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帝國總統,婚禮當天,天氣極好,萬里無雲。
現如今,早已象徵着十二帝國最高權勢的總統府,在金色陽光的映襯下,愈發恢宏而貴重。
平日裏,戒備森嚴的總統府,總是寂靜的,然而此刻,卻是熱鬧非凡。
十二帝國的所有豪門權貴,全部聚齊,無人缺席。
馨香四溢的偌大花園,月舞飄飛,歡聲笑語,貴族名紳把酒言歡,好不愜意。
但,至始至終,時念卿只是穿着潔白簡單的婚紗,站在角落裏,安安靜靜地看着人羣。
總統府裏,入目皆是:紅色的家族滕圖和花式字,喜慶又熱烈。
然,落入她的眼底,卻是一片黯然與灰白。
霍渠譯站在時念卿的一側,臉色陰森難看,他儘可能地壓低聲線訓斥:“婚禮馬上就開始了,總統人呢?!”
管家劉憲嚇得冷汗涔涔,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哆嗦:“我剛剛又祕密調遣了三百名護衛去尋,應……應該很快就有總統大人的消息!”
一聽這話,霍渠譯頓時氣得不輕:“找了一上午,現在還跟我說‘應該很快’?!錯過了良辰吉時,你們誰擔待得起?!一羣廢物!!”
“……”劉憲大氣都不敢出。
霍渠譯看着杵在一旁的他,實在扎眼睛,沒好語氣地呵斥道:“滾下去!”
……
帝城,又名雨都。白日裏還晴空萬里的明媚天氣,轉眼剛入夜便被一場暴雨突襲。
原本佈置在雲錦園的晚宴,被緊急改至西廂廊庭。
每一位帝國總統大婚,皆是十二帝國最嚴謹最莊重的盛宴,是十二帝國的頭等大事,本該舉國同慶。
然而,S帝國總統的婚宴,卻顯得異常的詭異。
晚上八點,敬酒宴。
身着紅色定製旗袍的時念卿,挽着霍渠譯的胳臂,手執香檳出現在西廂廊庭,與十二帝國的國家首腦,挨個兒敬酒時,在場每個人的表情都極其微妙。
“念卿,這位是B帝國的首相大人,杜非黎。”霍渠譯介紹。
時念卿頷首,禮貌的將手中香檳與杜非黎輕碰一下:“首相大人,你好。”
宴會一隅,剛剛纔從M國回來的副總統宮梵,帝國時間19點23分才抵達總統府參加婚宴。
他舉起手中的紅酒,微抿一口,一雙又深又幽的黑眸直直盯着那抹紅色的嬌俏人影不放,低聲詢問自己的祕書長:“總統大人呢?!”
受旨訪問M國,不過一個半月。
怎麼他剛回國,便有些看不懂如今的局勢與情況了?!
S帝國總統大婚,總統夫人卻攙扶着公公的胳臂敬酒,新郎官從頭至尾不見人影,這般亂七八糟、辣眼睛的畫面,也是千古無人後無來者了。
不怕被其他帝國的首腦笑話麼?!
祕書長西嶽恭敬頷首:“我剛出去打聽到:總統大人在醫院,陪着盛雅小姐掛點滴。”
“……”一聽這話,宮梵瞬間來了興致。婚禮上,扔下新婚妻子不管,卻明目張膽陪前女友在醫院高調輸液?!呵~,這霍寒景真夠猖狂的,仗着這些年建立了些功業,便肆意挑戰S帝國的權威,置國家的顏面不顧了?!他這總統,究竟是當膩了,還是不想當了?!
西嶽擡手看了眼腕錶,隨即俯身在宮梵的耳畔低語:“副統,巍瀾慎將軍發來的那批貨,應該快到碼頭了……”
宮梵剛欲端着紅酒,去跟霍渠譯辭行,誰知不等他挪步,便瞧見劉憲疾步匆匆朝着霍渠譯而去,他當場擡手道:“你打電話給巍將軍,我們要延遲收貨。”
西嶽頷首:“明白。”
言畢,西嶽立刻謹慎退出大廳。
“何事?!”霍渠譯瞄到劉憲進來,小聲問道。
劉憲上前,在霍渠譯耳畔一陣私語。隨即霍渠譯便眉目含笑道:“不好意思首相大人,我先失陪一會兒。”
說着,霍渠譯叮囑時念卿好好招待這裏的貴賓,便快步離去。
時念卿笑着點頭應允。雖說劉憲的聲音,極其細微,但那句“總統大人回來了”還是清晰落入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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