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夢婷笑着說道,“那祝你們兩個玩的開心,那我就先走了,”
“再見。”於驚蟄揮手告別。
等丁夢婷走遠了之後,於驚蟄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大套房,然後就開始準備煉丹了。
於驚蟄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然後他手掌一揮,從他的袖口中竟然射出一道金光,一尊巴掌大小的藥鼎從那金光內飛了出來,然後迎風暴漲,很快就變成一尊巨型藥鼎,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於驚蟄將手掌貼在藥鼎之上,隨着真氣涌動,藥鼎內的溫度也開始升高,等溫度升高到差不多的程度之後,於驚蟄拿出準備好的藥材,然後按照比例一一投放在藥鼎之內。
屋子內頓時白霧瀰漫,在那白霧內充斥着令人迷醉的藥香。而在那白霧內隱約可見一道人影,正在不斷的忙碌着,雙掌不停的拍打在藥鼎之上,隨時調節藥鼎內的溫度。
等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於驚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手掌一翻,掌心裏靜靜的躺着一枚紅色的果實,那是血一般的紅色,而且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在那果實的表面竟然燃燒着一團小小的火焰,不過那火焰是接近透明的顏色,而且非常的微弱,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
這是最後一步了,希望不要失敗,因爲他只有一枚火焰草的果實。
想到這裏,於驚蟄也是不再猶豫,伸手一拋,便是將那果實拋入藥鼎之內,頓時藥鼎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然後那紅光又逐漸的收斂回藥鼎之內,於驚蟄很快就聞到了在周圍瀰漫的白霧內又多出了一位藥香。
其實於驚蟄之所以鋌而走險,用這僅剩的一顆火焰草的果實煉丹,也是無奈之舉。
因爲火焰草的果實只剩下了一枚而已,所以只能抵禦一次宮晴兒體內的寒氣爆發,之後就只能是靜靜的等待着下一次寒氣爆發的時候痛苦的死掉了。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繼續給神火宗交會費,然後以100萬一顆的價格購買。
不過,這價格是逐年遞增的,今年就已經是1200萬的價格,來年肯定還會更多,就算宮晴兒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沒辦法支撐着逐年遞增的會費。
而且,根據這不斷逐年遞增的會費,也可以看得出來,果實對宮晴兒體內寒氣壓制的效果越來越微弱,最短三年之內就會徹底失效,到時候也只能是痛苦的死亡。
所以,無論是那種選擇,最後的結果都是等死。
思來想去那樣,於驚蟄還是決定利用手中的唯一的一顆果實進行煉丹,如果成功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如果要是失敗了
於驚蟄不由得握緊拳頭,他從來沒有想過失敗之後該怎麼辦,他也不需要去考慮
想到這裏,於驚蟄的目光也是變得堅毅了起來,他雙掌貼在藥鼎之內,不斷的將溫度升高。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於驚蟄感覺到白霧之內的藥香已經濃郁到了極點,當下也是不再猶豫,一掌拍在藥鼎之上,低吼一聲,“起”
但就在這個時候,藥鼎突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一股強烈的波動肆虐開來,將疲憊不堪的於驚蟄給直接掀飛了出去。
於驚蟄重重地撞在後面一堵牆上,頓時無數道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紋蔓延開來,當下感覺喉嚨深處有一股甘甜涌了上來,最後又被他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此時,那藥鼎不斷的震盪,連帶着整個屋子都是跟着搖晃了起來,好像是地震了一般,客房外面響起一聲尖叫聲,不斷有人大喊着“地震啦,快跑啊”這樣的話。
“難道是要炸鼎了嗎”
看到那不亂震盪的藥鼎,於驚蟄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緊接着他咬緊牙關,再次跑到藥鼎面前,然後雙掌拍在藥鼎之上,咬牙道,“給我穩下來”:
但是,一波接着一波的能量波動依然是不斷的從那藥鼎之內瀰漫開來,不斷的衝撞着於驚蟄的身體,讓於驚蟄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腑好像丟進了洗衣機裏一樣,隨着洗衣筒不斷的搖晃,一股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痛苦不斷的侵蝕着他的神經。
就這樣,於驚蟄感覺眼前的視野在一點點變得漆黑,光亮在慢慢的消失,最後終於堅持不住了,朝着地面上栽倒了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道黑影憑空出現,然後伸出一隻手來,穩穩地託在了於驚蟄的後背之上,這才避免於驚蟄摔在地上,同時一股特殊的能量輸入到於驚蟄的身體之內,於驚蟄都是感覺精神一陣,清醒了許多。
於驚蟄回頭看去,就看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老者,那老者穿着一身白袍,白髮蒼蒼,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臉上帶着一抹合善的笑容,更讓於驚蟄驚訝的是,這個白袍老者竟然是虛幻的,並非是真實的。
於驚蟄驚訝的說道,“你是”
白袍老者一隻手撫着白花花的鬍子,笑呵呵的說道,“我是藥鼎的第一任主人,沒想到能再次激活藥鼎的竟然是個少年,這倒是讓我挺喫驚的。”
聽到白袍老者的這一番話,於驚蟄的臉上也是閃過一抹驚駭之色,他之前瞭解到這藥鼎至少存在幾百年的時間了,但沒想到這藥鼎之內竟然還殘留着一縷念力,可見這藥鼎的主人當初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看到於驚蟄驚駭的樣子,白袍老者笑呵呵的說道,“不過你也不需要太擔心,因爲我已經死了,而這一縷念力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