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馬泰圍棋學校的高層,聚在這裏討論如何利用這次大賽,宣傳他們的圍棋學校。
馬泰對沈尋的實力甚是推崇,只要他出戰,很有可能奪魁。
屆時,他會和沈尋籤一份代言合約,或者,乾脆聘請他做學校的技術顧問,給他高薪,又不用他來授課,他肯定不會拒絕。
衆人見秦定天走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秦老來了,是不是帶來好消息了?”
“這麼出風頭的事情,沈先生一定不會拒絕。”
“司徒空空最近很得意,我忍不住看他被打臉,哼,他那個孫子難成大器,註定是沈先生的手下敗將。”
“司徒空空最喜歡爲他人做嫁衣,我們應該心懷感激……”
這些人還不知道沈尋拒絕參賽,一個個還在做夢。
馬泰一臉笑意,走到秦定天面前,“老秦,怎麼樣?是不是帶來好消息?”
秦定天嘆口氣,“老夥計,這次,恐怕你要失望了。”
“什麼?”
馬泰倒吸一口冷氣,“他拒絕了?你沒跟他說,我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秦定天苦笑,“還沒等我開出條件,他非常堅定的拒絕了,老夥計,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馬泰完全傻眼,再有幾天,就要開賽了,這個時候,上哪找人。
各路好手早就在半年前,已經被各家網羅走,臨時抱佛腳也沒用。
其他人也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馬老,這可怎麼辦?他要是不來,你就要親自上了,司徒空空對你的棋路瞭若指掌,肯定會做針對性的訓練。”
衆人都知道,馬泰年紀大了,這些年爲了保住他棋王的名頭,身邊的人不許他隨意跟人下棋,他也只能跟秦定天私下過過癮。
如果馬泰真的上臺參賽,十有**連決賽都進不了。
堂堂棋王,豈不是成了笑話?
秦定天看馬泰方寸大亂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
在武術界有句拳怕少壯。
在圍棋界何嘗不是啊。
馬泰被盛名所累,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癡迷圍棋的老夥計了。
或許,沈尋說的沒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承受不住,就應該摘下來。
在場其他人也慌了神,不少人竟然埋怨起沈尋來。
“他這不是壞了我們大事嗎?”
“這個傢伙,該不會是故意吊咱們胃口吧,跟我們玩欲擒故縱?”
“這個膽小鬼,估計是被司徒空空的陣仗嚇到了,當起了縮頭烏龜,沒用的東西。”
“他本來就是廢物,我們就不應該把寶押在這個廢物身上,他麼的,他要壞事啊。”
這些人越說越難聽,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沈尋算賬。
這次大賽,不僅僅關乎馬泰的面子,更關乎這些人的腰包。
要是圍棋學校倒閉,他們的投資全都打了水漂。
這些話傳到秦定天耳中,他的表情漸漸冷下來。
他沒想到這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把沈尋當成祖宗一樣捧在手裏,現在又是這副嘴臉。
沈尋跟他們非親非故,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一定要幫這些人。
之前,秦定天還覺得沈尋有些
不近熱情,看到這些人的嘴臉之後,他覺得沈尋做的無可厚非。
這是趟渾水,趟不得。
秦定天也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逼迫沈尋。
“哼,你們適可而止,誰規定,他一定要幫你們,人家跟你們非親非故,幫是道義,不幫也是本份。”
秦定天一開口,這些人的罵聲稍稍減弱,但,抱怨聲還有。
“秦老,話不能這麼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若不是贏了司徒空空,司徒空空怎麼會這麼針對我們,大家說對吧。”
“對,沒錯,我們剛纔的話,雖然有些不妥,但,他更不對,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
給臉不要臉?
你敢給沈家少爺臉?
你可真有本事。
秦定天心中冷哼,這些人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他們根本不知道沈尋的身份何等的驚人。
放眼望去,皆是螻蟻。
秦定天氣急反笑,“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只是過來傳話的,你們若是氣不過,儘可以找他麻煩,不過,我看在馬泰的面子上,奉勸各位一句,別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
衆人先是一愣,旋即,對秦定天也有了意見。
他這麼向着沈尋,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場這些人加起來,還比不過一個窩囊廢嗎?
看來,他真是越老越沒種了。
“哼,秦老,你該不會怕一個窩囊廢吧,在場隨便一個,身家都在千萬,捏死一個廢物,還用花多大力氣嗎?”
秦定天呵呵一笑,不可與夏蟲語冰。
“隨便你們,只是希望你們別後悔。”
“放心,絕對不會,只要秦老不幫他,他就是個屁。”
秦定天冷哼,“我沒那麼閒,管這麼多閒事。”
其中一人站起來,“秦老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各位,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對那個廢物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他老婆剛剛收購自己公司,我有親戚在裏面做項目經理,對裏面的情況很熟悉,我隨便動動手,就夠他喝一壺。”
“哈哈,這招不錯,霍家要是完蛋了,他上哪喫軟飯,所以,肯定會乖乖的回來參賽的。”
“沒錯,咱們就是太把他當回事了,其實,哪用得着跟他商量,只要咱們扔出一塊骨頭,他不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嗎?”
這時候,馬泰起身,“各位,咱們畢竟有求於人,還是不要太過分,不如這樣,我親自登門,再跟他商量商量。”
這些人現在已經有些上頭,哪裏肯聽。
“馬老,不用這麼麻煩,對付這種小角色,用不着給他好臉色,你越兇,他越老實。”
“哈哈,沒錯,這是真理,他都能當上門女婿,咱們還用把他擔任看嗎?根本不用。”
又是一陣鬨笑,氣氛也沒有方纔那般壓抑。
馬泰也無可奈何,別看他是大名鼎鼎的棋王,圍棋學校的金字招牌,其實,真正掌權的恰恰是這些人。
他略帶歉意看着秦定天,畢竟,沈尋是秦定天介紹給他的,現在鬧成這樣,秦定天一定對他有意見吧。
可沒想到,秦定天嘴角掛着冷笑,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人會採用什麼手段,對付沈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認爲沈尋不會畏懼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