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可惜不是你 >第1504章 二少篇-髒死了!
    原本她就有些納悶,兩個人多少年的閨蜜,甚至感情比跟她都還深厚,怎麼會爲了一個男人不顧臉面的在街上互撕了起來?

    到現在她也不清楚,那個男人怎麼會跟兩人都上了牀還都求了婚?男人本性想左擁右抱、藉着閨蜜之便想雨露均沾她能理解,但同時差不多的時間先後跟兩個女人求婚還都沒有分手的意思,一直都相安無事地卻突然被抓到了還鬧到這種地步,要說巧合未免是過於巧合了!

    她深信以兩人的身份地位,若不是都動了真感情,是不會爲一個沒優秀到拔尖的男人連臉面都不顧就撕破臉的!

    是他爲了替那個女人出氣背後攛掇了什麼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麼多天不消停、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能一腳踏兩船踩、還是在兩個閨蜜之間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秦墨宇要買通這樣的男人,說不定還正順了男人的意思呢!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同樣的,伍雪然的這一聲,也讓秦墨宇失望至極,她的反應同樣的是幾乎默認了這些事兒跟她脫不了干係:

    這就是伍雪然,永遠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女神,哪怕是分手了,哪怕是想挽回,哪怕是要爭鬥,髒的永遠都是別人的手!

    “以後別背後搞這種小動作,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了!沒有她我也不會再選擇你!一年?呵呵~”

    冷笑了兩聲,秦墨宇突然就明白了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雖然他們還沒到勢不兩立的地步,但的確他親身體驗了一回什麼叫“悔不當初”,頓了頓,他言辭清晰地道:

    “我一分鐘都不需要多考慮!以後再插手我的事兒,我不會對你客氣!”

    既然決定了分手,他就沒想過吃回頭草,也不會吃回頭草,這個決定,是他掙扎後的深思熟慮!

    “墨宇?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就爲了一個聲名狼藉、不要臉的趁虛而入的破小三?她們可都是我的朋友!”

    也曾經算是你的朋友!

    伍雪然一句憤怒的嘶吼,也踩了秦墨宇心底那顆脆弱的雷,霎時,他的口吻都變了:“伍雪然!”

    咬牙切齒的三個字,陡然拔高的嗓音,都泄露了秦墨宇無從掩飾的心思跟情緒:

    “注意你的措辭!聲名狼藉?趁虛而入?你知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特別、會有機會到了我的身邊?”

    冷硬的脣角抿成了一條線,秦墨宇頓了頓,才道:

    “就是因爲你!因爲你一而再的拒絕我的求婚,因爲你不肯回歸,因爲你的離開讓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催婚、逼婚、跟接踵而來相親的壓力,而且與日俱增,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了!這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多少年你自己算算!我用盡方法把她弄到我的身邊,原本就是爲了阻隔這一切、爲了不被打擾的等你!她是在做你的擋箭牌!可是同樣的,又是近乎長達一年的時間,你依然如故,這期間我跟你談過多少次,我們都是不歡而散,我利用她的聲名狼藉是變相地在她傷口上撒鹽,你知道嗎?可我也是個人,不是木頭,我不是對你只有愛,對別人的無辜傷害就沒有感覺,你一點點地磨掉了我對你的感情,我把你的朋友當朋友,你的朋友又是怎麼對待我在意的人的?”

    第一次的時候,他只是警告了兩句,給了她們機會。可就是因爲那兩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一而再的去找宛宛的麻煩,才讓她這般決絕地離開了他!

    秦墨宇隱約間其實也猜到了些,她會這麼倉促地接受了一個警察,甚至跟以前大相徑庭地跟他這麼快就住到了一起,裏面肯定有“想徹底擺脫他”的成分在。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在對的時間遇到一個對的人,卓建豐就是出現在這個最對時間的人!或許,她也是在用這樣一種決絕的方式徹底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繫,她肯定知道,他在意!

    大約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了親密關係!

    想起什麼地,心像是被帶着鉤子的尖刀剮着,不拔,疼,拔,勾着肉,更疼,總之,血淋淋地,秦墨宇垂落的拳頭瞬間又攥得咯咯作響。

    “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她!因爲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接受過我,我們也還沒在一起!”

    以後,你就更沒有資格了!

    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湯勵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秦墨宇猛然驚覺也許兩人真的從一開始就不合適,或者從未合適過。

    他說,他太寵伍雪然了,寵得她太任性了,任性地她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她離開,他等她理所當然;她回來,他給她讓出身邊的位子理所當然;那個時候,他還開玩笑地說,只差再找人給她生個孩子讓她理所當然地當媽了,他說,一個需要靠身邊人無限度的寵愛跟縱容來找尋安全感的女人,不適合做女友更不適合做妻子,他早晚會累的!

    那個時候,他還笑笑說“不會”,只差沒跟他打賭了!

    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輸了,這兩年,他真的是累了。

    “墨,你真的變了,你居然爲了別的女人這麼指責我?”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小三”而已,他竟然這麼大的反應?可以想象,他此時的表情一定也是要喫人的樣子吧!

    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委屈兮兮,但伍雪然卻再一次感覺到了恐慌,這一次,他的態度讓她有點喫驚。秦墨宇低調矜貴,向來是紳士風度的,特別是對女人,何況這次還僅僅是不痛不癢的口舌之爭?

    “我不想再跟你爭辯這種沒有意義的話,記住我說的話,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客氣!”

    話音落,秦墨宇直接扣了電話。

    因爲這一個電話,卻也打斷了他的思緒,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天空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淅瀝小雨,透過細弱的雨簾,視線再度落在了暗下一片的高樓大廈之上,秦墨宇的心也跟着涼了一大半——

    攥着手機,任冰冷的雨水打在臉頰身上,許久,秦墨宇一動都未動。

    ……

    這一晚,秦墨宇的車子沒有離開,不是個嗜煙嗜酒的人,但這晚上,他像是要把這輩子的煙都抽掉一般,一根接着一根,半夜三更,他甚至還淋着雨去了二十四小時無人的自助售貨機買了幾包便宜貨。

    風聲鶴唳,雨斷斷續續、稀稀拉拉地也下了一整夜。

    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走,渾渾噩噩地,秦墨宇也不知道這一晚是怎麼過來的,天色微亮的時候,車裏憋悶又烏煙瘴氣地氣息再度壓得他呼吸不暢,咳嗽着,他再度走了下來,倚靠着車窗,他再度摸出了一盒眼,半天才點了上去,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渾濁地空白。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半截煙已經被雨水整個打溼澆滅,嘩嘩的雨水當頭劈下、沖刷過昂藏的身軀,衣服早就溼漉漉地,身體也像是沒了知覺,任雨水打着,行屍走肉一般,他卻一動都不想動。

    ……

    公寓裏,沙發上窩了一晚,夜裏又起了兩次,池月宛睡得也很不安穩,天剛矇矇亮,她就抻着卷的難受的身體爬了起來,去一邊看了看卓建豐。

    見他還沉睡着,面色卻明顯好了不少,乾裂的脣角似乎也有了血色,擡手試了試他額頭溫度,已經沒了灼燙感,池月宛也跟着鬆了口氣:

    總覺得他的生病、接連的不順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多少能爲他做點什麼,她心裏也舒服了很多。

    腳邊還放着夜裏給他屋裏降溫的水盆跟毛巾,簡單地收拾了下,池月宛才端着那已經有點明顯有些發黑的污水跟毛巾準備送去浴室洗了。

    躡手躡腳地已經到了浴室門口,也不知道碰了什麼,腳下一個打滑,一個趔趄,池月宛差點沒整個摔倒在地上,本能地抓住了一邊的洗漱臺,手下一揚,毛巾甩了出去,一盆水也不知道怎麼弄地整個全都倒潑到了她的身上,尖叫了一聲,抹着臉,她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咳咳~”

    髒死了,髒死了,那是給他擦了一晚上臉跟手、還放置謳了一晚上的污水啊!

    聽到動靜,卓建豐也驚醒了,直接跑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一見站在中間,落湯雞一樣滴着水的她,狼狽又好笑,扭頭去扯了塊沒用的新毛巾,他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呵呵,真是個小笨豬!”

    給她擦拭了下臉頰跟髮絲,卓建豐的眼底也禁不住染上了無盡的溫暖與笑意:“衝個澡吧!別我剛好點你再感冒了,時間太早了先穿我的衣服吧!”

    這個時間服裝店應該還沒開門吧!

    好不容易找了身全新的衣服塞給她,卓建豐很紳士地退了出去門外才喊道:“我去買個早餐很快回來!”

    車外淋了半天的冷雨又吹了半天的冷風,秦墨宇剛平靜了些,回身手剛碰到車門,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晃悠着拎着早餐袋出現在了渺無人煙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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