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白皙,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就像是一條醜陋的蜈蚣一樣盤踞在她的腳踝上,鮮紅的顏色很可怖。
容黛點點頭:“能走,就是不能跳、跑,還在做復健。”
“那就好,帶你去幾個劇組看看,不用你怎麼走路的。”
姜零點頭,然後起身進屋子去換衣服,容黛就靜靜地坐在院子裏等着。
她看着晨光穿過樹葉,細碎剪影落在地面,她的心底空落落的,一夜之間她整顆心彷彿被挖空了一樣。
“走吧。”姜零換好了衣服,頭頂上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
容黛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車子,一路上容黛的心思都不在劇組上,而是看着外面飛速倒退的摩天大樓,心裏一片惆悵。
到了劇組的時候,早就有導演在等着姜零過來了。
“老薑!難得你居然還會來盛京!”
容黛安靜地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寒暄,姜零示意她過去,給她引薦了江海江導。
三人寒暄了一會兒後就直接進入主題,姜零帶着她在劇組裏觀摩。
這是一部武俠片,女主角是個新晉的小花旦。
容黛看着她們吊着威壓,在半空裏飛來飛去,都忍不住心驚肉跳。
“演戲就是要自己多看多領悟,沒什麼是不願意付出就能得到的,那小子爲了請我出山教你,你知道他付出了什麼嗎?”
姜零坐在她身邊的小板凳上,目光看着場中的演員,一邊問她。
容黛愕然,有點忐忑地詢問:“付出了什麼?”
“他老子留給他的一塊懷錶,我本來只是想讓那小子知難而退,我已經退出這個圈子了,就不想再接觸了。”
“所以就想着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一號人物,居然能讓他割心頭至愛來請我幫忙。那塊懷錶是他老子死的時候,現場唯一保存完好的東西。”
容黛呆滯,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零,半天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他就是給了。”姜零笑得意味深長。
“我這雙眼睛啊,不敢說能跟火眼金睛一較高下,但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能分辨一二的。”
他又轉過頭來看着容黛,兩個人坐得很遠,身邊也沒什麼人,所以容黛聽得很清楚。
“那小子是一腔赤誠,這是好事情。我之前也以爲那小子真是要光桿siling一輩子了,沒想到還能結婚。”
“他心思是在你身上了,但是你用心不在他身上,你不信任他。”
“我……”
“別急着反駁我,我這雙眼睛看人還行,那些外在的卿卿我我就算了,你敢說你是真的能面對他嗎?”
容黛剛想要辯解,就被姜零擡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如果你只是想借助他做跳板,我呢,建議你適可而止。霍溫兩家現在勢同水火,你對霍家經歷了什麼並不瞭解。雖然溫家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但是他身邊還有一個伯父在盯着,就等着找他的漏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