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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想來,月千瀾的死,你難辭其咎。可你,卻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了月傾華身上。這一樁樁一件件,統統都是你自己一步步種下的因果。你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又能怪的了誰?哈哈……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君冷顏你纔是最該死的那一個人……”月櫻仰頭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她眼角滑落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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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一滴滴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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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她又何嘗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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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得到了報應,所以她才被關入了這不見天日的天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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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爲,依附月傾華,依附君冷顏,就能得到她期望的那些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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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一步步走來,她終究是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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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冷顏眼前,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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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櫻的那番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似得,狠狠的戳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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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想起月千瀾,他就不禁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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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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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往上爬,一步步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這也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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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他付出一切,耗盡一切心力籌謀得來的東西,會消失的那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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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瀾死了,那個唯一在他生命裏,給了他希望曙光的女孩,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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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罪,無法饒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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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冷顏不由得仰頭,淒涼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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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錯了,居然全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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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後,便正式舉行了君墨淵的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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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之上,當一切登基規矩完成,君墨淵身穿明黃龍袍,站在高階之上,俯瞰着下首衆位大臣,匍匐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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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海般的聲音,特別的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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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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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淵一甩衣袍,緩緩的落座在身後的龍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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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擡手,讓衆位文武大臣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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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位愛卿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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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君冷顏的倒臺,君墨淵的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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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扯出了他的黨羽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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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當其衝的,君墨淵便拿了月晟豐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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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恨君冷顏和月傾華,殺了月傾華,可他也同樣恨月晟豐的不作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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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月千瀾的父親,可他從來都沒拿月千瀾,當過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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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月千瀾被廢后位,被打入天牢,被砍斷雙腿,被執行腰斬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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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父親,皆都沒爲月千瀾求過情,盡過身爲一個父親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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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父親不是父親,那君墨淵也不會因爲他是月千瀾的父親,而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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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便下旨,撤下月晟豐的丞相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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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充軍,女的爲奴爲婢,充入後宮爲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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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君冷顏的黨羽,君墨淵均用了雷霆手段,將那些黨羽給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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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大越國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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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月櫻,則被賜了一杯毒酒,死於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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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的時候,她一雙眼眸猩紅,死死的凝着君冷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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