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事,莫瀟神色平淡,但身上莫名多出一股逼人的寒意,連張陽都感到害怕。
莫瀟站起身,淡淡說道:“我跟你去瞧瞧。”
張陽略顯驚疑,問道:“啊~現在?”
“這會兒剛好有時間!”莫瀟淡然一笑。
說完,便頭也不回,向外面走去。
途經莫小依的身邊,他全身冰冷的煞氣才消失無蹤,溫和笑道:“小依,我跟張陽出去辦點事,你在家裏等我回來。”
“嗯嗯,好。”莫小依乖巧的點點頭。
張陽急忙跟了出來,本想開口說什麼,但莫小依在場,他忍住了沒開口,只是緊緊的跟在莫瀟身後。
待到走出四合院,張陽焦急道:“老大你等下看我眼色,武館那些人都是禽獸,你可千萬別動粗。”
梁川本就是武館的大師兄,一個人打十來個人都不成問題。
除此之外,武館其他的弟子,不少也是站在梁川那頭的,一擁而上,誰去誰倒黴啊。
自從這事情發生之後,張陽沒日沒夜的練武,將自己的身體折磨到極點,壓榨自己的潛力,但也不是梁川的對手,他擔心莫瀟會把自己搭進去。
“放心。”
莫瀟嘴角一揚,道:“我自有分寸。”
張陽一怔。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梁川不是省油的燈啊。
目光閃爍了幾下,張陽咬了咬牙,徹底豁出去道:“那就出發!”
張陽相信自己的老大不會亂來,神色堅定,大步跟上莫瀟的步伐。
……
盛泰武館。
這就是張陽家裏的武館名字。
盛泰武館坐落在一片健身房所在的區域,武館倒也不算太過惹眼,反正都是健身之處。
整個盛泰武館,佔地約有三畝地,不算小。
進入其中,武館之內,有不少弟子正在交談,或者是切磋。
武館內傳來砰砰的打擊之聲。
莫瀟和張陽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陽哥。”
有人走過來叫了一聲,是個穿着白色武館服裝的清秀少年,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體也因爲練武而顯得頗爲硬朗。
這個少年名叫蘇葉,是站在張陽這頭的。
“小葉。”張陽對蘇葉點了點頭。
“喲,咱們盛泰武館的大少爺來了啊。”
武館之內,其他人都停下了自己的手頭工作,望向張陽和莫瀟的位置,略帶譏笑。
“聽說大少爺最近練武可是勤快的很啊。”
“哈哈,爲了打敗川哥重振武館,不努力點怎麼行。”
“哈哈哈……別白日做夢了,只有在川哥的帶領下,我們盛泰武館才能走向巔峯,完成師傅的遺願,這個大少爺?呵呵他一臉。”
“我倒是很期待這大少爺變得厲害起來,這樣被川哥踩在腳下才爽。”
“……”
一道道譏笑之聲傳來,這些人說話尖酸刻薄,極盡全力的嘲諷。
或許,先前的他們,在張陽父親在世時,一直對張陽恭恭敬敬,而現在,則是享受這種將原先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你們別太過分了!”
蘇葉盯着那些人,聲音還略微有那麼一絲稚嫩,但表情十分憤怒。
有人毫不客氣道:“你算哪根蔥?要不是張陽說什麼也要挽留你,你早就被踢出武館了!”
這段時間以來,梁川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那些與張陽走的近的人,都一一踢出了武館。
如若踢不走,也會想辦法逼迫走,無所不用其極。
蘇葉本是不太可能在這裏呆着,但張陽那天狀若瘋魔,宛如瘋狗,見誰咬誰,使得梁川這邊的人也有些忌憚起來,纔不敢繼續堅持踢走蘇葉。
畢竟,梁川還想要娶張陽的姐姐。
張陽姐姐叫做張玥,長相無可挑剔,如果滿分是十分,至少能打九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雙眼先天性失明。
而張陽之所以這般的袒護蘇葉,很大程度上,是因爲蘇葉常常照顧張玥。
“呦,剛剛沒看到,大少爺你還帶了一個人過來啊。”
這時候,這些人彷彿纔看到莫瀟,譏笑連連,嘲諷依舊。
“這是大少爺爲我們武館準備的弟子?”
“就這細胳膊嫩腿的娘娘腔,也配加入盛泰武館?”
衆人奚落的聲音落入張陽耳中,讓他臉色陰沉至極,拳頭緊握,恨不得現在就動手,狠狠收拾這些人。
莫瀟神色不變,望着那些人,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宣佈,張陽退出盛泰武館。”
什麼?!
這話一出,張陽頓時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莫瀟。
老大怎麼會突然宣佈讓自己退出自家武館?
莫瀟拍了拍張陽的肩膀,輕聲說道:“放心,我會奪回來的。”
張陽不明就裏,但心裏堅定,自己的好兄弟,絕對不會害自己,索性就沉默起來。
蘇葉正要說什麼,張陽按住了他的肩膀,神色凝重的搖搖頭。
張陽相信莫瀟,這麼做,自然有其道理。
盛泰武館的其他弟子聞言,微微一怔,繼而更是無情的嘲諷起來。
“沒想到啊,你居然讓大少爺退出盛泰武館。”
“你說的能算數嗎?”
“那我們還真得謝謝你啊,正愁不知道怎麼讓他退出盛泰武館呢。”
“可惜了,大小姐恐怕也得走,川哥沒辦法娶她了。”
“是啊,雖然大小姐是個瞎子,但長得是真美啊,川哥還說,反正她也看不到,等到結完婚,讓我們也都試試呢。”
武館之中,衆人聲音此起彼伏,那大少爺和大小姐的稱呼,更是顯得格外諷刺。
尤其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人僅僅聽到,便怒火中燒。
“臥槽你媽!”
張陽睚眥欲裂,張口怒罵,臉龐之上,青筋暴露無遺,脖子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自從父親死去後,他開始學會忍耐,可絕不容許有人這麼辱罵他姐姐,這已經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莫瀟的眼神,也突兀的陰沉下來。
一羣人渣。
而那個大師兄梁川,更是該死!
連這種話居然也能說的出口,簡直就是個畜生。
不對,說他是畜生,那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莫瀟目光掃視一圈,雙眸中閃爍着淡淡的寒光,語氣漠然,說道:“張陽退出盛泰武館,而現在,我帶着張陽,過來踢館!”
“要麼臣服,要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