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點了點頭,“試試也無不可,不過,你自己把握分寸,最好能讓自己隨時抽離,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玩法,”
“沒錯,我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我今年三十三了,再不拼一次,這輩子,只能做娘娘腔。”
莊尼眼神充滿了堅定,很難想象,這種眼神會出現在他身上。
看完電影,已經夜裏十一點了,沈尋和霍雨柔回到家,洗漱完畢,準備就寢。
自從沈尋獲準上牀之後,霍雨柔反倒更加鬱悶了。
有時候,她真懷疑沈尋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放着自己這麼個大美人在身邊,他竟然還能睡得着。
自己已經讓他上牀睡,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非要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他纔會有反應嗎?
自從沈尋爲了她,不惜冒着得罪王廣富這些人時,在霍雨柔心裏,已經完全接納他了。
一個男人沒權沒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身上。
對於這一點,霍雨柔深信不疑。
女人一旦確定自己的身邊人是值得託付的,那麼,無論是心還是身,都會毫無保留,獻給這個男人。
所以,霍雨柔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隨時迎接那動人心絃的時刻。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沈尋就像是個傻子似的,每天倒頭就睡,完全沒有一點私心邪念。
這讓霍雨柔快要抓狂了。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沈尋不識趣,兩個人現在處於一種非常擰巴的狀態。
霍雨柔的確變化很多,之前的冷言冷語早就不見了,人也溫柔了不少。
可是,沈尋見過她之前的歇斯底里,咬牙切齒,心中有了陰影,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惹怒了霍雨柔,將好不容易纔有的狀態,徹底撕毀。
他現在可以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來形成。
今晚,天氣有些熱,霍雨柔聽着沈尋的呼吸聲,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煩躁。
她打開空調,煩躁倒是少了些,心裏卻忽然升騰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尤其是鼻孔中鑽進一股股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更讓她體溫升高,呼吸急促。
“沈尋……”她忽然低聲喊了一聲。
沈尋微微轉身,看着身邊的佳人。
“怎麼了?”
“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啊。”
霍雨柔純屬沒話找話,她有些後悔剛纔不應該叫他。
“沒有,我會打鼾,怕你睡不着。”
“啊,那你前幾天,都是等我睡着了,才睡的?”
沈尋沒有回答,的確如此,他每晚都會等霍雨柔發出輕微的鼾聲纔會睡覺。
“你……你不困的話,我們聊聊天吧……”
黑暗給了霍雨柔掩護,否則,她真怕沈尋會發現她的臉皮紅的厲害。
“我挺困的……”
霍雨柔一陣惱怒,真想一腳把這個不識趣的傢伙踢下牀。
我這是給你機會,你知不知道。
“那你別等了,睡吧。”
“不行,萬一我打鼾吵到你,你把我趕出去怎麼辦,我可是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從傭人房,混進這裏的。”
“你……”
霍雨柔終於忍不住,狠狠給了沈尋一腳,“沒出息的傢伙,睡覺!”
說完,她翻身用被子矇住頭,一個人獨自生悶氣。
很快,她的被子被人扯開,她甚至能感覺到沈尋的喘息。
這個傢伙終於開竅了嗎?不發火,你就不知道長進。
可是,被子被拉開後,不見沈尋有下一部動作。
霍雨柔沒好氣問道:“你幹什麼?”
“蓋住頭睡,對身體不好。”
霍雨柔:“……”
……
白鳳歧站在窗前,一邊欣賞窗外的美景,一邊悠哉悠哉的抽着雪茄。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張揚走了進來,“老闆,薛茗找你。”
白鳳歧早就料到這老小子回來找他,薛禮如此性格爆裂,目中無人,都是薛茗慣的。
這次,薛禮吃了這麼大的虧,他不來找自己,反倒奇怪了。
“帶他去會議室等着,就說我正在開會。”
張揚看了看錶,才早上七點,說開會,會不會太牽強了些。
哼,這一次,他當然要討回來。
兩個小時後,白鳳歧才姍姍走進會議室,剛一見面,薛茗重重拍了下桌子。
“白鳳歧,你倒長本事,敢讓我等你兩個小時,看來,你是沒有把薛家放在眼裏……”
白鳳歧裝出一副誠惶誠恐,“薛老弟,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剛剛跟國外一家合作商開視頻會議呢,你知道的,咱們跟人家有時差嘛。”
白鳳歧雖然演得不錯,但薛茗並沒有感受到半點歉意。
“白鳳歧,你有種,當初你是怎麼上門求我薛家跟你合作,你忘了?”
“怎麼會忘記,我還得記得,我們第一次會面的時候,我可是等了你一個小時。”
“你……”薛茗眯着眼睛,盯着白鳳歧,難怪他兩個小時後纔出現,狗屁開會,根本是報當日的怠慢之仇。
薛茗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他坐下來,冷哼一聲,“哼,我不跟你扯別的,正事要緊,我兒子在你這裏受了委屈,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白鳳歧裝傻,“有這事?是我的人怠慢了薛少?真是該死,張揚,馬上把人揪過來,給薛先生道歉!”
張揚有些爲難,“老闆,沒人怠慢薛少。”
“胡說,如果沒人怠慢,薛先生怎麼會親自上門,難道,他是故意找不成?”
張揚跟在白鳳歧身邊多年,對他非常瞭解,聽白鳳歧的口氣,張揚就知道,老闆這是要挫薛茗的銳氣。
“老闆,你有所不知,事情是這樣的……”
張揚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白鳳歧佯裝驚訝,而後,臉上露出無奈。
“薛老弟,你這讓我說什麼好啊,鬧了半天,是因爲你兒子沒有競爭過別人,而覺得受了氣,你這讓我怎麼給你交代,價高者得,你總不能不允許別人比你兒子豪氣吧,我要是爲了這件事,難爲那個年輕人,以後,誰還會願意走進我的拍賣會?”
薛茗劍指白鳳歧,“白鳳歧,你少胡攪蠻纏,要不是你,我兒子早就教訓那小子了,和用我出面。”
白鳳歧臉上微變,“薛老弟,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來到我這裏的,都是貴客,既然是貴客,我就得好生招待,你兒子比不過別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呸,你還不承認,那小子沒名沒姓,一下子拿出兩億?可能嗎?那是兩億,不是兩萬,白鳳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搞什麼鬼,我兒子放出話來,對那個項鍊志在必得,而你自覺賣不出好價錢,所以,就找人出來擡價,我說的沒錯吧。”
白鳳歧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他真想找把斧子,劈開薛茗的腦袋,好好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麼?
這麼奇葩的想法,他是有臉說出來。
“薛茗,我當你說得通,那好,請問,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沒等薛茗回答,白鳳歧接着說道:“這項鍊起拍價五千萬,幾輪叫價之後,飆升到八千萬,這個價格,我已經穩賺不賠,後來,那位年輕人出來叫價,價格很快過億,如果他是我的人,我幹嘛不見好就收,白賺一大筆呢?”
“你應該知道,拍賣行若是出陰招被人發現,後果很嚴重的,我有必要爲了三瓜兩棗,自毀名譽?”
“你……”薛茗被白鳳歧逼得沒話說,只能撒潑,“白鳳歧,你就是個小人,你別忘了,當初你想進入東南,沒人幫你,若不是薛家,你能有今天?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張揚面色一寒,這個老匹夫給臉不要臉,敢在這裏污言穢語,簡直找死。
張揚正要有所動作,白鳳歧擡手阻止他。
“薛茗,你很喜歡提過去,好啊,那你說說,這些年,我是否虧待過薛家?哼,那份人情,我早已經還了,而且,多還了不少,今天,我還你一次,聽我的,這件事就此打住,薛家還不至於遭禍!”
啪,薛茗再也忍不住,一副惱羞成怒,他誤以爲白鳳歧是在威脅他。
遠洋國際雖然財大勢雄,但薛家也不怵他。
“白鳳歧,你有種,我會記住今天,你等着,我若不把你趕出東南,我就不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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