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豪門子弟,每一個決定都必須與家族的利益相結合,即便是婚姻,選擇的另一半,也一定要對家族有利。
霍雨柔嫁給了一個廢物,竟然還敢說自己可憐,簡直是荒唐。
“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只會用愛情來安慰自己的無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可憐,真正可憐的人,是你們。”
“你知道,只有什麼樣的男人,纔有資格喜歡我嗎?要麼是皇室貴胄,要麼是一方鉅富。”
“平凡就是罪,而平凡的人,喜歡我,就是罪無可赦。”
霍雨柔無法理解這種愛情觀,她也不想說服沈七夜。
“我不想跟你爭辯什麼,或許有一天,當你真正品嚐到愛情的滋味時,自然就會明白,我們不要再做無謂的爭辯,因爲,毫無意義。”
沈七夜微微眯着眼睛,她歷來橫行霸道慣了,從來沒有人可以對她說教,而今天霍雨柔竟然敢說她的話,毫無意義。
她恨不得馬上賞霍雨柔幾巴掌。
沈尋從沈七夜的目光當中嗅到一絲很色,他立刻上前。
“沈七夜,你別輕舉妄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七夜今天聽到了這輩子最多的威脅。
她怒極反笑,“有趣,真是有趣,我竟然被一羣螻蟻威脅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的玩死你們,當你們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纔會明白,自己是有多卑微,也會因爲現在的所作所爲,而後悔萬分。”
“放心,我不會對你們下手的,因爲你們不配,我只需要放出一條狗,就可以把你們咬的體無完膚。”
說着,沈七夜轉頭看着李斌,“你不是願意做我的狗嗎?現在,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
李斌面色蒼白,即便他心裏已經傾向於沈七夜,但是這個女人,總是用這種侮辱性的字眼,讓他非常的難堪。
李家在龍海,雖然算不上名門望族,這些年,他李斌也算打下一片江山,否則,他兒子結婚,也不能請遍城中的權貴。
他心思如閃電,一番權衡之後,鄭重點頭。
“沈小姐,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狗,現在你讓我咬誰?”
“哈哈……”沈七夜肆意狂笑,“好,你很懂得把握時機,我給你掌控龍海的權利,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李斌現在也清楚,沈七夜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爲沈尋而來。
他之前給沈尋跪下,並不是因爲怕沈尋,而是因爲秦家從中作梗。
現在他既然選擇給沈七夜當狗,便要一條路走到黑,絕不反悔。
“秦孝,沈尋,你們馬上給我滾。”
“我李斌在這裏發誓,今天你們給我們李家的恥辱,他日,我必百倍奉還,咱們走着瞧。”
沈尋沒有理會李斌的威脅,而是,看了沈七夜一眼,轉頭離開。
秦孝秦惜緣也沒有逗留,緊隨其後,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沈尋面色鐵青,連霍雨柔都感受到,他此刻心中的怒火。
“沈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雨柔,給我點時間,我以後再告訴你。”
霍雨柔沒有追問,她從沈尋凝重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這個女人一定不好惹。
李梅嘴裏嘟囔一句,“該不會是你在外面惹的風流債吧,沈尋,我警告你,別把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招惹到我們霍家。”
“最好不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專門爲他而來的。”
“不管是不是,你最好儘快給我擺平她,要是再這麼鬧下去,肯定會滿城風雨,我可不想再跟着你一起捱罵。”
沈尋心中嘆了口氣,他也想盡快擺平沈七夜,可是這個沈七夜不是普通人,她的背後是龐大的沈家給她撐腰。
“這件事情急不得,我們得從長計議。”
一聽這話,李梅頓時不高興,“都什麼時候了,還從長計議,人家已經騎到你的頭上拉屎,你還能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在外面怎麼折騰我不管,但是,有一點,絕對不能連累到我們。”
霍雨柔近乎哀求的說道:“媽,你少說兩句吧。”
“哼,我算是白養你這個女兒了,胳膊肘總是往外拐。”
李梅抱怨一句,把頭扭到窗外,不再言語,霍雨柔這才轉頭看着沈尋,“是不是很棘手?”
沈尋默默點頭,“你也看到了,她連秦家的面子都不給,足以證明她很有背景。”
沈尋並不打算把沈七夜真正的背景說出來,這樣的話,他很難解釋兩個人之間的牽扯。
“切,你這是給自己找臺階下,自始至終,秦孝根本沒說一句話,他根本是不屑與那個女人爭辯,我就不信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裏去,秦家可是龍海第一世家,難道還會怕一個女人不成?”
沈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有諸多忌諱,想要避開這些忌諱講清楚,沒那麼容易。
霍雨柔察言觀色,發現沈尋似乎很煩,便趕緊打斷李梅的嘮叨。
“媽,別再說了,讓沈尋靜一靜,大家都沒喫飯,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先喫飯吧。”
……
這邊,秦孝急急忙忙趕回秦家,秦定天和馬泰正在下棋,看到這對父女匆匆回來,不禁露出不解。
“你們不是去參加李家的婚禮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雖然秦定天接到李斌的電話,知道李斌與沈尋鬧了一些矛盾,不過,自己的意思很明確,李斌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沈尋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這些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秦孝面色凝重,“爸,出事了。”
一聽秦孝這麼說,秦定天和馬泰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棋子。
“惜緣,陪你馬爺爺聊聊天,秦孝,去我書房說。”
進了書房,秦定天立刻開口:“說吧,到底什麼事,能讓你這麼鄭重其事,跟沈尋有關嗎?”
“沒錯,的確跟他有關。”
秦定天面色以寒,“這個李斌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愚鈍,我的話已經很明確,沈尋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怎麼,他還不依不饒?”
如果真的是這樣,秦定天不介意給李家一個教訓,他想要制衡李家方法太多了,最直接的手段,便是停掉兩家人的生意往來,光這一下,就足以讓李家陷入困境。
相比於李家那十幾億的生意,秦定天更看重的是沈尋這個潛力股。
金錢已經無法讓秦家更進一步,唯有把握機會,讓秦家攀上一個強大的關係,從此擺脫龍海的桎梏,從而騰龍出海,龍戰四野。
“爸,我懷疑沈家內訌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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