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磨蹭,磨得月千瀾心猿意馬。
她咬着脣瓣,紅着臉頰,想要將手從他滾燙的掌心裏抽出來。
豈知,他卻說“別鬧了,我們好好說說魏長宇的事情。”
月千瀾扭過頭,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誰在鬧?”
君墨淵一愣,凝着她通紅的小臉,眸光微微閃爍了幾下,他真的忍不住了,隨即捧住她的小臉吻了下去。
月千瀾的腦袋,頓時空白一片,她的呼吸也好像在瞬間窒息。
整個人只得隨着他的孟浪,猶如在潮水裏,浮起浮沉。
“呼吸啊,你想憋死啊……”他喘着粗氣,稍稍離了她的脣,略帶責備的說了一句。
月千瀾惱的不行,伸手扭了一把他腰間的肉。
“你放開我……一天到晚都在佔我便宜……”
君墨淵一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摸着她的臉頰,暗啞了聲音低聲說道“實在因爲你太誘人,我控制不住……今晚盛裝出席的你,實在是太美了。”
月千瀾的心,被他撩撥的不行不行的。
一時之間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她也索性不費力氣,癱在他懷裏,冷哼一聲。
“聽你的意思,那我以前都不美了?”
君墨淵微微挑眉,低聲一笑“哪能啊,你一直都很美。”
月千瀾低聲哼了一句,抿着脣瓣沒說話。
君墨淵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將她的身子鑲嵌入他的身體裏去,也好過這一日日的煎熬。
能看能摸,不能喫,他都快急死了好嗎?
他的薄脣,貼着她的耳垂,輕聲說道“我真恨不得立即將你迎回太子府……一個月我都覺得太長了,太長……”
君墨淵的聲音裏,莫名摻雜了某些惆悵,聽得月千瀾的心尖微微發顫。
她的手掌,反握住他的手。
是啊,她是讓他等的太久了。
前世今生,他都一直在等她……
“慢慢的,一天天過去,很快的,別急。我會屬於你的……”月千瀾抿着脣瓣,不忍看他落寞,低聲說道。
君墨淵眉梢微挑,開心的笑了。
一雙黯淡的眸光,也隨之變得瀲灩明亮。
他擡手,捏了捏她小巧精緻的鼻子,額頭貼着她的額頭,低聲笑着。
“除了嫁給我,你沒別的路選,如果誰再把你奪走,我會豁出一切,殺了那人……”
月千瀾心尖微微一顫,不免涌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爲什麼會說再?
“君墨淵……”她不自覺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我在。”他立即回了一聲。
月千瀾抿着脣瓣,不知該怎麼問,這件事說來太詭異,她怕說出口會改變了什麼。
所以,這一刻,她沉默了。
她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裏,靜靜的汲取他身上帶來的溫柔。
這溫柔,一點點的融化深埋在她內心
深處的冰寒。
“你對魏長宇是怎樣處罰的?”
君墨淵不疑有他,薄脣吻了吻她的頭頂,低聲回道。
月千瀾眸底掠過一絲訝異,低聲道“九十板子啊,那麼多,魏長宇居然還能扛得住?換做是普通人,早就斷氣了吧?”
“魏國公這樣做,無非是做戲給我看,或是是給父皇看的吧。行刑的是他府裏的小廝,打輕打重,還不是他們說的算。既然,我們不能讓魏長宇這麼輕易的死了,我自然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君墨淵冷哼一聲,面色很是不屑。
月千瀾眸光微轉,沉吟了半晌,她低聲說道“這一次,還好我提前從月櫻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又結合在月陵軒聽到的消息,提前做了準備。沈靜香故意弄溼我衣裙,誘導着我來到這個東廂房時,我就已經讓玉珊想辦法通知了暗影,安排好了一切。否則,這後果,可真難料了。”
君墨淵眸底劃過一絲厲芒,冷聲說道“沈知年這個人還真不能小看,這一次他失敗了,一定還會有下招。我們防範着就是,若是再有下次,本太子一定要讓他們沈家陷入萬劫不復。”
“呵……所以說,我們留着魏長宇,留着沈夫人終究會有大用的,等着吧……你說,太后娘娘那邊,是不是會有動靜了?”月千瀾眼角眯着笑,扭頭看向君墨淵。
君墨淵低下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小狐狸,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月千瀾眯眸一笑,低頭擺弄着君墨淵修長好看的手指。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再動。太后這尊大佛,她難道能眼睜睜的看着魏家吞下今日的這個苦果嗎?等着吧,太后該有動作了……”
路還很長,且慢慢走。
鹿死誰手,一切還未定。
……
月千瀾和君墨淵這邊是溫情脈脈的膩歪着。
而沈家,卻猶如是天塌了。
沈夫人在魏國公府昏倒,魏國公派了人,讓人用一頂軟轎,將沈夫人送回了沈府。
沈知年還不知魏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待管家回稟,說是沈夫人昏迷了,被魏國公府的人擡着回來的。
沈知年當年便知道,事情有變。
他變了臉色,連忙從書房跑出去,跑到了沈夫人的院落。
遠遠的便聽見沈夫人聲嘶力竭,痛苦到不行的聲音。
“女兒,我的女兒啊……”
沈知年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一陣無力,整個人踉蹌了幾下,差點要摔倒。
管家動作快,連忙扶住了沈知年。
沈知年在管家的攙扶下,一步步極其艱難的踏入了沈夫人的屋子裏。
沈夫人跌坐在軟塌上,哭得肝腸寸斷。
沈知年跌跌撞撞的撲向沈夫人,抓住她的胳膊問“發生什麼事了?”
沈夫人停止哭泣,愣愣的看向沈知年,然後她咬牙怒視着他,擡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沈知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