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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輔摸了摸後腰位置，這種疼痛感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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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人捅了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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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輔想了想，那應該是而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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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是這麼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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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人揹叛的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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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誰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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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伍桐，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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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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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輔的老臉...是老眼瞬間爆發兩道神光，可惜和玄幻小說不一樣，這老傢伙沒有返老還童的本事，不過渾濁的眼球散開了白翳，阮凌輔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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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氣神是可以影響一個人的狀態，更會影響一個人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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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是被京城傳來的事情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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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鄔，你派人去京城盯着，對了，還有梓潼趙氏，也要盯着，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先斷他們幾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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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輔合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頓了良久又說道，“多派些人，盯着內侍監的一舉一動，這次老夫要把二十年前的仇也報了，那家人也要多聯繫，他們或許纔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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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鄔應了聲是，離開阮凌輔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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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輔閉着眼睛沉聲說道，“這局棋，已經下了二十年，棋子變得多了，所有棋子都想變成下棋的人，可誰都不想相信，所有人都在同一個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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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京城外十里地白鳳山中的伍桐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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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有時候不完美才是真正的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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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伍桐面前的他在天博學院教出的第一批學生——朱書霽，這個年齡最小的學生又跑到伍桐的小院裏請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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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伍桐說的話，朱書霽顯得很不耐煩，“老師，學生是向您請教科學問題，您怎麼和弟子說起玄學來了，玄學能解決科學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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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晃着扇子，京城的六月還是很熱的，這扇子扇出來的風也就聊勝於無，他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玩着水的小布丁，確認沒有危險之後，他微微轉過頭看向朱書霽，“你沒聽說過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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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書霽搖了搖頭，“學生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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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聽說了。”伍桐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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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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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就是不抗鬧，開個玩笑就這麼激動。”伍桐哈哈笑了兩聲，“竟然會問我這種問題，看來你是真的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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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引雷，想法不錯，也能實現。”伍桐點了點頭，還是靈魂連擊，“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被雷劈死了怎麼辦？你能在雷霆降下的時候保護好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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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就是不知道這些方法才求老師賜教的！”朱書霽急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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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想到什麼都想忽悠老師去給你出個主意。”伍桐心裏知道朱書霽這小子主意賊正，雖說是經常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吧，但他的想法大多數他自己都實現不了，一遇到實現不了的東西他就會來找伍桐，有些東西能教，有些東西不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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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必須要弄清這小子爲什麼要引雷，他要是會引雷了，每逢陰天下雨就跑出去引雷怎麼辦，萬一被劈死了，伍桐怎麼給他父母交代？
“你，爲什麼要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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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書霽看着老師，聽這語氣，老師好像真會啊，這是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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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說道，“老師，最近兩年，被雷劈的事情出現了太多次了，比較有名的就有秣陵的山被雷劈的一片漆黑，還有去年魏國的文脈祖廟也被雷劈毀了，學生想研究一下雷電，可沒有東西也研究不了啊，所以學生想引一些雷下來，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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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的臉陣陣發紅，秣陵的山恐怕不是被雷劈的，還有魏國的文脈祖廟，那好像是伍桐炸的，弟子舉例的兩件事全跟老天爺沒啥關係，老天爺就是個背鍋的，真正的罪魁禍首就在對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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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書霽啊，你這個，雷電可是非常危險的東西，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伍桐頓了頓，拳心放在嘴前乾咳了兩聲，“還有，你說的這幾件事它其實跟雷也沒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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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那句話伍桐說的含糊不清，朱書霽並沒有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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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學生不怕死。”朱書霽很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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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這麼一下一下抽老師的臉好玩嗎，這孩子怎麼不知好歹呢，伍桐咂了咂嘴，開始生氣模式，蒲扇一下一下的抽着朱書霽的腦袋瓜，“雷是好玩的東西嗎，那是能玩的東西嗎，那是很危險的東西，你要是出了事，老師的下半輩子指望誰？老師好想讓你給我養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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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書霽偷偷瞥了一眼在一旁玩水的小師弟，嘟囔道，“老師，你不是還有師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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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嘟囔啥呢？”伍桐不滿的看着朱書霽，又賞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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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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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伍桐張大嘴，抽了抽鼻子，“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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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學生來之後您就一直在打噴嚏。”朱書霽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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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能做什麼虧心事，你在說老師，你信不信我抽你！”伍桐瞪眼，又賞了朱書霽一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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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已經抽了。”朱書霽又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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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犟嘴！”伍桐說完又是一記響亮的噴嚏，“一想二罵三叨咕，這應該是幾個女的在想爲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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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書霽小聲道，“老師，師孃在家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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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咂了下嘴，看着朱書霽表情不悅，他是怕老婆的人嗎，那是尊重，雖然有了青鸞之後又去招惹長公主不好，男人本性，理解，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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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引雷，老師確實有辦法，不過不能直接給你，老師和你說啊，你得先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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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書霽神色肅穆，還掏出了紙筆記下老師所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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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的話和神明的啓示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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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沒有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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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條件相信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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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說的是一個簡單的發電機製作方法，只要有銅絲，再加上二十件的麒麟臂，弄出一點點電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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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太危險了，還是這個方法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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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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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若有所思的看着朱書霽，這小子是自己想過來請教這個問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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