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可惜不是你 >第261章 你真得把她當替代嗎?
    “小梨——”

    伸手抱住她,封以漠眼底滿是痛心,其實,今晚的事兒,也完全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到現在,他的腦子也是半亂的!

    “你別碰我!別碰我!滾開!滾開!”

    “你別這樣,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聽!不聽!”

    撲騰地又推又打,梨諾哭吼着,捂着耳朵,也被一種極致崩潰的情緒淹沒了,封以漠也很是無奈,開口不是被她打斷就是被她蓋過,被到了最後,他除了嘆息也無力,而梨諾掙扎着也沒了力氣,近乎是半癱在了他懷中。

    兩個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等封以漠再度回神的時候,梨諾已經靠着他昏睡了過去。

    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珠,見她睡夢中還在哼哼,他的眼底卻浮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手下的力道也不禁加大了幾分,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了輕柔的一吻,動作一頓,封以漠猛然想起她最近的一些反常: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喊“蘭溪”?怎麼會呢?

    個別眼盲的偶爾認錯,可能!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記憶裏,她好像是說過一天就被兩個人認錯!難不成以前跟蘭溪相熟的,還全被她給撞上了?

    就算是,那她也僅僅是長得有點像而已,怎麼可能被喊“蘭溪”,還不止一次?

    歐子茜算是蘭溪的同學裏最要好的了,顯然,她並沒見過梨諾,那還有誰還會交好到去主動去認她?

    記憶裏,蘭溪是沉靜的,閒暇時更多也是一個人看書、畫畫,她那些姐妹團,都是場面上的,以前她也抱怨過“道不同不相爲謀”,因爲那些名媛,除了攀比名牌,很多結交,也是勢利多過真心,除了聚會酒會,哪有那麼多關係好到平時還聯繫的?

    如果真有那麼多交心的,何至於六年,沒人知道她的動向?

    她突然去燙那個綿陽卷的頭,是不是也與這個有關?

    猛然間,封以漠嗅到了些許異樣的味道,卻又無法精準捕捉,只是看她眉頭緊蹙,睡着了小手還抗拒地時不時摔打,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沒有這一出,這一刻,兩個人該是像如同昨夜,在牀上安眠,何等的溫馨幸福!

    一點點地,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封以漠將她放回了牀上,給她拉好了被子,牀頭,呆呆地望着她,卻傻坐到了半夜。

    怕再吵醒她,封以漠連牀都沒敢上,最後在沙發上窩了半夜,疲累不已,卻是輾轉反側。

    好在隔天是週末,不急着早起,閉上眼睛之前,他還在提點自己“不能睡死”,等她醒來,要第一時間解決問題,否則,媳婦真要沒了!

    ***

    隔天,封以漠是被一陣“噗通”的悶聲給震醒的,彈跳起身,就見梨諾半跪在牀頭,掀開毯子,他就衝了過去:

    “怎麼了?”

    手纔剛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梨諾打了出去:“走開!不用你管!”

    腦袋昏昏沉沉地,梨諾還有些暈乎,卻下意識地想起身,手才碰到牀就縮了回來,撐着地面想要爬起來,一個小動作,封以漠就明白她在牴觸什麼,她這是不想睡牀,桌椅都不碰,她這是嫌棄到何種程度了?

    上前,強勢地一把抱起她,封以漠將她扔回了牀上,直接拉過了被子。

    被他一摔,梨諾更是一陣頭重腳輕的暈乎,氣哼哼地踢打着小腿,嘶吼着,就要下去:

    “滾開!你離我遠點!不要碰我——”

    一把按住她的小腿,封以漠坐下,整個按壓抱住了她:

    “鬧夠了沒有?這張牀,除了你,根本沒人碰過!這個屋裏,除了你,也沒有女人住過!”

    明顯的一頓,梨諾也停了兩秒,說完,封以漠又補充了一句:“傭人不算!”

    見她的目光終於肯正視地落在他的臉上,眉頭卻還是明顯質疑的緊擰,緩和了下,封以漠才道:

    “我跟你說過,我沒碰過蘭溪,以前都沒有,現在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你說的那些,抱着你,幻想她的事兒,根本子虛烏有!”

    見她似乎還不相信,一臉懷疑他不正常的模樣,封以漠也很是無語,無奈地看了下天花板,才反問道:

    “你那麼愛章越澤,爲什麼沒把自己給他?”

    不需要她回答,他繼續道:“不是隻有女人對愛情、對婚姻纔有圓滿的幻想!”

    言下之意,男人也一樣。他曾經,也是一樣的想法。

    聰明如梨諾,自然懂得他話裏的意思,只是這一刻,他的信用,在她的心裏,真得已經在往負分靠攏了:

    “女人跟男人,又不一樣!”

    這個社會,明顯對男人寬容多了!她要是婚姻裏跟男人出去鬼混,他早就把她踹到大西洋去了吧!

    見她終於平靜地開口了,封以漠也稍稍鬆了口氣:

    “可是,愛情、幸福是一樣的!不會因爲男女、貧富而有區別,對嗎?你昨晚不是也跟肖什麼在一起?難道你們也——”

    封以漠的話還沒說完,梨諾就炸毛了:

    “我們是偶遇,臨時組隊的,你又想往我身上潑髒水,然後好洗白你跟尹蘭溪?這一樣嗎?”他們才認識幾天?

    一個用力的嘶吼,梨諾只覺得腦子像是被人塞了石頭,疼地厲害,身體很不舒服,知道牀沒人睡過,她也不爭了:

    “走開!我不跟你吵,你……混蛋,不講理……”

    聲音越來越低緩,梨諾不自覺地閉了閉眼睛。

    “小梨,你怎麼了?”

    封以漠剛抓住她的肩膀,就見她身體整個萎靡了下來,抱住她,手一停,他才驚覺她居然渾身滾燙,扶着她躺下,封以漠先給她餵了兩片退燒藥,又沾了冷毛巾給她覆在了額頭:

    發燒了,肯定是昨晚凍着了!他太大意了,昨晚忘記給她喫點藥預防了!

    難怪下個牀都能跌到地上!

    有些不放心,封以漠還是打電話把湯勵晟給叫了過來。

    “她怎麼樣了?怎麼一直哼哼,她是不是哪裏疼?”

    “高燒,燒得有點迷糊了,潛意識的反應!她可能心裏壓力太大,情緒長期壓抑無法排解,以至於身體的抵抗力減弱了,情緒太過激動、承受不住才暈過去的!女人就是這點好,可以哭,哭,也是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哭出來,對身體會更好一些!”

    給她掛了個吊瓶,湯勵晟收拾着醫藥箱,看了看牀頭昏睡的人兒,道:“是因爲昨晚的事兒吧!封哥,你……真得把她當蘭溪的替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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