去死!”
這一下徹底的激怒了祝小北這頭小雌豹,怒目圓瞪,情緒一下就到達了極點,好不容易下的決定,竟然被他一口給回絕掉?啪,十成功力的電光毒龍鑽再一次使出,盧小魚來不及多做反應,腳面又捱了一重擊,被她用尖尖的踩了又踩,擰了又擰,痛的兩眼翻白,扶着柱子,兩眼含淚,心裏頭他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跟女的上天台。
.........
第101層食堂內,餓了一上午的員工們從四面八方一個個殺了出來,有的爲了貪那點早睡時間,選擇不喫早點就開始上班,以至於一到中午飯點,食堂內就顯得格外的擁擠,不少人提前在那佔位置,以李景行爲首的追愛五人組一個個老早就在那排隊,只爲給女神獻殷勤,只不過由於李景行被貶到了保潔部,老大的位置岌岌可危。
這五個人湊一塊準沒有啥好事,對着過往的女同事指指點點,可當他們看到一個人過來的時候,瞬間變成乖寶寶,目不斜視。
能讓這羣傢伙收斂的自然不是凡人,羅清虞作爲公司的總經理今天來的很早,下了車一進公司,就沒有看到盧小魚這傢伙的身影,她坐在辦公室裏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早早的來到了食堂,她的高傲絕不允許她向盧小魚低頭,不然他還不得上天?沒有盧小魚替她打飯,只能自己上前排隊,她排的那條隊伍原本很長,可一轉眼的功夫人越來越少,很快就輪到了他,大家都很有眼力見,總不能讓老闆排隊久等,一個個的從隊伍裏莫名的消失。
“小虞,今天來的早啊,那個傢伙呢?”
食堂的熊阿姨見羅清虞到了窗口,主動拿起了勺子,滿臉笑意的問道。
“他...應該有點事吧。”
羅清虞本想下意識的回答說他死了,可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
“是嘛?我有些天沒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