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年紀不大,常年從事重體力勞動,身體透支得厲害,出現尿血的情況,一開始並沒在意,只以爲是累的,厚禮病情嚴重,並且伴隨着強烈的疼痛,纔開始重視,經過一系列的治療,效果並不好,多次反覆,但是,我看過他的治療記錄,都是先從止血開始,然後再治療炎症。”
周銘嗤之以鼻,“這不是常規cao作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尋看了他一眼,“沒錯,的確很常規,大家再看這個。”
這次,沈尋展示的是病人的病歷,上面記錄了詳細的治療過程。
“大家可以看到,上面是五家醫院的治療記錄,前後跨度爲兩年,平均每家醫院治療週期都在一兩個月,病人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已經無法勞作,而且復發頻繁,平均每個月都要住院幾天,而來我們豐和醫館的時候,他已經無法走路,是被人擡進來的,檢測身體的各項指標,發現蛋白和紅細胞指標異常,這證明之前的治療,都是無用功。”
病情分析到現在,已經相當清楚,來評價的教授們,也開始冥思苦想,如果自己接手這個病人,該怎麼治療呢?常規方法已經不管用了,病情還不能拖,必須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一錘定音。
而前來聽課的學生們,一個個交頭接耳。
“你怎麼看?”
“我只能坐着看,別問我,我到現在還沒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毛病。”
“你們看,那些教授都被難住了,沈老師真厲害。”
“是啊,這纔是第一個病歷,已經這麼難了,我有個疑問,既然沈老師能拿出來講,那證明他一定治好了那個病人,這是不是證明,他的水平已經超過前面那些教授?他只是個講師啊。”
這同學的話,引起周圍其他學生的震撼。
是啊,沈老師這麼年輕,竟然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他來自豐和醫館,那是不是證明豐和醫館的整體水平也很高呢?
那些教授們雖然不甘心承認自己不如沈尋,但想了半天,最後搖頭嘆氣。
沈尋本來就不是有心考他們,趕緊開口。
“其實,剛開始接手的時候,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我是第一次接觸這個病例,肯定也是常規方法,效果也不會太好……我提出這個病例,不是證明我有多厲害,只想把我的一些好方法,跟大家分享,我稱之爲冥想法。”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
周銘再次發笑,這次,引來不少學生不滿。
“這人有病吧,好好聽課不行嗎?非得譁衆取寵。”
“小點聲,他也是講師,我上過他的課,很普通,就是照着書本念。”
“講師了不起啊,照着書本念,誰不會啊,我也行,有本事像沈老師這樣,分享經驗啊,他行嗎?”
周銘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維護起沈尋來,讓他好生尷尬。
“周老師,你有異議嗎?”
沈尋看着他,淡淡說道:“有意見隨時可以提,以後,上我的課也是一樣,隨時打斷,哪怕整堂課,我們就弄清楚一個問題,那也是收穫。”
周銘硬着頭皮,盯着李光同不滿的目光,開口道:“醫生是一個很務實的職業,作爲老師,我們除了教會他們專業知識,也應該教會他們務實,沈老師弄出來一個冥想法,不覺得可笑嗎?”
“周老師,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冥想,不是空想,你可以把它當作是望字訣的進階版。”
沈尋越說越玄乎,連下面的教授都露出不解之色。
“沈老師,請你詳細說明一下。”
沈尋卻閉上眼睛,“單靠語言的解釋,恐怕有些乏力,這樣吧,大家跟我一起閉上眼睛,現在,聽我慢慢道來……”
沈尋把剛纔的病例重新背了一遍,這時候,所有人腦海中竟然同時出現一幅畫面。
畫面上,一箇中年男人滿臉病容,臉色非常差勁,而且佝僂着背,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他去衛生間方便,小便也是暗紅色,味道腥臭,男人一開口說話,便有很濃烈的口臭味道傳出來。
沈尋看着下面一張張認真冥想的面孔,非常滿意。
“好,大家睜開眼睛,同學,你來回答一下,在你腦海中,出現了什麼。”
前排的一位同學站起來,他描述的畫面,跟其他同學腦海中的,大差不差。
大家非常喫驚,“原來這就是冥想法啊,更加具體,更加形象,我就算沒見過病人,也能想象出來。”
“是啊,太好了,這個方法最應該應用在考試,你們想法,考試題可是冷冰冰的文字,每次讀起來就很費勁,如果利用沈老師的冥想法,是不是很簡單?”
“天才的想法,太厲害了。”
沈尋微微一笑,“看到你們臉上的笑容,我就知道,這個方法,你們學會了,很好,我就是利用這種方法,在休息的時候,想到了解決辦法。”
“快說說。”大家來了興趣。
“其實不難,當病人的形貌出現在我們腦海中的時候,大家很容易發現,其實,尿血只是具體的症狀,但引發的原因,卻是多重的,我們必須把這些原因都找到,逐一擊破,纔有可能治癒。”
“人尿黃,都知道上火了,那尿血呢?那就是上火上大了,表明體內有淤血,病人渾身無力,無法走路,證明他的腎臟有問題,腎乃是人體的發動機,發動機壞了,車自然跑不了,所以,想通這幾點,我們必須要找到先後順序,否則,只會事倍功半,甚至壞事。”
周銘冷哼,“就知道賣弄,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治療方法,我看他就是虛張聲勢,糊弄鬼呢。”
沈尋彷彿聽到了他的腹誹,“我給的治療方案,就是先活血,再去淤堵,最後治療腎虧,保證不再復發,而且病人可以自由行走,甚至勞作。”
李光同打斷他的話,“沈老師,那最後,你用了多久,治好他的?”
“兩個星期!”
“天哪,這簡直是奇蹟啊,按照我的估計,最少也要兩個月。”
“看來,他真的做到對症下藥,藥到病除。”
周銘眼睛裏射出怒火,當初,他上試講課的時候,被這些老傢伙問的頭都大了。
現在輪到沈尋,竟然一邊倒的讚美,你們還有沒有教授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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