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下一秒，肖玲已經用力按住了衣服，轉而卻是捂住了嘴巴，臉上又閃過一絲懊惱。
“這不過是天歌工作人員最簡單的日常，不是都知道嗎？還大驚小怪什麼？這個工作不適合你，別再來了，下次，可就不只是這樣了！”
警告地斜了她一眼，陸閻昊擺了擺手：現在的女人，爲了錢真是什麼都不要了！明明花樣年華，卻非要作踐自己！
他轉身正欲離去，肖玲卻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他，陸閻昊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快速堵上了他的脣：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直直地望着他，肖玲目光堅毅：
“我不是放不開，我只是沒有準備而已！我知道天歌是什麼地方！我要錢！給錢，我什麼都能接受！”
一把推開她，狠狠地抹了下脣角，陸閻昊危險的眸子眯了眯：“你叫什麼名字？”
找死！
“玲兒，肖玲！”
動作明顯頓了下，陸閻昊再看向她的眸光，情緒卻明顯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地是一絲說不上來的隱隱的同情：
“你很缺錢？上船容易，下船可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天歌的規矩，我懂！五年，我明白。五年的青春換一輩子的財富——”值得！
原本是想提點給她個機會，可一看到她身上衣服的吊牌，不管是真的還是高仿的世界品牌，陸閻昊對她的憐憫也瞬間煙消雲散，掏出一張名片，他遞了過去：
“明天去找馬經理吧！”
“謝謝陸少，謝謝——”
捧着名片，女人一百八十度的大鞠躬後，轉身離去，撇了撇脣角，陸閻昊卻掏出了手機：
“明天會有個叫肖玲的過去，姿色還湊合，有點拿不準，好好查查這個女人的底兒，上崗前，多找幾個人試試！”
……
另一邊，全程一絲不落地盡收眼底，葉靈也整個懵怔了。
“小姐？小姐！一共二十塊！您是現金還是移動支付？”
驀然回神，葉靈才低頭趕緊拿出了錢包，翻出了二十塊的零錢遞了上去：“謝謝～”
“不客氣，小姐慢走！”
推開車門，葉靈攥着手中空蕩蕩的錢包，望着裏面僅剩下的一百塊，骨子裏都一陣陣地透涼：
這點錢，還是她運氣好，各種零錢包裏搜出來的！
馬上也要見底了！
突來的危機感，葉靈的心情就更是煩躁了。
“嗯，如果有問題的話——”跟馬經理溝通了下，陸閻昊的視線再度落在了女人消失的方向：
“替我好好‘招呼’她！”
肖玲？玲兒？可惜了一個好名字！
倏地扣上電話，陸閻昊還禁不住蹙着眉頭撇了撇嘴，剛一回身，一抹身影視野中一個擦邊，倏地回身，他就迎了過去：
“靈兒，回來了？”
看她手上拎了個很大的挎包，陸閻昊本能地就伸出了手，所有思緒都還集中在她最後聽到的那一句話上，腦海中閃過剛剛他放浪形骸的一幕，條件反射地，葉靈就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
手還停在半空，陸閻昊也跟着愣了兩秒。視線落向她的眼底，清晰的冷漠與躲閃，看了看她身後的道路，猛不丁地想起什麼地，陸閻昊才緩緩收回了手：
“剛剛……看到什麼了？”
渾渾噩噩地，完全不想跟他交流這些，葉靈狀似疑惑出聲：“什麼？”
“沒有！”
搖了搖頭，陸閻昊卻本能地又狀似咳嗽卻低頭又抹了下脣角：不爲別的，他怕剛剛那個女人的放肆留下什麼不該有的痕跡。
雖然沒怎麼談過感情，但論起觀察能力，葉靈不遜於任何一個人，何況這麼明顯的小動作？
只是從出了監獄，她對陸閻昊的認知，就是直線下跌的！
兩人的相識到現在，在她的世界裏，就像是人生上一道突起的拋物線，現在彷彿已經快要跌回到認識他之前的平衡點了。
所以，他是如何的，這一刻，她根本就不在意。
再度伸手，陸閻昊接過了她手上的包，嗓音也柔和了幾分：“怎麼回來的？怎麼不讓司機去接你？”
擡眸看了他一眼，葉靈的嗓音依然冷冷淡淡地：“出租，很方便！”
陸閻昊剛牽起她的手，葉靈卻條件反射地又甩開了，轉而似乎也是覺得動作有點大了，她便順勢撩了下額前的短髮，輕輕別到了耳後。
雖然也只是一個看似自然的小動作，陸閻昊又怎麼會不明白，近乎一瞬間，他就知道，剛剛的事兒，她十有八九是看到了，所以，她有情緒了！
只是他不及反應，葉靈已經繼續往前走去，側身，他也跟了上去，沒再說什麼。
從出獄，兩人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最初是有些牴觸，稀裏糊塗地拖久了，葉靈倒也習慣了，因爲陸閻昊並不是經常在家，而她身懷有孕，在他的房間，明顯傭人對她的態度會略微有些收斂，至少，背後的非議不敢那麼明目張膽。
而她，這一刻，已經顧不得別人的流言蜚語，畢竟，這點非議，跟她身上的污點比，就是小巫見大巫。經歷了此番種種，重見天日，葉靈的心態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房間裏，簡單洗漱了下，葉靈便換了睡衣。
走出，陸閻昊恰好也端了一盤水果進來。沙發前，見是自己喜歡的葡萄跟青提，葉靈便端了起來，拿了一顆，就塞進了嘴巴里。而一邊，拿起毛巾，陸閻昊繼續幫她擦了擦略帶溼氣的短髮：
“研究還順利嗎？有進展沒？”
瞬間像是被點着的鞭炮，砸下果盤，葉靈扯過眼前的毛巾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我又不是神仙！隨便給我點什麼，都能給你出個結果！沒頭沒腦地，我能提出三十多種不同的物質呢，分辨還要個時間來！”
倏地起身，葉靈有些明顯的炸毛：催催催！一個個地，就只知道利用她、壓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