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看下去,竟然有一張當年秦氏和齊悅集團簽署合作的合同,這份合同上面畫着很多的圈圈,似乎是心煩意亂間才畫上去的,合同也明確的顯示着是正當的合作,而這個合作的簽署人日期是父親去世前的一個月,也就是說父親出事一個月前秦氏就已經和齊悅集團合作了,那那一天忽然說是要父親送文件的事情也不是刻意爲之莫嫣然想起那封匿名短信。

    不,也不一定就非得挑到那一天啊,莫嫣然搖搖頭,但是心中依然翻起了懷疑的波瀾。

    秦氏集團頂層會議樓,是隻有在開極爲重要的會議,重大股東都到場的情況下才會開的會議,這一次幾乎是座無虛席。

    衆所周知秦氏白氏一向交好,多年來相互扶持,可是偏偏兩年前秦嘉沐打擊秦氏後迅速上位總裁又坐擁這秦氏大部分的股份之後,秦氏和白氏的關係就一直沒有之前好的那麼明顯,本就令公司的許多老古董有着諸多的怨懟,現在更甚不已。

    秦嘉沐趕到公司的時候差不多公司的股東們到齊,父親母親同樣在列。

    “秦總”劉銘看到秦嘉沐的時候,慌慌張張的將文件遞給了他。

    接過文件,秦嘉沐就一邊翻閱着,一邊進了會議室。

    此時已經陸續有股東進來了,沒一會兒就座無虛席,這其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當初收購秦氏的股份意圖加上曾經父親就擬定在自己成人後就已經轉給自己的一部分,勉強超過了父親,加上自己可以製造的秦氏危機,這纔有機會坐上秦氏寶座,並且圓滿的將自己的公司和秦氏進行合併,本以爲成功的大換水,確是沒想到還是遺漏了部分的人。

    現在白氏撤資,流言四起,不知道爲什麼無論自己怎麼壓制,壓了一方,另一方就隨之而至,而且愈演愈烈,秦嘉沐今日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

    會議剛一開始,就有一股東氣憤的扔下手裏頭的一疊資料很生氣的說話:“看看,看看,現在都鬧得是什麼事情,秦總,你要是不給我們股東一個交代,我今天就要當衆反對您繼續呆着這麼位子上面了”

    看得出來這個人十分的生氣,對於白氏撤資導致秦氏虧損的事情耿耿於懷。

    “就是就是,這好歹給一個解釋吧,你的父親在的時候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外面那些流言是怎麼回事,白經理辭職又是怎麼回事,這不給個解釋怎麼行,因爲這些虧損的,難道不應該拿出解決的辦法麼,事情出了一天了,輿論沒有壓下去不說,股票也一直在降低”其他的人也跟着起鬨,而秦父和秦母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不對此提出任何的觀點。

    秦嘉沐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反應,見怪不怪。

    伸手招呼了一下劉銘,劉銘這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文件發給了在座的所有股東。

    “大家放心,這次白經理離職,實屬個人原因,我已然想好了所有的對策,不會影響到公司的利益。”早在白蘇決定離開的時候,秦嘉沐就料到會有很多的影響,所以就差劉銘聯繫了溫斯特,雖然現在不知道溫斯特是否已經到了國內,但是既然是溫斯特承諾自己的事情,想來,就知道一定會兌現他的承諾。

    “新的辦法就靠這些營銷計劃麼,助資的人呢”秦父旁邊的人一臉懷疑,這個人是秦父的忠實老友,秦嘉沐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個人說話以後,發話的人都是一直以來秦父的幾個老友,他們是一開始就跟着秦天毅打拼過來的,所以對於秦天毅是絕對的支持。

    看來今天會是一場鴻門宴。

    秦嘉沐的眸光深邃,輕輕動了動手邊的文件,劉銘立刻就領會了意思,離開會議室,說是去沏咖啡。

    而劉銘離開後,狂轟濫炸果然更加激烈。

    秦嘉沐則是見招拆招。

    “大家能先聽我說兩句麼”秦天毅忽然開口,衆人都默契的安靜了。

    對於此秦嘉沐很是惱怒,這裏一半的股東都是秦天毅的人,秦嘉沐是清楚的,雖然這兩年也陸續的讓自己的人買股票,爭取擠進這公司裏面,但是佔的也是公司的少部分,雖然自己也用自己的成績說服了一些股東,可是那些當年陪着父親打拼的人卻不是輕易就能站在自己的線上的。

    所以此時這樣的局面,秦嘉沐不意外,但焦躁是在所難免的,儘管臉上依舊淡定自若,卻猜不透父親到底在想些什麼,畢竟若是重新掌握了秦氏,父親就可以不再同意自己的婚事,畢竟自己就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威脅他的東西了,無關信用,秦天毅做事一直都是一個講究商業手段的人,只是以前在秦嘉沐的眼裏還有道德的原則,可是在之後就徹底因爲莫嫣然的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秦氏白氏自過去和交好都是因爲我和妻子跟白氏的白總和白總夫人相交十分親密,白經理辭職固然是有些傷心的事情,大家不能再和這麼好的經理一起共事,但是絕對不是因爲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語,所以大家不要擔心股市會持續下跌。”

    聽着秦天毅的話,秦嘉沐冷冷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秦天毅這麼說,表面上是在替自己解圍,實際上卻是坐實了白蘇離開的事情是因爲感情上的事,如此一來別人不好強迫秦嘉沐和白蘇的婚事,也只好讓秦天毅坐回總裁的位置,這樣纔可以挽救局面,畢竟秦天毅和白氏的關係自然是說得上話的,就算是不能夠讓白氏收回撤資,也至少能邀請到白氏的人一同出席活動,這樣白氏與秦氏開始針鋒相對不和的傳言就會消失殆盡了。

    好一個算盤,今天的鴻門宴怕是父親已經籌謀許久了,自從自己帶着莫嫣然回了秦家,只有給莫嫣然一點恐嚇,秦嘉沐雖沒有親耳聽到卻也能猜到是在恐嚇她,之後就決口不提結婚的事情,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秦嘉沐那時候就知道秦天毅是在拖延時間,白蘇準備離開的時候,秦嘉沐也有股諸多的猜測,畢竟白氏那邊跟父親的交情是不是大過了女兒,會不會有所動作他並不知道,再加上父親暗地裏的動作,所以秦嘉沐不得不讓劉銘聯繫了溫斯特。

    今天的局面看來是想罷免自己的職務,重新換秦天毅上臺,秦嘉沐萬萬不會允許這個局面出現。

    秦天毅的話剛一落,果然就出現了連鎖反應,有人提出未解決危機,想要讓秦嘉沐下臺換秦天毅上臺的話。

    會議室環繞的長桌兩邊,空氣凝滯起來,話題引到了敏感點,局勢一觸即發,若是自己沒有什麼說辭,今天這場鴻門宴秦嘉沐是不喫也得喫。

    會議室門扉輕輕敲動,劉銘端着茶水間的托盤,將煮好的咖啡一一放在了各位股東身前,最後回到秦嘉沐的身邊,附身輕聲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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