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排沒有理會其他人,他直接提着秦克查離開了這裏。
秦克查雖然渾身麻痹,但是仍舊有着意識。
直到此時,他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
眼前這個刺客,跟剛剛那一個簡直天差地別。
朱排顯然也看出了秦克查的疑惑。
他對於這個刺殺失敗過一次的傢伙,還是十分有興趣解釋兩句的。
朱排微微勾起嘴角道:“之前由於我身上帶有深淵的氣息,所以一身實力被大半被壓制。
至於隱藏的能力,更是下降了數倍不止。
剛剛我付出了一些代價,暫時恢復了八成實力。
所以現在的我,才勉強算是真正的我!”
秦克查瞳孔微微一縮,他原以爲這個刺客是服用了某種禁藥,完全沒想到僅僅是暫時恢復了實力而已。
只是他仍舊有些不甘道:“你這樣做,不怕魔法師協會的報復嗎!”
朱排屋外那兩個同樣倒在地上的魔法師道:“你是說他們嗎?”
秦克查見狀,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沒等朱排繼續在秦克查面前炫耀自己的戰績,便被城門處的廝殺聲吸引了注意力。
卻是老戧子帶人攻破了暗沙城的城門。
暗沙城中的戰士雖多,卻沒有人組織,彷彿一羣無頭蒼蠅一般。
被李玄梁跟步代乾兩名澤級武者一衝,這些暗沙城的戰士們頓時四散奔逃了起來。
在城池的後方,倒是有一些暗沙城的山級武者自發組織了起來。
然而沒等他們集結,一道電芒便憑空落下。
將這些武者電翻後,雷蟲雙翅一振,便飛向了下一個人多的位置。
劈啪!劈啪……
雷蟲所過之處,留下了一地抽搐的武者。
劈啪!
當雷蟲再次放出一道電芒時,卻見領頭的那名武者周身浮現出了濃郁的氣血之力,生生抵擋住了這道電芒。
雷蟲此時才發現,這人居然是一個澤級武者。
“吱吱!”
雷蟲有些不爽地叫了一聲後,合身衝了上去。
片刻後,這名澤級武者渾身焦黑地倒在了地上,而雷蟲則心滿意足的飛向了下一個地點。
另一邊,李玄梁也遇到了一名澤級武者。
這名澤級武者的處境也沒好道哪裏。
他幾乎剛剛露面,便被李玄梁、步代乾跟尤老三圍毆。
這人顯然是服用沸血藥劑才成爲的澤級武者,實力只是跟步代乾在伯仲之間。
單單李玄梁一人,就能將他完全壓制。
有了尤老三跟步代乾輔助後,僅僅一個照面,就將他打得吐血逃遁。
若非這人見機得快,說不定連逃都逃不掉。
暗沙城的戰士們眼見己方澤級武者潰逃,氣勢頓時就是一弱。
一時間,神木城的隊伍彷彿鋼刀劃過奶酪一般,直接衝進了暗沙城內。
然而暗沙城內的武者實在太多,雖然雷蟲在努力地打散着這些武者,仍舊有不少山級武者組織起了一隻只隊伍。
就在這時,傷兵營內忽然燃起了大火。
一個個傷兵營中的戰士,此刻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後方。
他們一邊四處放火,一邊高聲呼和道:“秦克查爲了一己私慾,強行打開空間裂縫,讓惡魔涌入人間。
後方的混亂,頓時讓不少自發組織起來的暗沙城戰士們遲疑了起來。
就在他們茫然的時候,老戧子等人也跟着呼喊了起來:“木神大人的神使降臨,已經活捉了秦克查。
所有暗沙城的人聽着,投降不殺!”
暗沙城的戰士們頓時將目光望了過去。
只見一道柔和的綠光亮起,綠光照耀處,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人正提着秦克查在城內來回遊走。
但凡他所到之處,暗沙城的武者無論什麼實力,都是紛紛癱倒在地。
城主被人生擒,同伴又如麥子一般倒伏,這一幕對暗沙城戰士們來說實在太過震撼。
他們的戰意瞬間消散了大半,不少人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兵刃。
其餘人眼見大勢已去,紛紛逃離了暗沙城。
對於這些逃走的戰士,老戧子也不去追,他只是吩咐蚩或帶着蒙山族的戰士們快速接管起俘虜來。
被朱排提在手中的秦克查,將這一切統統看在了眼中。
這一刻,他知道暗沙城完了!
……
神木城內,何九一直在關注這暗沙城中的戰事。
對於如此輕鬆拿下暗沙城,何九也有些意外。
這裏面最大的功臣,自然是朱排了。
朱排幾乎解決了暗沙城內絕大部分的澤級武者,其餘幾個漏網之魚根本不成氣候。
沒有了首領,暗沙城中的武者再多,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雖然一切順利,但何九看着那些神情亢奮的傷兵們,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何天良似乎發現了何九的異常,他用貓爪拍了拍何九的根鬚道:“怎麼了,有問題?”
何九抖了抖根鬚道:“一切順利,天亮之前老戧子他們就能接管暗沙城。只是……”
何天良疑惑道:“只是什麼?”
何九下意識地用根鬚擼了擼何天良的貓頭道:“只是那些傷兵們的情緒有些怪,一個個看起來跟邪教徒一樣。
這總讓我覺得,我弄出的是一個邪教一樣。”
何天良舒服地眯着眼睛道:“邪教怎麼了,就是邪教傳播得才最快!”
何九無奈道:“邪教雖然傳播得快,可是有問題啊……”
他一抖根鬚,從身後取出了一團五顏六色的信仰之力來。
何九把玩着這些信仰之力道:“他們產生的信仰之力明顯有雜質,這種東西沒法用啊!”
何天良見何九停止了擼貓,有些不爽地甩了甩頭道:“你要是覺得他們的狀態不對,等戰鬥勝利之後,再派人進行心理輔導就是了。
既然他們成爲了你的信徒,怎麼引導他們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你這個木神到底是正神還是邪神,關鍵還是要看你怎麼引導你的信徒。”
何九沉思了一會兒後,覺得何天良說的也有道里。
在這幾天裏,何九發現信仰之力是一種頗爲純粹的力量。
只有那些心中執念極深的人產生的信仰之力,纔會夾雜着不好的東西。
信仰之力的多少取決於信徒是否虔誠,而信仰之力是否純粹,取決於祈禱人當時的狀態。
至於信徒是怎麼來的,這個世界的天道好像不是特別在意。
他喃喃道:“這麼說,我應該儘快把教義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