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可惜不是你 >第1820章 二少篇-結紮?(1)
    蜷抱着自己,顫抖着瘦小的肩頭,池月宛哭得撕心裂肺,卻也委屈悲慼,更是讓人聞之落淚,喉頭滾動了幾次,秦墨宇的鼻頭也是酸地,緩緩地,剛毅的身軀蹲了下去:

    “宛宛——”

    “你不要再碰我了!”

    鬧脾氣的孩子一般猛地推開他,池月宛抽噎着,剛剛平靜了點的情緒又哇哇地涌上了高潮,手上沾着泥土還帶着血絲,這一哭,一張小臉成了貨真價實的小花貓,又可憐又好笑。

    上前了一步,秦墨宇脣角輕勾,伸手,強勢地將她哭得難看的小花臉按進了胸膛。

    突來的溫熱瞬間溫暖了池月宛冰冷又脆弱的心,又累又痛又難受,捶打了兩下,禁不住地,疲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身前,池月宛扯着他的衣襟哭得像是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

    拂去她發間的枯葉,秦墨宇溫柔地抱住了她:“好了,沒事了,別哭了,嗯?”

    抹去她眼角的淚滴,又在她臉上抹了兩把,秦墨宇才抱起了她。

    抽噎着,已經沒了力氣,哼哼了兩聲,池月宛也沒再掙扎,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還直接往他身上蹭着拱着,不乾不淨地就在他身前一通亂抹。

    一路將她抱上了車子,秦墨宇的手都僵了,但什麼也沒說,他便吩咐司機直接開車回了家,車子一繞,池月宛望着窗外,表情還有些傻憨:

    她跑了有這麼遠嗎?

    那怎麼還沒逃出他的手掌心?

    平時出門都是直接開車,畢竟在這兒住的時間不算長,對門外的路,池月宛其實是不熟的,加上又是晚上慌不擇路還選的都是些穿着草地景區的小道,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是繞着豪宅區的反向,跑了兩三公里,其實連真正的大門都還沒跑出去,一直在園區裏轉悠。

    看她像是囚籠裏的小鳥一樣扒着窗戶還眨巴着大眼,擡手,秦墨宇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髮絲。

    坐正身軀,池月宛回眸瞪了他一眼,還是難掩眼睛紅紅、鼻頭紅紅的狼狽,此時,車子也駛入了家門,車門緩緩地打開,秦墨宇再度伸手將她抱了下來,抱着他的脖頸,池月宛也沒有要走路的意思:她累是真的,腳上沒鞋子也是真的,當然,想要累他也是真真的!

    什麼也沒說,秦墨宇愣是僵着手臂又一路將她給抱回了房。

    將她放在牀上的時候,秦墨宇的氣息也是明顯的粗喘的,感覺到什麼,池月宛咬了咬脣角,翻着眼皮覷了他一眼:

    “活該~”

    讓他逞英雄,讓他追她回來!

    一些事情全都說開了反倒輕鬆了,再加上這一通的折騰跟發泄,這一刻,池月宛是少有的心情舒暢。

    捏了捏她的小臉,秦墨宇笑了,隨後才無意識地又敲打了下酸澀的胳膊,才轉身往另一邊的櫃子走去。

    捕捉到他的小動作,池月宛縮着小腳丫,又偷偷瞄了他的背影兩眼:

    抱她這一路,他也累壞了吧!畢竟她可是個上百斤的大活人,而公主抱又是最累人的!偏偏這些男人吧,就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逞英雄!

    所以,最後,池月宛望着那偉岸的背影,還是給歸結出了兩個字——活該,四個字——自作自受!

    誰讓他要趕鴨子似的追她的?

    正得瑟地暗爽的時候,秦墨宇也端了一盆溫水還拎了個藥袋過來,蘸了毛巾,秦墨宇先幫她擦了擦臉、脖頸跟手腿上的污漬,每一個動作,秦墨宇都是仔細又小心翼翼地,碰到傷口的地方也會格外注意,幫她擦了一遍,又換了次水,秦墨宇才換了毛巾給她擦起了受傷最嚴重的小腳。

    “呼~呼~”

    腳心本就敏感,加上傷口,溫熱的毛巾一沾,不是疼就是癢,池月宛渾身都像是長了繭子,頓時就坐不住了:

    “嗯,不要,不擦了~”

    扭動着,她就想抽腳躲開,攥住她一隻性感的腳踝,擡手,秦墨宇在她腳背上輕拍了一下:“現在知道難受了?活該!”

    爲了躲他,赤着腳跑,她也是能耐了!這是把諜戰片學來的逃跑技巧都用到他身上了吧?

    一把按住,秦墨宇還是堅持給她擦了個乾乾淨淨!

    見髒污的小花貓又變成了白白淨淨的小公主,他才滿意地收了手,把水盆毛巾一干物什端回了洗手間,出來,就見某人裹着被子已經卷成糉子縮到了牀頭,拎起藥包,秦墨宇拆了開來:

    “過來!”

    她包成這樣是準備幹什麼?

    搖了搖頭,池月宛還把腳又往裏縮了縮,嗓音糯糯地道:“一點擦傷不用上藥,都結痂了~”

    連點血都沒出,哪用這麼矯情?睡一覺肯定都自動癒合了,越擦越疼,純粹白白多遭份罪!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打趣了聲,秦墨宇在牀尾坐下,示意地伸手拍了拍:“還是擦點吧!好得快!”

    頭搖地撥浪鼓似的,池月宛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嗓音卻反其道地溫柔:“是藥三分毒——”

    言下之意,不擦!

    半天,兩個人就這麼半隔空地對峙着,誰也不讓誰。

    一個伸手秦墨宇還是抓了個空,看她裹着被子腳又往裏縮了幾分,搖着頭,秦墨宇又往前移了移,扯着被子像是揪線上的螞蚱一般將她給生生給拖了過來。

    “啊!啊~不要拖我啊!”

    殺豬般地吼着,活像是被人生虐了一般,池月宛拍打着,還不停地扯拽着被子想裹住自己,彷彿這樣就有了安全感一般。

    耳膜都真被震地都嗡嗡地,擡手示意地捂了下她的脣角,秦墨宇眯着眸子直接別開了頭:“行了,別叫了!不知道地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

    抱住她,秦墨宇用力制止了她發瘋的小動作,轉而把被子給層層撥了開來:“不嫌熱嗎?”

    搖了搖頭,被子雖然被扯開了,但下意識地,池月宛手下給捲了卷,又抱在了身前,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秦墨宇真是哭笑不得,擡手,再度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麼防我做甚?”

    不是多此一舉嗎?他又不會坑害她!

    看她如此謹慎的反應,秦墨宇又禁不住打從心底裏開心,他的宛宛,真是長大也聰明瞭,哪怕跟他已經熟到了這般地步,也知道保護自己了,儼然不復之初、初見的傻憨,卻更具魅力。

    扁了扁嘴,池月宛咕噥了聲:“不防你防誰?”

    除了他,也沒人敢對她如此肆無忌憚。

    視線不經意間一個碰撞,四目相對,久久,兩人都一動未動。

    這一番折騰,兩個人倒是難得地都平靜了下來,可以坦然相對,拉起她的小手,秦墨宇再度將她抱進了懷中:

    “別再跑了,也別再鬧了,天大的事兒,我們也明天再說好不好?”

    至少也等天亮了吧!

    這大晚上的,全家都被她給從夢中拉起來了。

    更是筋疲力竭,池月宛打了個呵欠,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什麼恩怨也比不上睡覺重要,她現在腦子也快成漿糊了。

    拉着她躺下,秦墨宇很自然地將她圈在懷中,這一次,只是輕搭,沒有用力,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汲取着他身體舒服的溫熱,池月宛也沒抗拒,乖乖地趟在了他的臂彎,享受着極限後的舒緩,平靜的滿足,只是感受着彼此的溫度與氣息,兩個人默契地誰也沒有多話,很快地便又進入了沉沉的夢鄉,睡了一個超甜的回籠覺。

    ***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麼回事,這一覺,池月宛竟睡得格外的沉,等她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真真地是被餓醒的,本能地揉着肚皮,佝僂着身體,她還是緊閉着眼睛,完全不想起身,身下一動、又一動,頭只差捲到膝蓋裏去了卻始終沒有找到倚靠,驚覺身邊已經空了,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屋內的光線還是幽暗地不分白晝,但窗簾一角流瀉出的絲絲光芒卻已經亮眼地刺目,坐起,一個懶腰還沒伸完,肚子抗議的“咕嚕咕嚕”聲又響了起來,池月宛還停在半空的手一頓,靜謐的空氣中突然飄來一陣隱隱的悶笑聲:

    “呵呵~”

    驀然回神,池月宛倏地收回了手,眸子下意識地逡巡了一週:咦?他還在嗎?

    尋思間,只見厚重的窗簾已經緩緩地自動拉了開來,迎着金色的陽光,一尊恍如天神的高大身影裹着光環緩緩進入了視野,秦墨宇轉身的瞬間,冷峻的臉龐, 噙笑的脣角,偉岸的身姿加上優雅的動作,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像是影視劇中千挑萬選的特寫,盡顯迷人的氣質,尊貴出塵,剎那間,池月宛真被這一幕給驚豔到了:

    好帥!

    這男人,單就外型是真的妖孽!

    她一個臉紅荒神的功夫,秦墨宇已經站到了牀畔,擡手就揉了揉她鳥窩一樣的髮絲:“小懶豬,懶成啥樣了?餓成這樣還不起來?”

    活該~

    撅了撅嘴,池月宛不高興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飯可以不喫,覺不能不睡,她就懶了咋地?

    剛睜開眼就被人嫌棄,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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