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嘍囉,被這麼吼一聲,竟真被嚇得腿一哆嗦,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閻王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有人摸了摸了自己的身體,疑惑:“不對啊,我的身體還是熱的,怎麼就死了”
言蔚熙猛然一蹦,大馬蝦似的跳到那人面前,“啪”的一聲,就給了那人一巴掌。
“大膽,閻王爺還沒有說話,你廢話竟如此多難道想下油鍋不成”
她掐着尖銳的嗓子,笑的陰森森的,一張慘白的臉上像是往下噗嗤噗嗤的掉着粉,突然,四面八方“咔啪咔啪”一聲,太平間一個鐵箱子的門陡然打開了,像是抽屜似的,往外拉開。隨後,一直慘白的手猛然伸了出來。
“臥槽臥槽”
有人嗷嗷大叫:“這是什麼東西閻王爺爺,快救我們,快救我們”
“嘿嘿嘿嘿”
陰森詭異掉笑聲從鐵抽屜裏散了出來,在周圍久久迴盪,偌大的太平間煙霧繚繞,看起來竟真的如同陰曹地府一般,電視劇的景都沒有此時的真。言蔚熙和時沐笙對看一眼,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劇本里沒有寫這回事啊
難道真的有人詐屍了不成
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蔚熙默默的後退了一步,被時沐笙從背後按住了腰,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哈哈哈哈哈”
張耀倒是有模有樣的,也不笑場,單手一指:“大膽小鬼,滾回去”
那個抽屜“咣噹”一聲脆響,桀然怪笑陡然消失,慘白的手迅速和抽屜一起收了回去。煙霧繚繞,風平浪靜。
言蔚熙目瞪口呆,難不成這也是個拖
不管怎麼樣,這一舉動成功唬住了半信半疑的那些人,他們跪在地上,朝張耀止不住的磕着頭:“謝謝閻王爺,謝謝閻王爺”
“嗯”張耀演習上了癮,對言蔚熙頤氣指使:黑無常,去,拿着生死薄給本爺爺
爺算一算這些人的生平。”
“是。”
言蔚熙垂頭,從口袋裏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道具一本生死薄,有模有樣的走上前,大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阿三”
“李貓狗”
言蔚熙
這都是什麼奇葩的名字
言蔚熙翻了翻生死薄,然後說道:“回閻王大爺,這些人均是因爲被張耀殺死。”
“爲何被張耀殺死”
“這”
言蔚熙在心裏罵娘,爲什麼被張耀殺死,你特麼的倒是說啊,不按劇本來是不是
言蔚熙咬着牙,重重的踢了李貓狗一下:“閻王爺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李貓狗和一干人忙不迭的磕頭:“啓稟閻王爺冤枉呀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誰知道活生生的遇到了張耀這個人天殺,是個棒
槌,屁話都沒問,就把我們給打死了,我們我們冤枉啊”
張耀從第三方角度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臉色不禁有些發青。
“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大聲喧囂黑無常,來啊,給本官踹他一腳讓他嘗一嘗剝皮的滋味”
剝皮
李貓狗臉色一變,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要啊大老爺”
他不要命的磕着頭:“小的知錯了,再也不喧譁不不不,再也不說話了”
然而他痛哭歸痛哭,言蔚熙還是一腳踹了上去,與此同時,她一把扯着李貓狗的衣領,一根注射器重重的朝他的脖子上扎去,李貓狗“哎喲”一聲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了起來。注射器裏是老院長給張耀的,據說可以讓人暫時覺得皮膚溫熱,心口猶如萬隻螞蟻撕咬。
此情此景,李貓狗一定覺得,自己是被扒皮了。
“饒饒命”
人在極度恐懼下,會把微弱的疼痛放大數倍,李貓狗鬼哭狼嚎,旁邊的人看的膽顫心驚。
“你們說實話,下輩
輩子纔有可能投胎成人。”張耀緩緩的說:“雖說一個人的生平都有生死薄記載,但是坦白從寬,你們須得好好想想自小到大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這神神叨叨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潛質,時沐笙忍着笑,身前的大舌一顫一顫的。
這個動作落在衆人眼前,愈發悚然詭異,爭先恐後的爬上前,拽住張耀的裙角:“閻王爺,我說我說”
對方人多勢衆,對方七嘴八舌,猶如一堆亂轟轟的蚊子似的。
“閻王爺,我八歲的時候殺過一隻雞。”
“我每年夏天拍死好多蚊子”
“我我我喫過豬肉”
“我懺悔啊我爹是個屠夫,我從小就跟他一起砍肉大老爺,饒命饒命啊”
張耀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夠了”
看來這些人也是林蒙從外招募的,一羣草包,嚇唬一下,祖宗十八代都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你們都罪無可恕,現在有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想不想知道”
衆人的聲音齊刷刷的:“想”
“好。你們既然不願意說自己所犯的過錯,那說別人的過錯也是可以的。最好有那種殺人如麻,藐視世道的窮兇惡極之徒,本老爺把他的三魂七魄揪出來,替你們下油鍋”
躺着地上的李貓狗一聽,陡然跳了起來:“我我我我說”
他皮膚因爲溫熱,而導致騰起了一片紅暈,像是喝醉了酒似,暈乎乎道:“有我認識一個人,殺人如麻,不拿人命當回事,他那種人,死一百次都是不夠的”
張耀露出微笑:“你說,是誰”
“林蒙”
此時,在高速公路上。炸出的大坑已經熄滅了火,成了一片焦黑,路兩旁的護欄處,突然爬出來一個“血人。”
那個人渾身是血,兩手緊緊的抓着地面,像是一條扭曲的蟲,動着身子往前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