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可惜不是你 >第1839章 二少篇-難道一開始就是?
    頓了頓,阮盛才繼續道:

    “我跟律師剛剛已經去過警局試圖保釋,但現在是嚴打時期,這次性質又被判定了極爲惡劣,多少錢警方都不敢通融,說是讓我們回來等着,依法處置!”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我們是臨時停車,四哥怎麼會主動給畢炎博打電話,還主動去那個窄巷,而且還這麼巧地,那個窄巷是個盲區,根本就沒有監控!現在監控拍到的證據對四哥很不利!畢炎博現在昏迷,警局又不允許我們探視,只是通知我們說是讓家屬送換洗衣服過去!”

    “還有畢家那些人,一個個地全是瘋子一樣,事情還沒鬧清楚呢,已經咬着我們要跟我們拼命似的,他們這一攪合,我們就更難辦了!偏偏醫院裏,畢炎博還傷地挺嚴重,說是搶救後就直接進了加護病房?我們想讓晟過去幫忙救治還不讓進!”

    越說越是生氣,越說越是焦躁,阮盛其實心裏也已經有了底:

    “我懷疑那個剮蹭根本就是故意的碰瓷!一切可能都是被人設計的!關鍵是現在連刀子上居然都是隻有四哥一個人的指紋!律師也說,法律面前只看證據,如果人證物證全都齊全的話,四哥這次的罪名怕是很難洗脫,加上這次連動機都存在充分的理由,一旦被定罪就會變得很麻煩。故意傷害罪,視情節輕重可能會被判坐牢,輕者三年內,重者三刀十年。”

    “如果期間我們拿不出證據,四哥可能真要冤死了!真tmd的氣人!四哥真要人命用親自上陣,還這麼蠢被人逮個正着?我現在最怕的是我們已經掉入了別人的陷阱,如果每一步都是被算計好的,那我們要找出證據就太難了——”

    步步落於人後,肯定受制於人。

    眸色一沉,池月宛也很明白,壓垮這個案子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個所謂的“動機”,就是自己,一個激靈,腦子裏也猛不丁地就傳出了畢炎博曾經的那番警告:

    ‘月宛,我不想傷害你……可是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拿到!你好好想想,想到了就早點告訴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一次,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答覆,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言盡於此!月宛,你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包括秦墨宇,否則,你會付出代價的!’

    ‘月宛,對不起!’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他最後那句對不起,不是爲了過去的事兒,而是因爲“這次的誣告”?

    苦肉計!

    雖然時間上略微有了點出入,但這一切串聯起來,似乎是唯一的解釋,這麼做就能解釋畢炎博爲什麼明明對她無意、卻會突然起訴了!

    爲了芯片,一切都是爲了她手中的那個玩意!

    他死而復活、態度大變、突然起訴還有現在不惜賭上性命的苦肉計,都是爲了她手中的那份東西?畢炎博跟毒品也有關?

    至少從起訴開始,他可能就已經在籌謀整個計劃了,而他們全是畢炎博棋盤裏的棋子,任他擺弄着,現在知道了內情,棋盤卻都已經成型了!

    該死!

    他這是從她身上打感情牌找不到線索,所以改變主意來硬的了?他算計秦墨宇,擺明就是想用秦墨宇逼她交出配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的陷害就是標準的局、還有的救!

    只是,他是真的重傷昏迷還是意外弄假成真了?

    如果一切是他做的局的話還好說,若是他是失誤出現了意外導致了現在的重傷,那秦墨宇豈不是可能白白給他陪葬?

    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池月宛的面色也很是凝重,可畢竟配方已經找出來了,多少,池月宛心裏就有了些底,理智也漸漸開始歸攏。

    “嫂子,你想什麼呢?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阮盛的聲音再度傳來,驀然回神,池月宛眼神恍惚地“呃”了聲:“你說什麼?”

    “嫂子,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們會想辦法救出四哥的!我是說這件事可能瞞不住,要不要跟老爺夫人說一聲?”

    多個人多份力量。

    略一思索,池月宛卻斬釘截鐵道:“不要!”也許這件事等不到傳開就已經解決了!

    “不管具體情況如何,總歸不是個光彩的事兒,墨在秦家是什麼樣的位置你也是知道的,公婆年紀都大了,姐姐們也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現在就告知他們只會讓更多的人跟着擔心,萬一有點什麼就是亂上加亂,這件事宜小不宜大,宜靜不宜動!”

    猛不丁地,被池月宛的氣勢跟驚了下,阮盛都明顯怔了三秒。

    緩了下口氣,池月宛才道:

    “我的意思是至少我們也得先把事情弄清個大概再跟家裏人說,要不到時候一問三不知,東一句西一嘴地,只會讓事情越變越複雜,甚至影響我們的判斷。”

    “嫂子說的是!”

    不自覺地,阮盛看了池月宛一眼,剎那間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秦墨宇的影子,平時懶散無害甚至有些和藹可親,像是樹蔭下慵懶舔舐爪子的小豹子一般,看着很是美好可愛,可一感覺到風吹草動,就會瞬間豎起兇猛的爪子。

    他還在荒神的功夫,池月宛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大略組織了一番,道:

    “現在,我們有幾件事要做。一,不要強硬地去保釋,絕對不能行賄更不能動用力量去施壓,現在的情況,我們處於劣勢,一定要低調,哪怕讓墨在裏面受點委屈也不能再給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的機會;二,新聞方面不表態,一定要盡全力壓下來,壓不下來就召開記者會,真誠澄清解釋,要以弱者受害者的姿態尋求自救,說不定民衆無意的線索也能幫到也說不定;三,所有能拿到的當時的證據、人證物證監控還是口述,一定要全部拿到,我們除了要自己找尋事情真相力證清白,我們還要知道對方如果起訴要點可能會在哪幾個點,實在不行打官司的時候我們也能多幾分勝算;現在技術這麼發達,沒有完美的犯罪,我相信墨是清白的就沒人能污衊他,法律一定能還我們公道!最後一件事,這次我去送衣物,一定要疏通讓我們見一面!我想這件事應該不是很爲難;重犯應該也沒有不能探視一說吧!家屬的證詞很可能是無效的,所以我單獨去見他的話,即便被人知道也不會是很嚴重的把柄,我們可以打感情牌,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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