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鄺世才哼了聲,“那她明白了嗎?”
“不僅明白,而且非常的透徹,所以,她現在是我的一條狗。”
若不是對沈尋有一定的瞭解,恐怕鄺世才現在肯定拂袖而去。
不吹牛逼,你能死啊。
“這麼說,你已經搞定了沈七夜,我能問問,你是怎麼搞定的嗎?”
沈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忽然覺得很渴。”
鄺世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的傭人,你別想使喚我。”
“看來某人是不想知道,我跟沈七爺的聊天當中,還出現了他的家族。”
鄺世才微微一驚,氣呼呼的拿起暖瓶,倒了一杯水。
“就不知道,放點茶葉?”
要不是看在沈尋受傷很重的份上,鄺世才真的很想跟他打一架。
他拿起茶葉,很不情願的,抓了一大把。
“到底是豪門大少,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愛喝不喝。”
鄺世才直接把茶杯推過去,沈尋喝了一口茶,“我謊稱沈英被我藏到一個隱祕的地方,沈七夜認定,我想用沈英做文章,可她又無可奈何。”
“沈英一天不死,她必定會如梗在喉,如芒在背,即便,她真的成了沈家的家主,也不一定受我所制,我說她是我的一條狗,不算吹牛吧。”
鄺世才微微皺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確可以讓沈七夜俯首稱臣。
“那你剛纔說,談話中,涉及到我們鄺家是什麼意思?”
“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當然要投桃報李,爲了讓沈七夜表表衷心,我讓她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要公開支持鄺家,我想,她爲了那家主之位,怎麼也會很用心吧。”
鄺世才瞪大眼睛,“沈尋,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你千萬不要跟我開玩笑。”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
鄺世才愣在當場,心臟不爭氣的亂跳。
如果沈尋不是開玩笑,那他真的是鄺家的救世主。
他爲了拯救鄺家,在外奔走數年,始終沒有進展,可是沈尋只憑一句話,就將鄺家拯救出水火。
這是真的嗎?
鄺世才很想相信,可又覺得太過夢幻。
沈尋彷彿看出鄺世才心中所想,“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有所瞭解,我不會拿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難以接受,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是真的。”
鄺世才擡手打斷沈尋的話,“別說話,讓我理理頭緒,你說你拿下了沈英,那老鬼呢,你別告訴我,你打敗了老鬼。”
“答對了,加十分。”
“這不可能!”鄺世才吼了一聲,聲音快要破音了。
“沈尋,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老鬼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當年,他憑藉一雙鐵爪,打遍天下無敵手,爲沈家在m國紮根,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在沈家的地位,絕不會比沈家任何一位直系成員低,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沈家對他的重視。”
“而且,我聽說,他已經練到刀槍不入,你怎麼可能打敗他?”
武學上的事,鄺世才並不精通,沈尋耐着性子解釋。
“所謂的刀槍不入,並不是絕對,任何練武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也就是命門所在。”
愣了片刻,鄺世才終於相信,沈尋做到了。
“那是沈英呢,你把他藏到哪裏?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我也不會強求。”
沈英是沈尋最大的底牌,有沈英在一天,沈七夜絕不敢妄動。
“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送他下地獄,跟閻王爺下棋呢。”
鄺世才身體一僵,他沒想到沈尋這麼很辣,沈家的人,說殺就殺。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想,咱們也應該說拜拜了。”
鄺世才一愣,旋即明白。
他必須跟沈七夜一同趕往m國,提早佈局,將那些針對他們鄺家的人一一逼退,收復失地。
可一想到要離開這裏,鄺世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跟沈尋認識的這段時間,他從沈尋身上也學到了不少。
堅韌,隱忍,從不言敗。
說實話,在鄺世才心裏,已經把沈尋從一個合作者晉升爲兄弟。
在大家族子弟當中,能有這樣的情感,彌足珍貴。
“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得到解決,不瞞你說,我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沈尋看着鄺世才,忽然開起了玩笑。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捨不得我呀,我早就看出,你小子對我有圖謀不軌,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搞基。”
鄺世才翻了個白眼兒,“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就算我有那個愛好,也不會找你。”
“那我就多謝你不搞之恩。”
其實,沈尋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人生在世,險惡叢生。
即便是自己的兄弟,親人,也會因利益而翻臉,沈七夜,沈尊,沈英是最好的例子。
可他跟鄺世才認識不過半年,卻彼此惺惺相惜,互爲知己,非常的難得。
匆匆一別,不知道,下次再見,又是何年何月。
南峯得知鄺世才終於要回m國,心中非常高興。
看來姓沈的那小子,挺不過這一關,少爺纔會放棄。
不過,看到少爺悶悶不樂,還以爲他因沈尋的無能,而懊惱。
“少爺,我早說過,那小子靠不住,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鄺世才轉過頭來,目光清冷,“你是對的?”
“當然,這小子有多少實力,我一清二楚,他是絕對不可能從老鬼手下活下來的,可恨的是,他浪費咱們這麼多時間,咱們還得從頭開始。”
鄺世才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這次爲什麼回去嗎?”
“當然知道,華夏無人可用,我們只能會m國碰碰運氣。”
“愚蠢,我回去,是因爲已經有人替咱們解決了困境。”
“什麼,是誰?”
鄺世才聲音冰冷,“就是從來沒有被你看起過的他。”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次他死定了,怎麼可能幫我們?”
鄺世才眼神裏面充滿了不屑,“你終究只是一個武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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