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卓建豐牽着手,池月宛還不停地繞着他去踩他的腳,兩人嬉鬧着,不時傳來陣陣愉悅的笑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不鬧了成不?”
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的零嘴,卓建豐腋下還是夾着那個長條的抱枕,躲避着池月宛的攻擊,他也忍不住扯開了脣角:
“喫的太多,肚子會破的!”
“不行!蟲子,就是有蟲子!腳上呢,踩踩踩,我踩~”
是誰在她耳邊一個勁兒地喊“蟲子”的?明知道她怕這玩意,還不停地嚇唬她!
“呵呵~”
笑着,卓建豐趕緊拉住了她的小手,身體還成弓形避開了她的攻擊:“好,好,我錯了,不該嚇我們宛宛大小姐!”
禁不住地,池月宛也仰頭眯起了眸子,脣角的笑意還沒成形,卻見卓建豐突然伸出手拎着一個白色的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還大叫了一聲:
“哇,大大的蠶蟲來了!”
“啊!蟲子!”
一時間沒看清楚,嚇得池月宛原地跳着腳轉了幾圈,嚇得差點整個蹲坐在地上,一把拉住她,見她是真的害怕到不行,卓建豐趕緊摟住了她:
“沒事,沒事,不是蟲子,是紙,衛生紙,我逗你玩的!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蟲子,都冬眠了!”
“別怕別怕,真得是紙!真是女人,蟲子有什麼好怕的,又不咬人!”
“好了,好了!以後再不嚇你了,我錯了,好不好?”
見玩過火了,卓建豐不停地安慰她,一個激動,本能地低頭就在她額頭落下了一吻:“沒事,沒事!”
下一秒,腳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卓建豐禁不住地就尖叫了一聲:“哎呦!”
一個低頭,就見一隻秀氣的腳尖已經踩在了他的腳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某人已經笑着跑開了:
“活該~讓你嚇我!啦啦啦~踩到了!”
見她跟個被鬼攆了的孩子一樣跑得呼呼地,還不時回頭觀望,卓建豐也禁不住一陣直搖頭:
“別跑!不追你,小心摔着!”
“宛宛——”
透過車窗,秦墨宇就看着兩人從自己後方不遠處的岔道一路嬉笑着跑開了,耳邊充斥地全是悅耳的歡笑,深不見底的黑眸卻覆上了一層冷冽的寒冰,壓抑着涌動的風暴。
……
一路將池月宛送到了家門口,卓建豐還戀戀不捨地拉着她的手:“真得不要嗎?枕在牀頭還是挺舒服的!”
這毛茸茸的抱枕,他挑的最好的!
抿着嘴,池月宛卻嫌棄地直搖頭:“你的小兄弟,你留着吧!”
此時,卓建豐的手機又響了下,池月宛也趕緊收回了手:“催你了吧?快走吧!注意安全——”
知道他的工作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哪怕是休假也一樣,能偷得這浮生幾個小時的閒,池月宛已經很滿足了。
“那我走了,晚安!”
擡手摸了摸她華潤的小臉,明顯地怔了片刻,卓建豐突然低頭在她脣上快速啄了一下,而後近乎是落荒而逃地快速上了車。
到了嘴邊的“晚安”二字全都卡在了嗓子眼,猛不丁地,池月宛也整個呆住了,半天凝望着車子離開的方向,卻都忘記了反應!
而另一邊,將一切盡收眼底,秦墨宇攥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都隱隱地暴跳。
待池月宛再度回過神來,耳邊風聲呼嘯,她的腦子卻像是一片漿糊,木訥地轉身,本能地就掏出了鑰匙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剛推開門,突然一股巨大的衝力襲來,池月宛整個人近乎是嗆進門的,她都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被人拖拽着就往門內走去。
“哎呦!”
嚇了一跳,池月宛本能地尖叫出聲,剛要喊“救命”,一擡眸對上地居然是熟悉的面孔,眸子陡然瞠大了幾分,嫣紅的小嘴微張,到了嘴邊的話她卻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秦~秦墨宇?
他怎麼來了?
一個恍神的功夫,她卻已經被人整個拖進了屋,腳下接連的踉蹌,幾次想開口說話,卻都被秦墨宇強大的動作給甩地沒了聲音。
“秦墨宇——”
你到底要幹什麼?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池月宛一低頭卻發現腳上的一隻高跟鞋都被整個給崴了出來,不知道甩掉在哪裏了,狼狽地踮着腳尖,四肢都像是要被人給生生卸掉似的被拽的生疼,池月宛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混蛋!
有事說事,幹什麼呀?
氣得嗷嗷地,池月宛剛一張嘴,卻見秦墨宇不止解開了西裝,還挽起了袖口,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出乎意料的動作給弄得一懵,池月宛直接傻在了當場,連想說的話都給忘記了,瞠着大大的眸子,她還明顯有些暈乎:
他這是要幹什麼?
心頭的疑惑纔剛一滋生,下一秒,刺啦一聲,緊跟着她的衣服就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瞬間恍然,池月宛一把按了上去:
“秦墨宇!”
這個色胚,發什麼瘋?
根本就沒有給她開口跟反應的時間,一把將她按在牆上,秦墨宇已經瘋狂地壓了上去,捻着她如花的脣瓣,強大的力道像是要將她整個吞喫入腹一般。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的情不自禁,也不是有目的的嬉鬧或者戲謔,整個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般,只是強悍地霸佔着自己的食物,秦墨宇的動作野蠻更粗魯,除了不斷加大的力道甚至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身下人的態度、心情跟是否會疼痛,他彷彿根本看不到、也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