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子遐福 >第三百八十章 不會說謊
    “來來來,喝點栗子酒。”

    伍桐很勤快的給葉駒斟上酒,“這可是薊州特有的酒,味道好極了,主要是功能好,強身健體,補腎壯陽。”

    補腎壯陽

    葉駒想了想,那倒是不錯,也就跟着飲了一小盅,“剛纔那個人到的酒爲什麼不喝”

    “那個酒裏面有媚藥,能引起人的還能壯陽。”

    “壯陽不好嗎”葉駒沒明白這兩個壯陽有什麼區別。

    伍桐頓了頓,“栗子酒喝了之後能忍,剛纔那個酒喝完你就得留在這了。”

    “嗯”葉駒這個問號現在一腦袋的小朋友。

    “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爲了辦正事纔來這裏的。”伍桐小聲說道,“而且我們來着也有砸場子的意思。”

    “怎麼就砸場子了呢”葉駒小聲問道,“我們不是來喝酒的嗎”

    “你來青樓就爲了喝花酒”伍桐晃了晃杯子,“不辦正事纔是最嚴重的砸場子好不好等會兒你去查查對面那個青樓。”

    “”葉駒一臉懵逼,“我們不是在查這座青樓嗎”

    “我可沒說我們來這裏是爲了查他。”

    葉駒好像看透了什麼,此刻的他大徹大悟,明白了這個世間不是所有事都會有人和你說明,許多事情你都是懵懵懂懂去辦的。

    想通了這一點,葉駒便不再思考了,他就是一個工具人,工具人不配有思想。

    “道長,您要我做什麼”

    伍桐拍開窗戶,指着對面的青樓說道,“等會兒你去砸他們家的場子,理由隨便找,事鬧越大越好,老規矩明白嗎”

    葉駒想了想,點點頭,“明白了。”

    “去吧,注意安全。”伍桐拍了拍年輕人的後背鼓勵道。

    等到年輕人帶着任務滿懷責任心的走出青樓,伍桐伸手勾着栗子酒的酒壺緩緩的上了三樓,“龜公啊,我那桌算在三樓的紅袖閣上。”

    龜公看着伍桐小心賠笑道,“小人知道了。”

    伍桐笑了一下,推開紅袖閣的房門。

    也就是葉駒不在這裏,他要是在這裏就能想明白剛纔伍桐說的過來砸場子是什麼意思。

    房裏有三位女子。

    三人啊

    其中有兩個都不是青樓的花魁,而另一位則是這家青樓的頭牌。

    你就說上青樓自帶妹子不說還把你們家的頭牌給弄了過來陪酒,這麼惡劣的事是不是很過分

    何止是過分,簡直就是過分

    伍桐仔細的欣賞着拓跋樂的裝扮,然後轉過頭望着屋裏另外兩個女子,眼神詭異的摸了摸下巴,“你們穿着女裝來的青樓”

    拓跋樂臉色不改,走到伍桐身邊直接用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肋間。

    嘶

    伍桐倒吸一口氣。

    “說話不過腦子,我們要是穿的女裝,怎麼能進來青樓”

    伍桐想想也是,一般穿着女裝來青樓的八成都是來抓姦的,要是他們真穿這身,那這座青樓的嫖客得少一半。

    “還有啊,你那什麼眼神,給我收回去。”拓跋樂皺着眉呵斥道,與伍桐不熟還好,一熟悉之後發現這傢伙一身的毛病,尤其是眼神總讓人很厭惡,可偏偏這種人有着她不能理解的智慧,所以拓跋樂一直很氣憤。

    伍桐收起笑容,板着臉走到妍珠的面前,伸着手揉了揉妍珠的腦袋,將她梳的整齊的頭髮弄得雜亂,“小丫頭,我們很久沒見了,你家公子去找我的時候你竟然不跟着。”

    妍珠當時害怕極了,一個板着臉就跟要咬人的狗的表情一樣的人走到她面前,任何一個膽小的人都害怕被咬啊。

    然後妍珠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是在伍桐收回手之後護住小腦袋。

    拓跋樂陰沉着臉,“喂,你不要欺負妍珠啊。”

    “我哪裏欺負她了”伍桐反問道,然後微微托起妍珠的耳飾,“還是我送的那個嘛,沒有泛黃,看來是有好好帶着。”

    屋裏唯一一個不知情且處於發愣狀態的頭牌花魁終於回了神,衝着伍桐輕輕施禮,“琬兒見過公子。”

    伍桐將栗子酒放在桌上,回過頭看着安琬兒,不得不說但凡是能做到頭牌花魁的人都有點獨特的氣質,安琬兒也不例外,只不過他見的頭牌花魁只有秣陵陸白鷗一位,也說不出其他花魁有什麼氣質。

    但憑藉伍桐有限的經歷來說,安琬兒與陸白鷗絕對是兩種人。

    “見過琬兒姑娘。”伍桐輕輕回禮,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向對面青樓望去。

    被無禮對待之後這位頭牌也沒有絲毫不悅,安琬兒臉上帶着微笑,轉過頭看着拓跋樂。

    拓跋樂乾咳一聲責怪道,“琬兒是我朋友,咱們能在紅袖閣裏坐着可都多虧了琬兒,你連個姓名都不肯報,失禮了”

    伍桐吹着微風緩緩說道,“現在我是一個不存在魏國的人,我又不想說謊騙人,只好什麼都不說了。”

    拓跋樂一想也是,按道理來說伍桐現在應該在距離鎬京六十里的驛站裏歇息,可要是這樣那站在這裏的人又是誰,不說也有不說的道理啊。

    拓跋樂犯難了,也不能不通名吧。

    “要是沒法稱呼就叫我一聲先生吧,聽着就更像狗頭軍師了。”

    “琬兒見過先生。”

    “免禮。”伍桐轉過身道,然後笑着向拓跋樂招了招手,“快點過來看好戲。”

    “什麼好戲”拓跋樂語氣平淡的問了一聲,好似沒有興趣,但身體很誠實的出賣了她,穿着羅裙走到窗邊,像是頑童一般向下看去。

    伍桐並沒有先說要看什麼,“怎麼穿了女裝”

    這個問題之前伍桐就問過,但他還是很好奇,爲什麼這幾個女的要在青樓穿女裝,自己剛纔可喝了不少栗子酒,那玩意壯陽啊。

    “琬兒是我的朋友,在她這裏我也能放鬆一下,而且穿男裝很不舒服。”拓跋樂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伍桐低下頭看了一眼拓跋樂的胸口,確實會不舒服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這對波濤洶涌的罪惡淨化的,這娘們對自己真狠啊。

    誒,剛纔這傢伙是不是說了好幾遍她和琬兒姑娘是朋友

    伍桐轉過頭又打量了一眼琬兒姑娘,長得不錯,身材不錯,衣品不錯,就是用的脂粉太差了,竟然不是他出品的香水,差評。

    去掉一個最高分,再去掉一個最低分,這個頭牌確實很不錯。

    難道拓跋樂說的朋友果然是那個意思

    伍桐的眼神又變回了那種很有探究精神的猥瑣。

    拓跋樂雖然不知道伍桐在想什麼,但這種眼神她真的很不喜歡,“你要是在用那種眼神看我,眼睛就可以不用要了”

    伍桐搖了搖頭,“火氣咋這麼大呢”

    “你看對面的青樓,有沒有一點消氣的感覺”

    拓跋樂已經看到下面的打鬥了,中間那位壯士果然勇猛,二十多個人都不能擒住他。

    “吾乃鬼谷門下,爾等竟然敢如此對吾。”那位壯士大吼道,“吾要見叔父,爾等膽敢攔吾”

    那壯士退後幾步撂下一句狠話,“好好好,你們等着,咱們後會有期”

    拓跋樂露出沉思之色,“那個人不是你的侍衛嗎,還有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伍桐愣了一下,最近自己確實冒充鬼谷冒充的有些勤了,應該沒啥是吧。

    拓跋樂想了好一會兒,緩緩擡起頭看着伍桐說道,“之前在鎬京鬧事的鬼谷弟子也是你的人假扮的”

    伍桐看着拓跋樂,嘴角瞬間勾起露出一個微笑,“我這法子也是被那些人啓發的,小道,都是小道。”

    拓跋樂狐疑的看了伍桐一眼,也沒有深究。

    伍桐暗暗鬆了口氣,他剛纔沒有回答拓跋樂的問題,這就不算說謊了吧

    自己果然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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