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先生,你是我的言不由衷 >第350章 你知道深愛是什麼感覺嗎?
      劉景淑的眼裏滿是驚恐,時嫿怎麼敢......

      她可是霍權辭的奶奶!更是霍家人!這個女人若是動手,下場不得好死!

      時嫿垂下眼睛,假裝沒有看到地上的血,“老夫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的對,我確實不敢動手,你的身份在那裏擺着,若是事情敗露,我的下場只會比你更慘,所以我還是決定打120。”

      時嫿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按了按。

      劉景淑的眼裏滿是諷刺,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敢亂來!

      但是等了大概一分鐘,她已經快要暈過去了,都不見對方有什麼動作,“時......嫿,你......你什麼意思?”

      時嫿看了她一眼,緩緩蹲下,將手機放到劉景淑的面前,“這是三十二分鐘的倒計時,也是我躺在那張手術檯上的時間,老夫人,你是我長輩,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今天也不是我推的你,大概就是應了那句話,壞事做多了,總會有報應,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報警,老夫人你是死是活,就得看天意了。”

      劉景淑氣得渾身發抖,她原本就是在強撐着,聽到時嫿這話,只恨不能扇對方一耳光。

      她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又怕又惶恐,可是她的尊嚴不允許她向時嫿低頭!

      時間突然變得很漫長,明明過了這麼久,卻只顯示過了三分鐘。

      若是真的再等二十七分鐘,恐怕她會死。

      “老夫人,我躺在那張手術檯上的時候,覺得時間真是煎熬,我也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不好自己的孩子。”

      時嫿低頭看着她,眼眶有些紅,“你現在肯定希望時間快點兒過去,快點渡過這剩下的時間,我當時的想法和你一樣,這叫什麼?風水輪流轉。”

      劉景淑恨得眼眶發紅,死死的咬着牙齒,大概是心緒難平,她的胸腔都開始疼了起來,渾身都疼。

      老人家摔跤不能大意,何況這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三十二分鐘太長太長了,她的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要死了。

      越是恐慌,時間就越是難熬,像是被人放在油鍋裏煎着。

      等到三十二分鐘一過,時嫿馬上按了120,而劉景淑早已經昏迷過去了,臉色慘白慘白的。

      時嫿站了起來,眉宇生冷,“老夫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的結果如何,就看自己的命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霍權辭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他已經聽說老夫人住院了,卻並沒有急着趕去醫院。

      別墅裏很安靜,他突然有些害怕,開始四處尋找時嫿的影子。

      “轟隆!”

      天邊響起了一個驚雷,這是初夏的雷聲。

      別墅裏的燈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淺水灣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總裁,線路出現問題了,馬上就搶修好,你先等等。”

      有人着急的說道,接着便是凌亂的腳步聲。

      霍權辭卻並沒有聽這些,而是循着記憶,打開了臥室的門。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他根本看不到人,只能一遍遍的喊着,“嫿兒?”

      沒人應他,他心裏更加恐慌,“時嫿!”

      他開始喊她的名字,又去了書房。

      他都忘了手機可以照明,就這麼固執的循着黑暗到處喊着。

      “時嫿!時嫿!”

      他害怕她趁着這樣的夜色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霍權辭飛快的下樓,在別墅周圍轉了起來。

      “時嫿!!”

      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最後都帶了顫音。

      時嫿在鞦韆上坐着,本來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這聲音,睫毛一顫,連忙睜開了眼睛。

      她這才發現周圍已經暗了,停電了麼?

      她來不及思考,聽到霍權辭叫她,連忙站了起來,朝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別墅裏有傭人亮起了燈光,周圍不是那麼黑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喊着她名字的男人。

      大概他沒有注意腳下,被花盆絆得摔了一跤。

      時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跑了過去,“手機不是可以照明麼?你怎麼這麼笨!”

      霍權辭聽到她的聲音,緊繃着的肌肉瞬間一鬆,連忙將她抱在懷裏,“我忘了。”

      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唯獨想要把她找到。

      時嫿心裏一疼,緩緩抱着他的腰。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的對話,莫名貼合現在的場景。

      “你知道深愛是什麼感覺嗎?”

      “就像是房間突然黑了,我不是去找燈,而是去找她。”

      她拍着霍權辭的背,別墅裏的燈光突然亮了,又恢復了燈火輝煌的樣子。

      她抱了一會兒,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兒,“怎麼喝酒了?”

      霍權辭垂着眼睛,將她抱得更緊,“難受。”

      “難受也不能喝酒。”

      “下次不喝了。”

      他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伏在她的肩膀,一臉的乖順。

      兩人像是忘記了那個孩子,可他們誰都知道,那是彼此心裏的一根刺,日子越久,扎得越深。

      時嫿將他拉着回了臥室,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

      她轉身進浴室放好了水,把人拉着,推了進去。

      霍權辭定定的看着她,一身酒味兒散得乾乾淨淨。

      時嫿將牙膏擠在牙刷上,戳進了他的嘴裏,疼得他蹙了蹙眉。

      刷完牙,洗完澡,他恢復了幾分精神。

      時嫿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拿過一旁的剃鬚膏抹了上去,然後用剃鬚刀,一點一點的颳着。

      她的眼神很專注,似乎害怕刮到他的肉。

      將胡茬刮完,頹喪的男人變得又精神了一些。

      霍權辭握着她的手,將她禁錮在懷抱和洗手檯之間,“我不敢見你,我怕你質問我,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對不起你。”

      時嫿垂下眼睛,抿了抿脣,“你不是神,不可能什麼都考慮周全,總有疏忽的時候,我若是怪你,和你吵個不停,不是正中了老夫人的下懷麼?霍權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孩子。”

      “孩子”這兩個字一出來,兩人的身子皆是一僵,那根刺扎得深了些,疼得他們的臉色都白了白。

      霍權辭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埋在她的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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