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先生,你是我的言不由衷 >第234章 果然是孽緣麼?
    “我籤吧,她沒什麼家人,我是她唯一的朋友。.xssodu.”

    時嫿拿過筆,剛寫了一劃,手就顫抖的厲害。

    她咬着脣,強忍着將自己的名字寫完。

    周歸璨站在一旁沒說話,他不敢籤自己的名字,因爲南錦屏厭惡他,厭惡到只是聽到他的名字,都會狠狠的皺眉。

    手術室很快關閉,一直被押着的餘浩也被帶了過來。

    本來捐獻這種事情,需要雙方的同意,但是有霍權辭和周歸璨的名頭鎮着,醫院只能照辦,將餘浩也送進了手術室。

    時嫿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雙手交叉,抓着自己的袖子。

    南錦屏的身子骨不好,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手術。

    所以她真的害怕,害怕手術室的門打開,看到的是南錦屏的屍體。

    時嫿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有幾個醫生過來提醒,說是手術會一直進行到明天早上,讓他們先回去。

    周歸璨不願意回去,但是他看了一眼時嫿,“你先回去吧,時嫿,讓我守着她一會兒,可以麼?”

    他的語氣裏滿是乞求,眼角溼潤。

    時嫿相信再過一秒,這個男人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她連忙轉身,進了一旁的電梯。

    她剛走,周歸璨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臉,肩膀抽動。

    愛情這種東西,給了人們太多的期盼和驚喜,但當絕望來臨,承受的打擊也是毀滅性的。

    時嫿剛走出醫院沒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按下接聽鍵,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往後看。”

    這個聲音讓她的背脊發涼,她下意識的往後看去,果然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男人。

    他們見過的,在那個夜晚,他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她渾身僵硬,邁不動一步,對這個男人的恐懼似乎是天生的。

    只要看到他,腦子裏便一片空白,屈辱又絕望,這種陌生的感覺從心裏奔涌出來。

    男人渾身都籠罩在黑暗裏,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上次一樣。

    他緩緩走進,像是撒旦降臨。

    他的動作很快,時嫿甚至懷疑土地在他的腳下被硬生生的縮短了,他的手在她的腰間輕輕一勾,直接把人帶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車輛裏。

    她被摔在座椅上,渾身都疼。

    汽車緩緩離開,她的下巴瞬間被男人掐住,“時嫿?”

    他的聲音帶着一種莫名的冷意,時嫿的心臟都抖了起來,恐懼將她籠罩。

    他比霍權辭的氣場還要恐怖,霍權辭是清冷的,但沒有殺氣,這個男人卻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般,就連掐着她的力道都大得驚人。

    “上回見你,便覺得你這雙眼睛很美,我好像見過。”

    時嫿想要偏頭,一把短刃卻從她的鼻尖劃過,狠狠插進座椅裏。

    她的心臟一抖,馬上把自己的腦袋偏了回來,被迫與他對視。

    對於她的識相,男人很滿意,他的喉間涌出一聲笑意,低頭在她的脖子間嗅了嗅。

    時嫿覺得頭髮發麻,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遠一點兒。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良久,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語氣滿是迷茫。

    時嫿害怕那把短刃,不敢忽略他的話,“那晚上,你和閔剎一起,我們見過的。”

    她的聲音沒有發抖,一直在故作冷靜。

    “不是那晚。”

    男人湊近,仔細凝視着這張臉。

    她的氣息,她的聲音,她的一切,好像都很熟悉,可始終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

    他對她好像特別特別的熟悉,熟悉到......

    男人想到這兒,緩緩擡手,手指在她的腰間劃了劃。

    時嫿的睫毛顫了一下,臉上瞬間紅了,想把他推開。

    男人的瞳孔縮了縮,俯身叼住了她的耳垂。

    時嫿只覺得腦子裏“譁”的一下,一片空白。

    待到反應過來後,她幾乎是拼命的掙扎,想把男人推開。

    男人抓住了她的雙手,露出的一雙眼睛滿是迷茫,他確實對她很熟悉,熟悉到知道她的每一個敏感點。

    可是過去這些年,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

    汽車緩緩停下,他將人放開,率先走了下去。

    時嫿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閔剎,那頭白狼依舊跟在他的身邊,而且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男人的手裏拿着一把小小的槍,正在熟練的旋轉着。

    鬱白焰擡眸看過來,一眼就注意到了裏面的時嫿,他的瞳孔狠狠一縮,手裏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時嫿看他這個樣子,總感覺他認識她。

    可是她非常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你想起了?”

    鬱白焰扭頭看着那個男人,眉宇憂愁,彎身將槍撿了起來。

    “什麼?”男人淡淡的問道,語氣正常。

    看來是還沒想起啊,鬱白焰的嘴角勾了勾。

    沒想起那些記憶,卻又把這個女人帶了回來,果然是孽緣麼?

    男人扭頭,看到時嫿還坐在汽車裏,眉頭蹙了蹙,“下來。”

    時嫿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猶豫的下了車。

    鬱白焰彎彎嘴角,看到時嫿滿臉慘白,緩緩湊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怕她啊,時小姐。”

    時嫿的手指蜷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鬱白焰挑眉,徐徐懶懶的笑開,“你們很有意思。”

    男人將時嫿往前一拉,進了面前的別墅。

    而留在原地的只有閔剎和鬱白焰。

    對於鬱白焰的話,閔剎也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問道,“鬱少爺,你之前見過時嫿麼?”

    鬱白焰笑了笑,眼裏是醉人的溫柔,但是這溫柔裏藏滿了刀子。

    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不然也不會被稱作笑面虎,“沒見過,不過蠻有意思的。”

    閔剎不相信,這個人分明是認識時嫿的。

    鬱白焰和主人認識這麼多年,幾乎參與了主人的一切事情,兩人是過命的交情,對於當初發生的事情,他應該很清楚纔對。

    他不願意說,估計那件事涉及到的東西太多,閔剎也就不再問。

    時嫿被帶進去後,一直在想着怎麼聯繫霍權辭。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霍權辭嘴裏的至親,也是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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