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兒子不會做這種傻事,他很優秀,有大好的前途,怎麼會做犯法的事,不會的。”
“一定是你嫉妒他,纔會故意陷害他。”
事到如今,這兩個老傢伙還包庇霍仁,沈尋冷着臉,“別自欺欺人,你們很清楚,這聲音就是霍仁,他有才華?他要是有才華就不會靠你們填補虧空,這麼多年,他轉過一分錢嗎?若不是吸霍家的血,他能撐到現在?他纔是廢物!”
“住口!”霍天縱大喝一聲,霍仁的確犯了不少錯誤,但是,霍天縱將之歸爲年輕,缺乏歷練,絕非沈尋口中的廢物。
真正的廢物,是沈尋,他沒資格評論霍仁。
“你不過是靠女人養活,有什麼資格說我兒子。”
沈尋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霍天縱,他知道,跟這些人講道理沒用,他們固執的認爲,自己這輩子都不如霍仁,即便霍仁長這麼大,從沒幹成過一件事情。
沈尋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他舉起手機,“既然你們寧頑不靈,那就別怪我無情,只要我把這錄音交到警方手裏,你們知道後果。”
沈尋的表情無比凝重,又冷若冰霜。
霍天縱和徐梅對視一眼,沈尋不是開玩笑。
“你……你不會真這麼狠心吧。”
沈尋心中冷哼,我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你們還抱着僥倖,好,很好,那你們就當沒有這個兒子吧。”
說完,沈尋轉頭往外走,眼看一隻腳就要邁出大門,忽然,沈尋帶着哭腔吼道:“我可以找到他。”
霍天縱趕緊捂住徐梅的嘴,“你瘋了,幹嘛告訴他。”
徐梅沒瘋,只是害怕沈尋真的會把錄音交給警方,那事情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他們家已經不是從來那麼高高在上,可以肆意辱罵別人。
而今,霍天逸一脈成爲霍家的代言人,就算鬧到老太太那裏,老太太也未必會幫他們,更何況,霍仁這次犯的錯,實在是太大了。
徐梅掙脫開,“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糟。”
“你……”霍天縱瞪大眼睛,而後,重重的嘆口氣,“這個混蛋,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沈尋站在門口,冷冷看着後悔萬分的老兩口,“別演戲了,我最後問你們一次,霍仁,到底在哪。”
徐梅拿起手機,?撥通了霍仁的電話,套出他的地址。
……
霍仁看了看手錶,半個小時的時間已到,電影也接近尾聲,如果沈尋再不拿錢,電影散場,霍雨柔就會回家,那自己精心策劃的時間差,就不起作用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霍仁最近窮困潦倒,想找人借點錢花花,可之前的朋友對他敬而遠之,生怕他開口借錢。
好容易遇到一個朋友,霍仁跟他聊天,偶然聊到圍棋大賽,朋友把司徒空空如何提替孫子造聲勢,說了一通。
霍仁本來並不在意,當朋友說出司徒星星今年最大的對手,是一個叫沈尋的年輕人時,霍仁直接把嘴裏的酒噴出來。
竟然是一個人時,霍仁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賺錢的計劃。
他花了兩百塊,找了位與霍雨柔身材差不多的風塵女子,帶到一處髒亂破舊的廢棄屋,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通過ps,將霍雨柔的臉換上去,他料定沈尋得知霍雨柔被綁架後,定然會方寸大亂,來不及辨別真僞。
他又找了個小偷,偷走了霍雨柔的電話,霍雨柔始終沒有發現手機不見了。
一切準備就緒,霍仁聯繫司徒空空,沒想到,竟然被他當場拒絕。
霍仁本以爲自己白忙了一場,沒想到,沈尋一路殺到決賽,甚至,將司徒空空的孫子,逼入絕境。
而霍仁,也接到了司徒空空的電話。
還有,三千萬……
三千萬啊!
霍仁開公司這麼多年,也沒有轉到三千萬。
當下,他真的要樂瘋了。
人的貪念永遠不會滿足,他看着賬戶裏面靜靜躺着的三千萬,腦子一轉,又冒出一個想法。
既然他“綁架”了霍雨柔,那沒道理不狠狠敲沈尋一筆。
於是,有了前面的一步。
霍仁來到電影院外面,點起一根菸,正準備催催沈尋,沈尋的電話,竟然打過來了。
“看來,我要的三千萬,你已經準備好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我怕你沒命花!”
“瑪德,你是不想再見你老婆了!好,我現在就刮花她的臉。”
“霍仁,你回頭!”
霍仁驚到呆立,自己明明開了變聲,他怎麼會知道是自己。
而且,還讓自己回頭。
霍仁機械的轉過身,看到背後站着一排人。
咔嚓,手機掉落在地,摔個粉碎。
“你……你怎麼找我的。”
沈尋沒發現霍雨柔的身影,冷冷道:“雨柔呢?”
霍仁這才反應過來,扯着嗓子吼道:“我把她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除了我,沒人知道,既然被你放心,也好,我也不裝了,要麼拿錢,要麼,等着給她收屍吧。”
沈尋見他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心中怒氣也到了頂點,他一腳將霍仁踢出數米遠,頭重重撞到牆上,順手抓起旁邊的垃圾桶,不顧一切,狠狠地輪上去。
霍仁沒想到沈尋發火的樣子,這麼可怕,他只能抱着頭,大聲的吼道:“你打啊!有本事,打死我。”
“我今天就打死你。”
沈尋狀若瘋魔,下手毫不留情,若不是錘子上前抱住他,霍仁不死也要殘廢。
霍仁臉已經腫成豬頭,?別提多狼狽,他靠在牆壁上,依舊嘴硬,“你打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殺了我!”
他知道沈尋根本不敢殺人,所以,纔會這麼說,正所謂富貴險中求,現在就看誰能扛住誰。
就在這時候,一個充滿疑惑的聲音響起。
“沈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幹嘛打他!”
所有人都傻眼了,原本被綁架的人,怎麼會好端端從電影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