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所有人,早早來到於重陽爺孫倆居住的別墅前面,靜靜等候。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始終不見兩人走出來。
海家小輩有些等不住。
“怎麼搞的?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們還不出現?”
“人家是仙師,當然要擺出架子,我看他們是故意的。”
“行了,都小聲一點,今天是咱們海家的大日子。”
海明輝低吼一聲,其他兄弟紛紛不以爲然。
裝什麼大尾巴狼。
又過了半個時辰,爺孫兩人才出現。
其實,兩人早就醒來,見海家人在外面列隊等候,越發不急。
他們倆是上位者,不擺足架子,怎麼能行。
海燕南見兩人出來,趕緊上前。
“仙師,昨夜可曾休息好?”
於重陽態度冷漠,“閒話少說,正事要緊。”
海燕南趕緊點頭迎合,“仙師說的對,正事要緊,那請仙師移步,到我海家的訓練場。”
“不急,去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白好,我想海家主應該清楚我的意思。”
海燕南暗罵一聲,貪得無厭的混蛋。
嘴上卻說,“兩位仙師請放心,兩位能夠不辭辛苦,來到我們海家,我們海家不勝感激。”
“該有的禮數,我們海家絕對不會少一分。”
“不過,我也希望兩位先師,能在考覈上稍微寬容一些。”
於凡面露不屑,這些人真是俗不可耐,凡事都想討價還價。
是否寬鬆,還不是我們爺孫二人一句話的事兒,關鍵看你們會不會做人。
於凡始終不相信,海家能有多厲害的高手。
雖然,他在神月當中,並不是出類拔萃的,但這些人,也休想入了他的眼。
“好說,好說。”
海燕南親自引路,一行人走進了訓練場。
於凡再次被海家的闊氣驚到了,不過是訓練場,竟然也鑲滿了金銀。
於重陽朝於凡點了點頭,“注意分寸,別傷了和氣。”
於凡撇了撇嘴,翻身上臺。
他看似輕如鴻毛,但是雙腳一接觸擂臺的時候,整個大廳都在震顫。
單單是這一手,就引得海家衆人驚歎不已。
這就是舉重若輕啊。
於凡撇了撇嘴,一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你們的人呢?讓他上來吧。”
“事先聲明,如果能勝過我一招,便可通過考覈。”
海明輝面露喜色,這個要求不過分。
“還楞着幹什麼?給我上去。”
薛源站在海明輝身後,方纔,於凡翻身上臺那一下,着實讓他心裏喫驚不已。
“輝少爺……”
海明輝瞳孔一縮,“怎麼,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今天,你若是不上臺,你知道後果。”
“忘了告訴你,你離開薛家之後,我就派人去照顧你的家人。”
“幸虧我多留了一手,否則,還不知道你早有安排。”
海明輝露出猙獰的表情,他派出去的人回報,他們前腳離開,後腳,薛家的人便收拾細軟,準備離開。
只可惜,他們太小看海明輝的心機。
他早就防着這手。
什麼?
薛源氣的咬牙切齒,可又無可奈何。
誰讓自己貪心呢。
“我去會會他。”
薛源一步步走上擂臺,於凡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海家真是垃圾,準備了這麼多年,才找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爺爺,我真的一點動手的慾望都沒有。”
於重陽轉頭看着海燕南。
“海家主,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呀。”
“不敢,不敢。”
於重陽冷哼一聲,“你該不會以爲,我收了你的好處,就理所應當幫你吧。”
“你也要讓我有所交代纔行。”
“像這種貨色,恐怕連我孫子一招,都接不下。”
海燕南面露尷尬,他沒想到薛源竟然這麼差勁。
他狠狠地瞪了海明輝一眼,海明輝無言以對。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薛源麪皮漲紅,身爲武者被人如此輕視,他焉能不怒。
泥人還有三分土氣。
於凡冷笑連連,“我真佩服你有膽子站在我面前。”
“你這種弱者,我絲毫沒有動手的興趣。”
“滾下去吧,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源咬着牙,你以爲我不想下去嗎?
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海家人手裏。
就算是拼死,我也要一戰。
“仙師,得罪了。”
“哈哈,看來,你是真不怕死。”
“我說過,我根本沒有出手的興趣,你儘管攻過來。”
薛源被人如此無視,不由得激起了兇性。
“我來了。”
薛源大踏步上前,一記炮拳朝着於凡的胸口砸過去。
兩人實力自然有差距,所以,薛源沒有絲毫的保留,一出手便是全力以擊。
一陣破空聲,聲勢不凡,海燕南眼睛裏面不禁露出喜色。
有點門道。
於凡卻輕輕一跺腳,整個人騰空而起,輕鬆躲過。
“再來。”
薛源不等一招用老,轉身又是一招,直奔於凡的背部。
於凡原地使了一招鐵馬橋,堪堪避過。
擂臺上人影重重,於凡始終沒有出手,薛源也不曾碰到他分毫。
能在這狹窄的空間裏面,精準的躲過薛源的攻勢,這個於凡果然了得。
久攻不下,薛源難免心浮氣躁。
這就跟掄大錘一個道理。
如果每一下都紮實,尚且耗力不大,但如果,有幾下輪空了,那可就耗費大了。
一連攻出十幾招,薛源明顯感到自己的氣息有些不濟。
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沒等打到於凡,自己先要累倒了。
海明威不由得冷笑,他可不願放過這麼好的嘲諷機會。
“看來,這個薛源也不咋地,打了半天,連人家的皮毛都沒有摸到,反倒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照這麼下去,再有幾招,恐怕就累癱了。”
海明輝咬着牙,回頭怒視海明威。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你的人呢?連上臺的機會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風涼話。”
海明威面色一變,暗暗咬牙。
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非要等薛源落敗,纔會讓沈尋上場嗎?
他心裏不由得焦急起來。
萬一,海家的金元政策起了作用,這爺孫倆過來,走個過場,隨意選中薛源,那豈不是扼殺了他所有的希望?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海明輝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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