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們不知道,這纔是原本的鄺世才,只是沒戴眼鏡而已。
沈尋盯着鄺世才,鄺世才也在看着他。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若不是因爲同性,別人還真的會誤會兩人正在眉目傳情。
說心裏話,沈尋面色如常,心裏卻有一絲恐懼,他的恐懼來自於一個早已經熟悉的人,忽然變得不熟悉了。
以前的鄺世纔是個性格內斂,略顯木訥的傻小子,而現在,卻是讓衆生仰望的貴公子。
一出手就是一千萬美金。
要說靠他贏棋贏回來的,沈尋絕不相信。
更讓沈尋心悸的是,鄺世才非常有攻擊性,而且,只攻擊他一人。
掌聲停下後,工作人員把話筒遞到鄺世才面前,“請鄺先生爲我們說兩句吧。”
鄺世才舉起話筒,轉身看着衆人。
“我認爲,你們剛纔的行爲,不是做慈善,而是作秀。”
“真正的慈善,不應該考慮太多,更不可能從中牟利,抱歉,我剛纔看到不少人還拍了照片,估計這會,你們的朋友圈已經有很多人點贊吧。”
沈尋驚愕之餘,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丫的還是個惹禍精。
拜託,你惹禍可以,能不能別帶上我。
果然,在場的衆人紛紛出聲。
“你說什麼呢?長得帥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不就是比我們多捐點嗎?慈善在於心,不在於捐多捐少,你連這個都不懂。”
“你有錢行了吧,我們都是窮鬼,哪來的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家怎麼放心讓你出來,也不怕被人打死。”
“跟他一起的那小子,對了,叫沈尋的,也不是好鳥。”
沈尋一頭黑線,正用眼神制止鄺世才繼續胡說八道。
沒想到,鄺世才接下來的一句,差點氣的沈尋吐血。
“哦,你們說的不完全對,長得帥,又有錢,纔可以爲所欲爲。”
“臥槽!原諒我飈髒話,太狂了,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也想罵街,他何止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根本是沒有把秦家放在眼裏。”
“秦老,您老站出來說句話。”
秦定天只好起身,“各位,聽我一言。”
秦定天一開口,下面的議論聲,慢慢消弭。
“今天到場的,都是我秦家的朋友,我希望大家各自退一步,這位年輕人,與我的一位忘年交,是好朋友,希望大家給我秦定天一個面子,不要在針鋒相對,這樣吧,我正好收集一批好酒,快拿出來,讓大家嚐嚐。”
秦定天的話,給在場的衆人臺階下。
“秦老說的對,我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跟他一般計較。”
“來,我們喝酒,別理他。”
沈尋給霍雨柔使了個眼色,霍雨柔和霍君如拉着鄺世才,一路離開晚宴。
……
霍仁與蘇林對坐而飲,蘇林正擺弄手機,忽然發現有人直播秦家晚宴。
“表哥,你看,秦家舉辦慈善晚宴,要給養老院捐款,這不是閒的嗎?那些老傢伙沒什麼用,還要人捐款。”
霍仁冷笑道:“你懂什麼,你以爲他們是去捐錢的嗎?大錯特錯,他們是去社交的,你告訴我,那個視頻有多少人點擊?”
“十幾萬了,這纔沒多久。”
蘇林恍然大悟,“還是表哥懂得多,對了,表哥,你怎麼沒去啊,是不是秦家根本沒請你啊。”
霍仁瞪了蘇林一眼,“你懂什麼,我的公司只是剛起步,要不了多久,就會大放光彩的,不信,你可以等着看。”
“表哥,你今天說話的口氣跟以往不一樣啊,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快告訴我。”
霍仁故作神祕,“我只能告訴你,你好好跟着我幹,我保證讓你喫香的喝辣的,成爲人上人,而且,你很快就會看到霍雨柔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她。”
蘇林看着霍仁,他覺得霍仁不是吹牛,那他到底哪來的底氣。
公司前期的投入,已經燒的差不多了,他應該發愁纔是。
難道,他又找到了大靠山嗎?
“表哥說得對,我們一定要給霍雨柔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提起霍家,他們只知道霍雨柔,那還知道你啊,你纔是霍家真正的代言人,她算個屁。”
“說得對,我失去的,一定要奪回來。”
霍仁雙手握拳,表情很猙獰。
忽然,蘇林叫道:“我去,這小子牛逼啊,一出手就是一千萬美金,而且,爲什麼他要說跟沈尋一起捐的,難道,他倆認識?”
霍仁搶過手機,仔細盯着看,看到鄺世才之後,他不禁皺眉。
這個人,他一定在哪裏見過。
到底是哪呢?
忽然,他想到了,這不就是跟沈尋一起參加圍棋大賽的那小子嗎?
幾日不見,他的變化夠大的。
“原來是他。”
“表哥,你認識他嗎?他什麼來頭。”
“不清楚,不過,一出手就是一千萬美金,而且,連眉頭都不眨,可想而知,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難怪……”
蘇林詫異,“表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你前兩天不是問我,王廣富那些人爲什麼一夜之間,就破產了嗎?以我之見,一定是這小子幫沈尋。”
“啊,”蘇林喫驚不小。
“表哥,這可是個壞消息啊,若是沈尋那個廢物找到了大靠山,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霍仁陰着臉,雖然,他並不相信鄺世纔有多大背景,但,也不得不防。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蘇林臉色涌起一絲狠色,“既然他選擇幫沈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蘇林附耳低語,隨即,霍仁嘴角也彎起弧度。
“你小子,真不愧是我的狗頭軍師。”
宋敏非常感激沈尋,要是沒有他的幫忙,她絕對湊不到這麼多善款,這下,養老院十幾年的費用,全都解決了。
她不停地感謝,連沈尋都覺得難爲情。
他其實什麼都沒做,事情是秦家做的,錢是鄺世才捐的,真正操心的,又是宋敏,他實在是受之有愧。
大家在俱樂部門口分開,鄺世才送霍君如離開,沈尋和霍雨柔也準備回家。
“沈尋,你和老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尋心中悠悠嘆氣,她還是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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