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諸天系統道途 >第二十九章 駕鶴歸西
    衆人目視他離去,俱都歡呼雀躍,慶祝劫後餘生與大戰勝利。

    一行人簇擁着李承鈺返回飛馬堡,而徐子陵則是趁着先前混亂的時候偷偷離開,先行返回堡內去了。

    待到衆人尋不見他,商秀就到李承鈺這邊來詢問詳細。

    李承鈺推說道:“我與他亦是半途相遇,見他也是爲了解救牧場危機,便結伴同行,並不知曉具體姓名來歷。”

    商秀只得作罷,只在心底依稀覺得那人十分熟悉,更覺幾分親近。

    等到西峽口的李閥衆人撞破瓦崗李密的陰謀算計,得勝而歸,歡喜的氣氛被推向了高潮,一場慶祝勝利的歡宴在飛馬堡內擺了三天三夜,待到這場狂歡落幕,衆人才帶着一身興奮疲憊各自安歇。

    夜裏,李承鈺與寇、徐三人又匯聚在後山安樂窩裏。

    魯妙子將珍藏着的所有六果釀都拿了出來,感謝他們三人對飛馬牧場的援手之恩。

    李承鈺見他今夜面容異樣紅潤,猶如青春煥發,整個人都在向外散發着生命精華,便曉得是大限到了,迴光返照之景,與寇、徐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有些難過,這幾日相處下來,這位老人無論是胸襟眼界,還是學識氣度俱都讓他們爲之欽佩心折,想到即將送他離世,不由沉默下來。

    李承鈺給了寇仲一個眼神示意他去將商秀帶來,寇仲點了點頭,藉口上茅房,離席而去。

    魯妙子也知他們的打算,神色之間也有些期待與忐忑,畢竟人之將死,若能得女兒送上最後一程,此生真個是無憾了。

    李承鈺爲他和徐子陵斟了酒,舉杯共飲,徐子陵適時說了些星夜奔襲的趣事,魯妙子知他們心意也不時頜首讚歎。

    不多時,樓外響起腳步聲,三人具把目光望去,月色下,先是露出寇仲高大的身形,而後一道倩影緊隨其後。

    三人俱都鬆了一口氣,魯妙子更是歡喜的不自禁,連忙將自己的衣袍鬍鬚都整治了一番,腰桿挺得筆直,猶如一棵老松。

    商秀冷着臉來到樓上,撇着頭不願直視魯妙子,見着徐子陵也是氣哼一聲,唯有對李承鈺和氣的招呼了一聲:“李兄。”

    因先前李承鈺在戰場上大展神威,將四大寇的三個首領都輕鬆擊殺擊潰,後又有他在洛陽的事蹟被宣揚開來,牧場衆人個個欽佩感激,更有年輕子弟把他視作偶像,崇敬萬分。

    李承鈺亦是拱了拱手回禮。

    魯妙子也不以爲意,反而十分高興的柔聲道:“場主今夜能來送我這個老頭子最後一程,實在感激不盡,快請坐下一起飲一杯六果釀吧。”

    商秀冷聲道:“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話雖這麼說的,卻也坐了下來,李承鈺爲她斟酒,五人舉杯共飲。

    魯妙子看着商秀的面容,似是回憶起了商青雅的音容笑貌,滿眼都是柔情,他宛如囈語一般喃喃喚道:“青雅,青雅,我這輩子最是對不住你們母女倆啦。”話音落,身子便軟下來了,被李承鈺和徐子陵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扶住。

    商秀身子一震,仰頭飲下杯中酒,隨即微顫着聲音說道:“這老傢伙就拜託你們了。”說完,起身離席,背影孤單的沒入夜色當中。

    幾日後,李承鈺不顧牧場衆人挽留,辭別大家,便帶着唐氏兄妹踏上商秀找來的大船,去往成都府。

    一路沿着長江逆流向西,領略兩岸奇峯峻嶺,危崖險壁,經行月餘至瀘州,入沱江向北航行半月又轉陸路奔走數日這纔來到成都府。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方有成都之名的由來。

    其歷史可追溯至戰國時期秦惠文王遣大夫張儀、司馬錯率軍伐蜀,功成之後置蜀郡,設郡治,且於翌年修築成都縣城,後歷經多朝開闊增修,方成如今周長十二里,牆高七丈的本城。

    整座城又劃分太城、少城兩部分,太城在東,地廣七裏,少城在西,不足五里,雖不得與中原雄城相較,但在蜀地已是衛冕之王。

    隋初,成都爲益州府總管府,後改爲蜀郡。

    如今天下動盪,隋廷傾覆,蜀地雖然保留了舊隋的官僚系統以及政治體系,但是具體話事人卻是本土三大勢力,獨尊堡、巴盟、川幫,三家一起聯合議事,推崇蜀人治蜀的理念,改蜀郡爲益州,以示新舊之別,又因蜀地自古以來便是困龍格局,偏安一地,難以參與逐鹿天下,於是三家商定,以不稱王不稱霸,關起來門過自己日子的姿態,靜等天下塵埃落定,屆時再行投入新朝。

    所以此地有別他處,還是一副太平安寧的景象,以致成都城內的富豪商賈,百工匠藝比之洛陽還要繁華許多。

    李承鈺亦是被這副歌舞昇平,盛世繁華的景象所感染,連日來趕路的疲憊都消解不少,而唐氏兄妹自小生於此長與此,更覺鄉音親近,歡呼雀躍,熟門熟路的在前頭帶路,很快來到位於南市的

    懸壺齋。

    唐氏兄妹出身的唐家堡,祖上原是皇家太醫之屬,自晉末大亂,爲躲避兵災,閡族遷居蜀地,因善岐黃之術,精通藥理之學,很快便在此紮根,開枝散葉,後歷經數十代族人勵精圖治,逐漸掌握蜀地醫藥命脈,成爲本土一股不可小覷的豪強勢力。

    懸壺齋就是唐家堡設在成都城內最大的一處藥局產業,三人來到的時候正是臨近正午,最爲忙碌的時候,只見大堂內十數位杏林妙手並排坐堂,近百醫患或站或坐俱都安靜的等候診治,絲毫沒有嬉鬧吵嚷之聲。

    “小叔!”今日藥齋中當值的是唐家七爺,這位一身青衫,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便是唐老爺子最小的嫡子,因年歲也不大,爲人又是跳脫性子,向來與堡中小輩親善,兄妹兩個也不例外,見到是他,立馬歡喜的撲了過去。

    “睿明、婉兒!”唐七爺平素與唐三爺夫婦關係親厚,見着兩個小的熟悉面孔,簡直驚喜萬分,一把抱在懷裏,久久不肯鬆開。

    原來前番唐三爺夫婦於洪澤湖出事的消息傳來,唐家上下俱都震驚萬分,雖是立馬派遣人手去尋,但路途遙遠,到底是晚了,只帶回來夫婦身隕,兩個小的不知所蹤的消息,引得唐老太爺悲傷過度,差點一病不起,闔家上下又是擔驚受怕,又是憤怒難過,鬧騰了許久,後來老太爺雖然緩了過來,但到底落下了心病,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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