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小爺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林懷揮舞着拳頭,衝了過來,他練過跆拳道,雖然荒廢已久,但架勢還在。
“好,沒想到林少爺還是個高手。”
“那小子慘了,不還手肯定捱打,若是還手,得罪了林家,更沒好果子喫。”
拳頭眼看要砸到沈尋的頭,沈尋輕輕一側,輕而易舉躲過去。
還沒等林懷收住身形,沈尋往前邁了半步,肩頭重重撞在林懷的胸口。
林懷那早已經被酒色掏空的身體,豈能承受如此撞擊。
他發出一聲哀嚎,往後跌去,撲通一聲,摔得四仰八叉,狼狽極了。
而沈尋則收回步子,姿勢很是瀟灑,吸引不少貴婦的眼球。
林懷當衆丟了面子,憤怒的盯着沈尋,“你特麼還敢打我,活膩了吧。”
長這麼大,他還沒受到這麼大的屈辱。
他推開烏梅,伸手指着沈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烏梅雖然險些被推個大跟頭,臉上卻滿是興奮,她很想看到這兩個傢伙被林懷狠狠修理,當衆丟臉的悲慘模樣。
只有這樣,才能報一睡之仇。
“懷少爺,不用跟他們廢話,先打斷他倆的腿,在慢慢收拾他們。”
林懷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但是現在,他已經被怒火燒的,有些失去了冷靜,也顧不得太多。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拿下他,我每人賞十萬。”
保安隊長有些忍不住,十萬塊,相當於他們小一年的工資。
再者,這小子是自尋死路,連林鵬遠的兒子都敢得罪,這怪不得他們。
“兄弟們,拿下!”
那些保安正要一擁而上,準備拿下沈尋,這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衆人紛紛回頭,發現從內場走出來幾個人,爲首的中年男人正是侯文廣。
也就是這場酒會的主人。
海源的首富!
這點小事,竟然驚動了侯文光。
人羣自動分開,侯文廣不緊不慢朝這邊走過來。
“侯總好。”
“見過侯總……”
賓客們紛紛跟侯文廣打招呼,同時,不禁望向他身邊的美貌女子。
能跟侯文廣並肩而行,又如此的年輕,這豈不是證明她的地位比侯文廣還要高一些?
可以確定,海源沒有這一號女人。
保安隊長有些喫驚,不過是收拾兩個混進來的小子,何至於驚動他們的老闆。
“你們在幹什麼?”
保安隊長有些心虛,“老闆,這兩個人是混進來的,我們正要驅趕他們離開。”
“誰跟你們說,他們是混進來的。”
瞬間,保安隊長的後背竄起一股涼氣。
“什麼,他們……不是混進來的?”
“他們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好大的膽子……”
保安隊長傻眼了,侯文廣親自請來的貴客,自己不是捅婁子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沈尋還真不是故弄玄虛,可惜,自己始終不肯相信。
“老闆,我……我知道錯了。”
烏梅瞪大眼睛,小聲嘀咕,“不可能,一個破司機還有一個假道士,侯文廣怎麼會親自邀請這種人,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她雖然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
全場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是侯文廣親自邀請的吧。
林懷也傻眼了,自己竟然冒犯了侯文廣的貴賓。
他會不會借題發揮,向自己父親告一狀。
冷靜,一定要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有了!
林懷腦海當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來到侯文廣面前,故意裝出很生氣的樣子,還假模假式的咳嗽兩聲。
他原本以爲侯文廣就算不讓沈尋他們給自己道歉,也會說兩句軟話,給自己一個臺階。
沒想到,侯文廣冷哼一聲,“林懷,我好像沒邀請你吧,你不請自來,還sao擾我的客人,這就是你們林家的行事作風?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衆人紛紛側目,侯文廣這話說的夠重的。
“還有,之前幾次,你不請自來,我不跟你計較,你來這裏的目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無非是看看何人與我侯文廣交好,這就是你們林家的胸懷?”
“念在你是小輩,年少輕狂不懂事,我不跟你計較,沒想到,你不知收斂,反倒變本加厲,還對我的貴客無禮,你是不是覺得我侯文廣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啊!”
林懷倒退兩步,他沒想到侯文廣竟然不顧及大家的臉面,直接把話說死。
而且,他說的很清楚,之前他不計較,今天卻計較了。
難道,就是爲了這兩個其貌不揚的傢伙?
林懷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嘲弄的眼神,頓覺臉上無光。
事到如今,他不能有半點怯懦,那樣,丟的可就是林家的臉面。
“侯伯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爲了兩個不想幹的人,跟我林家撕破臉皮?”
侯文廣心中搖頭,林鵬遠啊林鵬遠,虧你英雄一世,怎麼會生出這般無能的兒子。
他也不瞪大眼睛看看,自己身邊的秦惜緣,用什麼眼神看着他。
秦定天孫女看重的人,也叫不相干?
他若是想滅你,林鵬遠也阻攔不了。
“哼,我跟你說不着,你自己惹的禍,讓你老子替你擦屁股吧。”
侯文廣當衆撥通林鵬遠的電話。
“喂,老侯,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林鵬遠,你還笑得出來,你的寶貝兒子在我的酒會上鬧事,你說怎麼辦吧。”
林鵬遠略微停頓,依舊是那副口氣,“老侯,我以爲多大點事,這臭小子是不是又喝多了,小孩子嘛,頑劣一點,你作爲長輩,多擔待就是了,改日,我擺一桌,親自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你要是氣不過,就罵他兩句,要不,揍他兩下也行,咱們老哥倆,還分什麼彼此。”
林鵬遠也算老道,他故意放低姿態,其實是把皮球踢給了侯文廣。
他就不信,侯文廣還真敢教訓林懷。
侯文廣見他如此護犢子,微微皺眉。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覺得,你還是親自來一趟吧。”
林鵬遠有些惱意,自己給你侯文廣的面子,你怎麼還不依不饒。
非要讓他過去,難道還想讓他當衆給侯文廣道歉不成?
“老侯,你這是怎麼了?這點小事,也值得我跑一趟?我知道你心情不痛快,也不至於讓我當面向你賠禮道歉吧,這麼做,有意思嗎?以後,難道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侯文廣早就猜到,林鵬遠會這麼說,他故意開了免提,就是想讓秦惜緣聽見。
果然,秦惜緣俏臉帶煞,一副不爽的樣子。
侯文廣強忍笑意,林鵬遠啊,你做夢都想不到,秦家的小姐就在我面前,你不是一直想要巴結秦家,藉此打壓我嗎?
這下,你沒戲了。
“林鵬遠,你覺得我是小題大做的人嗎?只不過這次,你兒子太過分了,他連秦小姐的朋友也敢欺負,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你還是自己來看着辦吧。”
“秦小姐?哪個秦小姐?”
還沒等林鵬遠問完,侯文廣已經掛了電話。
林鵬遠皺眉,秦小姐?秦……
林鵬遠唰的一下,臉色蒼白,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是那個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