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這個第一當事人完全沒有任何記憶,而莫嫣然雖然說自己和白蘇躺在一張牀上,但是現在也肯定不願意和自己說話,那麼,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家裏的白蘇了。

    秦嘉沐一時之間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先從白蘇入手,可是秦嘉沐又犯難了,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莫嫣然既然提到了白蘇,那麼就勢必跟白蘇脫不了干係,可是自己又該怎麼樣去旁敲側擊的瞭解到自己想了解到的情況呢總不能約她出來就立刻開門見山的問,昨天晚上你去幹嘛了之類的話吧。

    現在,秦嘉沐作了兩種假設:

    第一種,假如莫嫣然說的話是假的,那麼她的用意無非就是因爲無法面對自己這樣一個殺父仇人而選擇用這種方式離開自己,但是她又何必子虛烏有說他秦嘉沐和莫嫣然躺在同一張牀上呢

    這種無力的理由根本不會讓秦嘉沐放莫嫣然離開,所以,如果他是莫嫣然的話,她更會選擇以不能和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的兒子生活在一起爲由和自己做個了斷,前者似乎太過於牽強了一點不是麼如果論利害關係的話,這樣做根本對莫嫣然沒有一丁點好處。

    秦嘉沐不愧是一個思維敏捷的人,他的大腦現在飛速運轉着。

    第二種,那就是假設莫嫣然說的話是真的,自己和白蘇確實是躺在一張牀上,然後不知什麼緣故白蘇離開,莫嫣然可能和白蘇交流過,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從利害關係來講,受益的一方只有白蘇一個人,因爲從始至終最想拆散秦嘉沐和莫嫣然的只有白蘇,除了她還能有誰能夠想到這麼狠毒的辦法來對付莫嫣然呢

    但是白蘇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能夠心甘情願的聽從於她還有,爲什麼自己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呢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找到白蘇的把柄自己又該從何入手這一連串的問題逼的秦嘉沐頭都大了,即使他在離家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境況,更何況,面對的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

    “白蘇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呢”秦嘉沐坐在沙發上,喃喃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嘉沐依舊緊皺着眉頭,從前他從不把白蘇的小伎倆放在心上,那不過是女人的嫉妒心釋然,成不了什麼氣候,可是現在,他覺得莫嫣然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豔麗,但是一觸碰就是受傷,白蘇纔是他現在最大的對手,這一刻,秦嘉沐才真真正正的不敢隨隨便便就低估了白蘇的實力。

    看來,這個女人絕非表面上自己看到的那樣,也許自己看到的,也是白蘇表演給自己的一面也是說不定的。

    秦嘉沐決定靜靜等待,他知道白蘇不會這麼沉得住氣,只要自己這邊不慌不亂,很快就會看到白蘇來試探自己。

    眼下最難的莫過於怎麼做才能讓莫嫣然相信自己,才能不讓她離開自己,秦嘉沐唯一擔心1的莫過於此,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去看看莫嫣然,整整一天過去了,莫嫣然除了出來倒了一杯水就沒有出來過,晚飯也是廚娘端進去然後幾乎沒怎麼喫就又被端了出來,秦嘉沐憂心忡忡。

    很快就入夜了,今晚的天空陰陰沉沉的,不像前幾天那般皓月當空,還有點點繁星作點綴,大朵大朵的烏雲很快就填滿了天空裏的每一個縫隙,不大一會兒,雨就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莫嫣然幾乎沒怎麼動過,她只想靜靜蜷縮在被窩裏,躲過這所有的痛苦。雨絲隨風飄進莫嫣然的房間,雨聲落入她的耳中,也落入她的心裏,潮溼了所有過多的記憶。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和秦嘉沐之間好像已經隔了萬水千山一般,總有難以逾越的溝壑。

    莫嫣然試圖不讓自己去回憶,而且越是這樣,腦海中閃現的就越是和秦嘉沐之間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知,再到後來的分離,又到現在的不坦誠,兩個人都經歷了太多太多,尤其是莫嫣然,很難再去全身心的相信一個人,不是她不想,而是不敢。

    雨落紛紛,也淋溼了粘稠的記憶。

    而秦嘉沐呢爲了不讓莫嫣然看到自己後再次傷心,他決定連夜離開這裏,這是對他們兩個人最好的安排,也是秦嘉沐眼下唯一能爲莫嫣然做的。

    夜已深,秦嘉沐對保鏢們和廚娘們交代好一切,便驅車趕往了劉銘的住處。

    劉銘正在看電視,突然聽見有人在敲門,“都這個點兒了,什麼人哪這是”劉銘想不出來誰會在這個時候,外面還在下着雨來找自己,只得煩躁的嘀咕幾句。

    “誰啊,”說話間,劉銘打開了門。

    “嘉嘉沐少爺你你怎麼來了”劉銘一看門外站着的居然是秦嘉沐,一時呆住,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他沒想到秦嘉沐會來找自己,從前有什麼事情都是通過電話聯繫的,秦嘉沐也從來沒有到自己的住處來找過自己,這是怎麼了

    還不等劉銘說話,秦嘉沐就已經進到了屋子裏。

    “還有多餘的拖鞋麼劉銘我可能要在你這裏長住一段日子,還需要一些換洗的東西。”秦嘉沐一邊掃視屋子一邊對身後的劉銘說道。

    “長住一段日子你是被嫣然小姐給趕出來了麼嘉沐”劉銘一聽到這話,幾乎沒有思考,立刻脫口而出。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劉銘一說出這句話,立刻就後悔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他彷彿已經感覺到了秦嘉沐沉沉的目光。

    “不是,嘉沐我的意思是那什麼就是”劉銘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可是秦嘉沐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淡淡的回答到:“不是,是我自己決定要來你這裏借住一段時間的。”

    劉銘不好再說什麼,連忙去給秦嘉沐找了一雙新的拖鞋,給秦嘉沐換上。

    “那什麼嘉沐,換洗的東西暫時沒有,只能等到明天去買回來了,你知道我也是單身漢一個,平時也不會有朋友,所以一般我家裏不會有那些東西,如果不行的話,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話。”劉銘說道。

    “沒事,先穿你的,明天叫人去買吧。”秦嘉沐看着劉銘窘迫的樣子,說道。

    劉銘應了一聲,轉而上樓去給秦嘉沐拿換洗的東西。

    奇怪今天這是怎麼了劉銘心裏嘀咕着:堂堂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居然住在了自己一個小助手的家裏,真是不可思議。劉銘心裏又開始尋思,這小兩口到底是怎麼了別人鬧彆扭都是吵吵嘴,無非就是老婆回孃家,丈夫又跑去孃家把老婆接回家,然後結局皆大歡喜,現在這個倒好,丈夫跑到小助手的家裏尋求安慰,然後老婆又被丈夫派人監視在家裏,這個世界,真的變化的讓自己目不暇接,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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