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麼的……”旁邊,郭良還沒搞清楚狀況,依舊叫囂着。
啪,沈尋眼睛看着郭棟,卻一巴掌扇飛郭良。
這一巴掌,哪裏是扇郭良,分明是扇在郭棟臉上。
這是赤luoluo的蔑視。
郭棟胸口不停地起伏,今天,他若是不拿出態度,以後就不用混了。
沈尋有些得理不饒人,他盯着郭棟,“我剛纔的選擇,有問題嗎?”
郭棟怒極反笑,“好,你有種,不過,我不信你敢動我,知道我老闆是……”
砰,沉悶的巨響憑空炸響,在場所有人瞪大眼睛,眼神隨着郭棟飛起的身軀偏移。
“他,竟然打了郭棟。”
“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
“郭棟的老闆到底是誰……”
所有人看向沈尋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怪物。
連霍雨柔的嚇得不輕,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
唯有霍君如眼神裏爆發出點點星芒,這纔是真男人,不動如山,動就必殺。
郭棟撞在牆上,反彈後,又砸在地上。
他掙扎起來,還沒等說話,撲哧一口,吐了口血。
相比於胸口的劇痛,精神上受到的打擊更嚴重。
他的威名也在這一瞬間,徹底掃地。
不行,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沈尋環伺一圈,發現沒人攔着他們,悠然開口,“還有誰,要攔我嗎?”
全場寂靜無聲,沒人敢觸這個黴頭。
沈尋淡淡一笑,伸出雙手,朝霍雨柔,霍君如凝望。
“兩位美女,我們走吧。”
“不許走!”
郭棟一聲虎吼,背靠着牆,站起來,“你今天要是敢邁出這個門,我保證,以後你不會有舒坦日子。”
沈尋緩緩轉身,眼神裏面一片冷漠,“你別給臉不要臉。”
郭棟神情一稟,但仍舊倔強道:“我要是讓你出了這個門,我就真的沒臉了。”
“你是挺能打,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小子,你犯了底線。”
沈尋知道他還有下文,“你想怎樣!”
“有本事,等我老闆過來,他要是放過我,我保證以後,見你倒着走。”
沈尋聳聳肩,拉着兩女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他的淡定,深深刺激滿臉血污的小混混們,“太狂了,你等着,等我們老闆到了,有你哭的。”
“你死定了,我們老闆一隻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面對這些傢伙的恐嚇,沈尋開了一瓶黑桃a,跟霍君如連連碰杯。
反倒是霍雨柔一臉擔憂,在這麼鬧下去,恐怕沒辦法收場。
郭棟躲到角落裏打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等他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淡然。
在他看來,沈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夜店門被人推開,兩行穿着黑西裝帶着黑墨鏡的大漢魚貫而入,站在兩旁,動作整齊劃一,氣勢很足。
“來了,郭棟的老闆出場了。”
“好緊張啊,我還是第一次看熱鬧這麼緊張。”
有不少膽小的,拼命往後縮,生怕被連累似的。
郭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快步朝門口走去。
“老闆!”
“瞧你的德行,被一個小子修理成這樣,我看你的日子就是太舒坦了,沒了銳氣。”
郭棟低着頭,不敢有半句解釋。
“哼,帶我去見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人影閃動,一位留着平頭,帶着圓片墨鏡的小鬍子走進來。
沈尋眯着眼睛,發現這人怎麼有些眼熟。
“老闆,就是他,打傷了我們十幾名兄弟,而且,還把我弟弟的牙打掉了。”
小鬍子看着沈尋,而後,冷聲道:“是他?”
“就是他,他身手不錯,也夠狂……”
郭棟還沒說完,忽然,眼前一黑,緊接着,右臉遭受重擊,直接被打趴在地。
現場的人都傻了。
這是鬧哪樣?自己人怎麼打自己人了?
小鬍子摘下墨鏡,沈尋才認出來,是杜仲。
“杜叔?”
杜仲臉上露出微笑,“我還以爲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的地盤裏鬧事,原來是你小子啊。”
霍君如一怔,“怎麼,你們認識?”
杜仲見霍君如身材火辣,模樣也是上上之選,頓時誤會了。
“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我記得你結婚了,有婦之夫竟然還這麼找女人喜歡。”
沈尋趕緊咳嗽,拼命使眼色,“杜叔,你可別害我,這是我老婆的妹妹。”
杜仲嘿嘿一笑,“你這是要一勺燴啊,我老杜只有羨慕的份兒。”
沈尋無語,只能朝霍雨柔報之以無奈的笑容。
結果,霍雨柔把頭扭到一邊,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裝生氣。
杜仲坐了下來,指了指仍趴在地上的郭棟,“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沈尋指了指霍君如,“都是她引起的,讓她解釋吧。”
霍君如也不怯場,她甜絲絲的一笑,“杜叔,一看你就是那種英武不凡還特別明事理的帥大叔,可你的手下就太差勁了。”
霍君如長相本就甜美,加上嘴甜,三言兩語就把杜仲哄的五迷三道。
“這小丫頭的小嘴,真甜,好,你跟叔說說,他們怎麼惹你了?要是他們的錯,我絕不會輕饒。”
不遠處那些倒黴蛋哪裏會想到,自己的老闆竟然跟那小子相熟,看樣子,關係還很不錯。
霍君如眨着大眼睛,“那我可說了,你也要爲小女子做主啊。”
“做主,肯定做主。”
沈尋心中感慨,哎,造孽啊。
霍君如可憐巴巴的講述着自己的悲慘遭遇,說到難過的地方,還擠出兩滴眼淚。
那些小混混在一旁急的直跺腳,卻不敢解釋半句。
霍君如不愧是演技派,愣是把自己塑造成涉世未深的無知少女,把郭良說成是強搶民女的無恥暴徒。
一番添枝加葉,添油加醋,添……了很多有的沒得的描述後。
杜仲的臉皮別提多難看了。
他回頭看着郭棟郭良兩兄弟,“我讓你們在這裏幫我照看生意,你們倒好,sao擾顧客?行,你不是喜歡泡妞嗎?來啊,把他的那玩意給我割了。”
郭良趕緊夾着褲襠,拉着郭棟的手,“哥,救我啊。”
郭棟趕緊說道:“老闆,我求你放過他,他也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sao擾……這位小姐。”
瑪德,要不是你穿的這麼浪,我弟弟能找上你嗎?
這話他只在心裏說,沒想到,霍君如指着他,“杜叔,你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不服,做手下不服大哥,是很危險的。”
郭棟渾身一顫,這丫頭也太狠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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