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緣撅着嘴,“怎麼,你能來了,我不能來嗎?”
“李家與我秦家有合作關係,李斌又親自跑過去送請帖,我爸想過來打聲招呼,我聽說古月山莊修繕一新,就想過來轉轉,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你。”
沈尋摸了摸鼻子,“原來你們有合作關係,難怪李家人口氣這麼橫。”
“你才知道,你要是成爲秦家的女婿,還不是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讓你自己不爭氣,白撿的便宜,都不知道珍惜。”
沈尋用餘光打量,發現霍雨柔朝這邊走過去,趕緊咳嗽一聲。
“瞧你嚇的樣子,還真以爲本姑娘非你不嫁,想的美,我已經想通了。”
秦惜緣走到霍雨柔身邊,主動挽着霍雨柔的手,“雨柔姐,你還認識我吧,我是惜緣。”
霍雨柔沒想到秦惜緣會這麼主動挽住她的手,一時愣住了,連忙用眼神向沈尋詢問。
沈尋聳了聳肩膀,報之以苦笑。
“雨柔姐,之前是我小,不懂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沈尋已經跟我說明白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的,我也想通了,本小姐天生麗質,幹嘛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也只有你把這個歪脖子樹當成寶。”
秦孝趕緊咳嗽,沈尋淡淡說道:“秦先生不礙事,我還不至於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看到秦惜緣與霍家人親密的樣子,李斌夫婦完全傻眼。
他們原本以爲自己跟秦家有點關係,哪怕霍家崛起,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裏。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秦家的千金小姐竟然跟沈尋以兄妹相稱,而且,秦孝看相沈尋的眼神裏,分明充滿了敬畏。
種種,足以說明秦家對沈尋的重視。
之前有一種傳聞,說秦家老爺子看中沈尋,想要讓他娶秦惜緣。
只是沒人把這種傳聞當回事,因爲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秦家何等身份,怎麼可能讓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娶秦家的掌上明珠,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秦定天之所以重視沈尋,無非是利用罷了。
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秦惜緣的確喜歡沈尋,而沈尋對她不加以顏色而已。
全場的賓客也都震驚不已,如果秦惜緣不是開玩笑,那沈尋的地位,在龍海將無人可及。
那些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很快聯想到廣富集團覆滅,資產被雨柔地產侵吞,更讓他們覺得沈尋不簡單。
李斌滿頭大汗,沒有之前的狂妄。
“秦先生,道歉的事情,能不能緩一緩,先讓我兒子把婚禮進行下去,我保證會給沈先生一個滿意的說法。”
事到如今,李斌不得不用緩兵之計,既然秦孝不給面子,他想着讓他父親親自去見秦定天,他父親跟秦定天的私交不錯,如果他老人家出面,應該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李斌一開口,秦孝就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李斌,收起你的那一套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誰也救不了你。”
“你如果不想這件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現在最好照做。”
李斌的表情瞬間呆滯,他不明白秦孝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爲了幫沈尋出氣,要跟李家徹底撕破臉不成?
兩家每年的生意往來,在十幾億左右,難道還不值得賣一個面子嗎?
“秦孝,你可以不給我面子,那這個面子,我就找秦老爺子要。”
自從王廣富的那件事情之後,秦定天一直在找機會,修復與沈尋之間的關係裂痕。
李斌如果這個時候打電話給秦定天,只會死的更慘。
李斌偏偏不信這個邪,撥通了秦定天的電話。
李斌剛說了兩句,就被秦定天打斷了,“你得罪沈尋了?”
“秦老,你聽錯了,是他在我這裏鬧事。”
“我不管是他鬧事還是你得罪了他,總之,在我這裏只有一句話,你們李家如果不想像廣富集團一樣,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就老老實實的給沈尋賠禮道歉,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李斌的腦袋嗡的一下,秦定天這句話,就是在告訴他,王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因爲得罪了沈尋。
傳聞,竟然是真的。
李斌失魂落魄的放下電話,僵在當場。
掛斷電話之後,秦定天有一絲愣神。
馬泰一邊喝茶,一邊打量着他,“出什麼事,能值得你這副表情。”
“跟秦家有合作的李家,今天兒子結婚,不知道爲什麼惹了沈尋,他竟然打電話過來,讓我替他做主。”
馬泰放下茶杯,呵呵一笑,“這些人怎麼就是記喫不計打?還把沈尋當成以前那個任人欺辱的上門女婿,活該他們喫虧。”
“唉,說到底沈尋還是太低調了,低調到讓這些人始終無法認清他。”
“是啊,一個年輕人能沉穩到這種程度,連我都覺得有些過了,其實,有時候高調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可以擺脫不少麻煩。”
秦定天把電話扔到一邊,“各行各法,或許,沈尋有他自己的考慮,咱們就用不着操心了。”
“我倒是要感謝李斌,他給了我一個讓沈尋領情的機會,我正愁着沒機會跟他緩和一下關係。”
馬泰看着秦定天,“老朋友,你別怪我多嘴,那件事情,你的確辦的不地道,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竟然算計他,換做是我,我肯定跟你翻臉。”
旁人說是這麼說,秦定天肯定叫他趕出去,可是馬泰是他幾十年的好朋友,而且也是爲他好。
“你說的對,我也反思過,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算計,後來,我想明白一件事情,秦家立在這裏,有多少人想方設法,想要巴結我,我怎麼能不防,這久而久之,我待人就沒那麼真誠,總覺着他們想靠我的名聲,獲得一些利益,那我爲何不能利用一下他們,這纔是禮尚往來嘛。”
“正是這種念頭,讓我錯把沈尋也當成了那些人,現在悔之晚矣,幸好有惜緣在,沈尋還不至於立刻跟秦家劃清界限,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古月山莊那邊,雲華搖了搖李斌的手臂,李斌這才新轉過來。
他沒想到秦定天竟然不問誰對誰錯,硬逼着他道歉,而且,說話的口氣根本不是忠告,而是威脅。
一想到連王廣富都不是沈尋的對手,自己憑什麼跟人叫板,說不定,沈尋現在心裏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對付自己。
李家跟王家比起來,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連王家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就更不堪了。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你別嚇我。”
李斌什麼都沒說,而是轉過身,朝向沈尋。
撲通一聲,李斌就這麼直勾勾的跪在沈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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