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顏山這邊去聯繫了胡榮等四個股東,結果誰都沒有接他的電話,連他們的助理也聯繫不上。
顏山就多留了個心眼,去瞅了一眼霍蘭沁的辦公室,發現她人不在,立即就聯繫了景琛那邊。
景琛這邊剛處理好常如詩母子,接到顏山的電話後就動用了關係去找,在一傢俬人茶莊上得到了消息。
不過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先給容黛來了電話。
容黛這一早上電話不斷,但還是耐着性子聽景琛彙報完,她很清楚霍蘭沁和霍豐不會放棄其餘四位股東手裏的股份,因此就算她昨天放了狠話,但該做的事情霍蘭沁一定會下功夫。
而利益對胡榮等人而言,這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讓他們賺到錢,他們纔不會管霍氏是誰來主持。
現在霍氏這股價一跌再跌,再這麼持續兩天下去,這霍氏的股價必然會崩盤,到時候蒸發的就不是這些股價了,而是真金白銀地要搭進去。
這對他們這些半路插進來的股東而言,這無疑是讓他們割肉放血,如果霍蘭沁能給他們更好的價格,誰不要這錢是傻子,反正霍氏能不能過去這個坎兒還是兩說。
“你讓人調查一下這段時間跟霍二爺一家密切接觸的人,我昨天放了話,他們多少也還會有點顧忌,畢竟陸家還在這裏。”
容黛叮囑他,掛了電話後景琛就去辦了。
接完景琛的電話後,容黛沒有再盯着那成堆的文件,而是按了內線讓季政過來一趟。
霍氏和木蘭香現在是“天下大亂”,多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戲,她怎麼能就只她一個人亂呢?
霍少銘的事情,也該讓霍二爺一家急一急,就算是坨爛狗屎,那也是他們自己家的臭狗屎,也不願意讓別人來指手畫腳。
想要拿錢了事兒,豈是這麼容易的?
季政接了她電話後就過來了,容黛問了霍少銘的事情。
“酒駕致死,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霍少銘沒有肇事逃逸,態度比較端正,所以我就算盡最大的努力,至多也只能讓他蹲八年,這是極限的。”
“再多我就沒把握了,想讓他判死刑是不存在的,除非能夠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是故意開車撞人,證明他謀殺,我就能辦到。”
“但目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所有的證據都只是他就酒後駕駛,並沒有直接證據指明他有謀殺的嫌疑。”
季政很客觀地給她陳述,類似的案件他接觸過不少,不少人都會鑽法律的漏洞,但法律就是法律,只看證據說話量刑。
不管霍二爺一家和他們只見有什麼深仇大恨,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那就不能告霍少銘謀殺,只能是酒後駕駛肇事。
容黛聽完點頭,她看着季政問:“你做律師這麼多年,我想應該會認識一些在裏面的人。”
季政看着她,幾秒後就明白過來她這話的深層含義,不就是想讓裏面的人好好招呼霍少銘嗎?
如果是以前,他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但現在不同,他對生活有了新的看法。
“我會處理好。”他開口說道。
容黛淺笑:“辛苦你費心了,最近和雪純怎麼樣?我這幾天都沒有去木蘭香。”
季政被問到和宋雪純的關係,腦子裏不禁想到某件事,輕咳了一聲忙轉移話題:“我先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