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喝嗎?火焰滑過喉嚨那一瞬間炙熱的滋味,太美妙了。”
“關我屁事!”
南峯轉頭看到是雷歐後,心頭微震。
雷歐的實力至少比他高出一級,南峯暗罵自己太愚蠢,竟然沒有發現雷歐,反而讓他近身。
如果剛纔雷歐出手,自己絕對重傷。
“年輕人,火氣這麼大,看來你有煩心事。”
“我們不認識,別裝的跟我很熟。”
雷歐把威士忌推到南峯面前,“喝過這杯,我們不就認識了?”
“別這麼緊張,我沒惡意,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年輕有爲的年輕人,不應該有煩惱纔對,如果有煩惱,就要儘快斬斷。”
南峯盯着眼前的威士忌,聽着雷歐話裏有話,他冷冷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少拐彎子。”
雷歐笑道:“你是鄺世才的貼身護衛,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
南峯面色一變,他沒有出現在沈七夜面前,按理說,雷歐應該不會知道他的身份。
“很驚訝嗎?你們派人一直盯着我家小姐,同樣的,我們也會派人盯着你們。”
南峯神情戒備,身形微微向旁邊挪了一步。
“別緊張,我沒惡意。”
“你來找我幹什麼?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
“哈哈,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有共同利益出現的時候,我們可以在一起喝酒,不是嗎?”
南峯目露不屑,“你我之間有共同的利益?別開玩笑了。”
鄺家陷入今天之困局,海外沈家逃脫不了干係。
兩家沒有成爲仇人,已經算是難得,怎麼會有共同的利益。
“我家小姐恨不得沈尋死,你呢?難道不想嗎?”
南峯臉色一寒,這個傢伙怎麼知道?
“沈尋是我家少爺的盟友,你動他,就等於動我家少爺,你可以試試。”
“我說的是你,你不是想讓他消失嗎?”
雷歐藍色的眼眸注視着南峯,南峯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直接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你就這麼走了,你不怕錯過難得的機會?你只需要動動手,就能讓沈尋徹底從你眼前消失,你再也不會有煩惱。”
南峯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轉過頭,眼神死死盯着雷歐。
他陷入兩難之境,既希望將沈尋就此抹除,那樣,自己還會是少爺身邊最信任的人。
可他也清楚,如果被鄺世才知道,他將再也無法追隨左右。
雷歐嘴角親着冷笑,他知道南峯動心了。
“放心,我既然敢來找你,就早已經計劃妥當,替罪羊也已經找好了,只要你出手,沈尋必死無疑。”
南峯擡起頭來看着他,“我憑什麼相信你,沈尋又不是傻子。”
“他當然不是傻子,但卻是情願上當。”
見南峯還有疑惑,雷歐決定和盤托出,“他的岳母李梅,設計引他出來,只是那個女人找的人,根本不足以奈何沈尋。”
南峯皺着眉頭,“她爲何要殺沈尋?”
“因爲他礙事,他活着,霍雨柔的心永遠在他身上,而李梅也將得不到她想要的。”
南峯微微眯眼,他很排斥沈尋,自然對沈尋的事情,也不會過於關心。
只不過,沈尋身爲沈家的少爺,配霍雨柔綽綽有餘,李梅又有什麼好不願意的?
“你想唬我,別以爲我不知道,沈尋的身份,對霍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雷歐哈哈大笑,“你既然知曉,那也應該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你覺得他鬥得過沈小姐嗎?至少在李梅看來,他根本不是沈小姐對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習慣,你說她會站在哪邊?”
那這裏面有他什麼事兒?
“很完美的計劃,你們完全可以做到,爲什麼找我?想利用我?真當我是傻子?”
沈家爲什麼不能出手,雷歐自然不能告訴南峯。
不過,他相信,南峯一定會動心。
“你現在趕往情人崖,或許還來得及,對沈小姐來說,沈尋是現在死,還是以後死,沒什麼兩樣,但是對你來說,這卻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
南峯離開酒吧,雷歐的話,不停在他心裏迴響。
這的確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甚至不需要出面,只需要在暗中伺機而動。
情人崖。
沈尋一路開車,來到情人崖下,鎖好車,便信步而上。
奇怪的是,往日,這裏人來人往,今天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
約定的時間沒到,他習慣早來一會兒。
走着走着,沈尋看到幾位工人正在修起路面,這個破地方,也的確該修理修理,否則雨天溼滑很容易出事。
“師傅,你們修路爲什麼沒有在下面設一個牌子,這樣,也免得大家走冤枉路。”
有一人回頭,那人臉上有一處刀疤,讓沈尋微微驚訝。
現在的工人,都這麼生猛嗎?
“哦,忘了,不過快要修好了,今天人又不多,不放也不礙事。”
沈尋也沒說什麼,拾階而上,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
那幾個工人低頭幹活,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沈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似的。
一切正常,沈尋鬆口氣,看來最近沒有休息好,神經有些過敏。
他轉過身,又往前走了兩步,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再一次出現。
這次他沒有回頭,而是掏出手機,透過手機屏幕反射,他看到後面那幾個工人在偷偷打量他,目光中殺機隱現。
他並不認識這些人,這些人爲什麼會對他動殺機呢?
不行,一會兒雨柔要過來,如果這夥人真的對自己動了點心,就要提前解決。
他掏出煙,轉過身,來到這些人面前。
“師傅,有火嗎?”
“有。”
刀疤掏出打火機,替沈尋點菸。
沈尋淡淡一笑,“你們幹這份營生,幹了多久了?”
“那時間可長了,有七八年了吧。”
沈尋笑了下,“七八天,我還信。”
刀疤臉表情一僵,“兄弟,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們沒什麼本事,可不就得幹這種粗活嗎?”
沈尋瞅着他拿打火機的手。
“我還從來沒見過,幹了七八年重活的人,手掌沒有老繭的。”
刀疤臉色一變,朝旁邊幾個人使眼色,這些人舉着錘頭洋鎬,將沈尋圍在中間。
“小子,你夠精明的。”
“是你們演技太差,說吧,是誰讓你們找我的?”
沈尋第一個懷疑沈七夜,現在想讓他死的,也只有這個女人。
可是看眼前這幾塊料,樣子雖然夠兇,不過是烏合之衆。
找這種人來對付他,要麼是看不起他,要麼壓根不知道他的底細。
沈尋一時之間,也想不起,還有誰,希望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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